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凝眸看了一下,叶暖戴过的耳环,还有她留在衣帽间那些首饰,他每一样都有印象,但这只耳环完全不记得。
可这东西不是叶暖的,却从他床底下找出来,那问题就大了。
他只觉得一股冷意直达天灵盖,“老婆,我没有过别的女人,真的!”
叶暖嘲讽地说:“你不会说这耳环是自己长腿跑进来的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烈从没这么紧张过,“但我真不知道这耳环是哪儿来的。”
“那我换一种问法,这间房子,除了佣人,还有谁来过。”
叶暖这么一问,秦烈整个人都麻了,因为,杨之瑶来过一次。
那是二叔跳楼自杀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被杨之瑶送回来。
难道,这耳环是杨之瑶的?
“怎么不说话了?如果你连坦白都做不到,那我们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叶暖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带别的女人回来过。
秦烈急急地解释道:“暖暖,我有一次喝醉酒,是杨之瑶送我回来的,但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你相信我。”
“呵……”
叶暖悲凉地笑了笑。
当初她那么爱他,想要陪他走过那段艰难的路程,他却不要她了,转而,让别的女人陪伴在他身边。
越想越恨,越想越痛苦。
“当年你不惜以伤害我的方式逼我离开,然后千帆过尽,觉得还是我最适合你,便一副深情模样出现在我面前,不择手段地逼我和你在一起。”
“暖暖,我爱你的心从未改变过!”秦烈现在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了,“我和杨之瑶真的什么都没有,那次酒醉她送我回来只是个意外,当时她送我回来后,就被管家送出去了。”
叶暖无从求证他到底有没有和杨之瑶睡过,但让她无条件去相信他又做不到。
“无所谓了,你和别的女人是暧昧过还是睡过,我不在乎,但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情了,真的挺让人膈应的。”
秦烈的心猛地一沉,成熟俊朗的脸上都是无奈和惶然。
才刚刚和好,又发生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修复两人的裂痕。
夫妻之间没有了信任,那便是一场灾难,而他是始作俑者。
是他让两人的关系裂开了无法修复的裂痕,是他毁掉了叶暖对他的信任。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但没做过的事,我就是没做过。”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去上班了。”
叶暖将耳环丢在床上,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拽住她,黑眸凝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老婆,你不是说过,要忘掉过去,好好过日子吗?”
“我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啊,可你又是半夜会杨之瑶,又是床底下发现女人耳环的,我怎么跟你好好过?”
叶暖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烈郁闷地闭了闭眼,看到床上那耳环,抓起来丢在垃圾桶!
到了公司,脸色还阴沉沉的,几个汇报工作的高管战战兢兢的。
秦烈倒是没有发脾气,只是结束工作后打了几下室内高尔夫。
萧闫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感情肯定又出问题了,“又惹老婆不高兴了?”
秦烈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抬手揉了一下发紧的眉心,疲倦的道:“她在我床底下发现了一只耳环,觉得是带女人回家睡过。”
萧闫:“这是好事啊,说明她还在乎你,在吃陈年老醋。”
“好什么好?”秦烈心力交瘁,“这种事是婚姻的大忌!”
“也是。不过,那耳环怎么跑你床底下的?你带女人回家过?”
“有一次喝醉酒,杨之瑶送我回去的,估计那耳环是她的。”
本来叶暖就因为杨之瑶的事生气呢,现在更生气了。
萧闫说:“多说点好话哄一哄,这事就慢慢淡化了。”
秦烈没说话。
这事没那么容易,主要勾起了叶暖对当年被他逼走的恨。
……
叶暖下午去了叶欣公司,大姐刚下了直播,正在休息室。
“暖暖,怎么了,霜打了似得,不是和秦烈和好了么?”
“姐。”叶暖抱住了姐姐,“我好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叶欣拍了拍叶暖的背,“秦烈欺负你了?”
叶暖怅然地说:“我无数次告诉自己,反正都复婚了,就放下过去,和他好好过日子,反正不爱,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我一想到他当年的绝情,再想想他和别的女人暧昧过,我就越来越恨他。”
恨,说明还有爱。
这是最可怕,最折磨人的。
“暖暖,人要学会糊涂,如果是过去的事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看他现在的表现,看他以后的表现,不然,你会很痛苦的。”
“我知道,就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你会不会觉得烦?”
叶暖的烦心事大多数是倾诉给姐姐了,她也怕给姐姐带来坏心情。
但有时候不出来,心情又很压抑,不知道该怎样疏解。
叶欣摸了摸叶暖的脑袋,“我希望你有事跟我倾诉,而不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姐,你真好。”
“那当然,你有个世上最好的姐姐,开心了吧?”
“开心!”
姐妹俩正说着,叶欣的助理敲门进来,“欣姐,有位傅先生找你,说你如果不方便见他,那他下次再来。”
叶欣的头皮一麻。
难道是傅时,露水情缘而已,他怎么还找来了?
“就说我不在。”
“好的。”
助理便去传达意思了。
叶暖问:“姐,傅先生是谁啊,你干嘛那么怕他啊?
叶欣一脸古怪之色。
叶暖脑海中灵光一闪,“啊,不会就是你那个高中同学吧?”
“估计是。”叶欣一脸烦乱,“说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叶暖微微眯眼,“既然他能找来,说明对你念念不忘。”
叶欣抓了一下脑袋,“算了,我还是跟他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