有了老周的嗜血魔镰,王玄瞬间有了还手之力,虽然他未曾练过相对应的镰法,但用来抵挡子午鸳鸯钺的锋利刀芒却是足够了。
他开始反击,一把镰刀不断挥舞着,在身体四周形成防护网,阻挡着小猫娘的攻击。
有了玄器的王玄补齐了进攻乏力的短板,开始步步紧逼,而反观寒儿,因为失去了最为有效的进攻手段,此消彼长之下,败局已然定下。
“殿下,可以了。”老周笑着喊停,阻止了两人的比斗。
以他老道的经验,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可以见微知著,看出很多的问题了。再打下去,寒儿败局已定,这丫头攻击手段本来就是依靠着子午鸳鸯钺,现在失去了这个利器,要输也只是时间问题。
“殿下,寒儿,说实话,你们比我想象中要优秀的多,这般年纪就能有如此的战力,实在不凡。”老周笑着点头,就事论事,这句话绝不是马屁,而是实打实的夸赞,二人的战斗技巧已经是十分熟练,在他这个半步地玄境的强者看来也是可圈可点。
听了老周的评价,王玄二人脸上并无骄傲自满,只是缓缓点头,虚心听教。任何一件事都不可能达到圆满的完美,在老周这等境界强者来看,应该大有改进之处。
果不其然,下一刻,老周话音一转,伸出三根手指,严肃道:“但,殿下,你这里依旧有两个问题,老奴斗胆指正。”
“都说了别跟我文邹邹的,有话直说!”王玄一瞪眼,无奈的看了老周一眼,他早就说过,让老周不必有那么多顾及,说话随意一点,整天老奴老奴的听着多没意思。
和自己人说话王玄更喜欢直来直去,而不是打机锋,互相猜话中深意。
多费脑细胞!
“呵呵,殿下说的是。”老周笑呵呵的回应,紧接着又说道:“这第一点,想必殿下也应该感觉到了,到了如今这样的境界,玄力,玄技,殿下都不缺,但唯独还缺一把趁手的玄器,这在与同等级对手的较量中无疑是吃了大亏,老奴……我想问问殿下,刚刚拿着这嗜血魔镰有何感觉?”
王玄掂量了掂量手里的嗜血魔镰,回忆着刚刚手持它战斗的情景,缓缓开口:“有些不顺手,但它的确帮了我大忙,面对寒儿的子午鸳鸯钺,我能感觉到它刀刃上的锋芒,这不是我凭肉身力量可以抵抗的。”
“没错,地级玄器之利,非指玄不可挡。”老周对王玄的感觉给予了肯定,伸手接过嗜血魔镰,老脸上满是唏嘘:“至于殿下说的不顺手,这也是正常的,刀枪剑戟,斧钺鞭镖,每个人喜欢使用的玄器种类不一样,只有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玄器,才能发挥出一加一远大于二的实力。”
“就比如你这把嗜血魔镰?”王玄若有所思的看着在老周手里仿佛和他浑然一体的魔镰,这一刻,仿佛老周的手臂便是这魔镰。
“没错,这嗜血魔镰,曾是我年轻时花费了极大的代价得到的,后来靠着它,这才闯出了一些名头。”老周缓缓将手中的魔镰收起,转身指向皇宫的一个方向,道:“那里便是匠作监,乃是我大汉唯一一位器帝所居住之所,殿下若是想要寻得趁手玄器,那里便是最好的去处。”
“牛奔器帝?”王玄反问道。
老周点点头,这大汉唯一的一位器帝,错不了。
“老周你这不是扯了。”王玄苦着脸,无奈的摇头。
这皇宫里谁不知道,器帝牛奔性格古怪,是个认死理的主,犟起来连汉皇的面子都不给,他炼制的玄器固然是精品,但想要得到,也得看牛奔的心情,心情好了,一枚玄晶不要都行,心情不好,给几亿玄晶也不管事。
一般来说,皇宫中皇子们用的玄器都是他座下的三个亲传弟子所炼,似乎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大皇子得到了牛奔亲手炼制的玄器。
“事在人为。”老周笑嘻嘻的安慰着,接着说第二点问题,“这第二点,殿下,我且问您,极致的攻重要,还是极致的守重要?”
送分题呀,极致没好事,过刚易折,这种肯定是两者结合,各有长短才是正确答案……王玄沉吟片刻,道:“极致的攻太过凌厉,但过刚易折,极致的守固然牢靠,但终究失了先手之机,依我看来,都不好。”
老周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他摇摇头,脸色前所未有的慎重:“殿下,于您而言,这二者都重要,也都不重要。”
“嗯?”王选有些不解,抬头看着老周微眯的双眼。
“殿下,您是主,我等为臣,这极致的攻,自有人当殿下手里的刀,极致的守,也会有人当殿下身前的盾,您需要做的,便是将这二者极致的调配和转换。”老周弯下了腰,语气中更多的是恳求。
“调配和转换?……你是说我自己的力量不重要?”王玄咀嚼着这几句话的深意,眼底晦暗难明。
“非也。”老周摇摇头,继续耐心解释道:“我说的调配和传唤,不止是殿下对于手下的合理运用,还要对殿下自己的完美了解。殿下要具备独自面临危险的所有能力,在极致的攻和守之间任意转变。”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就像是这次秘境之行,恕老奴直言,殿下不会每一次都运气如此之好。”
这是在提醒我,不要过于依赖自己的好运吗……王玄点点头,对于老周说的说的话,他得好好揣摩一下,反正他是不会害自己的,有些话固然难听了一些,但却是忠言逆耳,不利于听但利于行!
“周叔,你说什么呢,奇奇怪怪的打哑谜,我呢,我呢,我有什么缺点?”寒儿转了转杏眼,打断了处于沉默中的两人。
“你呀,只要安心待在殿下身边,好好练好你的子午鸳鸯钺就行,这玄器有些古怪,炼好了或许可以给你一些惊喜。”老周说着,笑着轻轻颔首,对于这个整天待在殿下身边的小姑娘,他总是愿意给予耐心。
“是嘛,这都不用周叔你说,我每天都有练习的。”说罢,似乎是怕老周不信,她还有模有样的挥舞了几下子午鸳鸯钺,打出一阵阵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