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一番告白,轻而易举的将她从泥潭里拉拽出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乔令熙很想主动吻他,一想自己刚吃过炸鸡,还是算了吧。
她搂住他的脖颈,讷讷的说:“乔老太太的事,谢谢你。”
刑溟环着她的腰肢,“是老太太心善。”
“你好不容易才回到父母身边,不要因为我跟他们闹的不愉快。”
刑溟似乎听出些言外之意,“什么意思?”
“我看的出来,范阿姨很爱你。”
乔令熙脸贴着他的皮肤,闻到一丝丝残留的男士香水味。
“我被奈温当做玩物养大,事业上我丝毫帮不到你,还有可能给你和你的家族带来负面影响,你需要的是柴诗韵那样的女孩子。”
说完,车里安静了很久。
他的声音平淡的响起,听不出喜怒。
“你要离开我?”
“不是啦,”她糯糯的,像一团甜度刚好的棉花糖,“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喜欢也不一定要结婚呀。”
“只要柴诗韵不介意,允许我陪在你身边就好,范阿姨的建议我可以接受。”
她坐直了身子,美目盈盈的望着他。
车顶灯开着,他风姿俊朗的脸在灯光下晦暗不明,深眸像一条暗河,流动着她看不透的东西。
良久,他抱着她跨坐在腿上。
她今天穿的长裙,这个动作让她的裙摆蹭了上去,露出两条光洁的小细腿儿。
刑溟面露戏谑,解开两颗她的上衣扣,精致的锁骨隐在阴影之下。
那只修长优美的手抚上她的脖颈,缓缓收紧。
他的脸色顷刻间变的阴沉!
“是我对你太好,才让你胆敢试探我?嗯?”
刑溟的气势太强,车里的气压仿佛瞬间沉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乔令熙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嘴角上扬,眼眸流露着让人又爱又恨的狡黠。
“看出来啦?”
刑溟好像更生气了。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乔令熙咬着下唇,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我怕你哪天会嫌我一无是处。”
刑溟面沉如水,冷声道:“你不是一无是处,你特别会气人。”
她笑的有恃无恐,左眼底的红痣平添一抹妩媚。
“真的生气啦?”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把她的裙子拉高,啪的一下,她的屁股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巴掌!
笑容消失了,轻拧着眉头:“疼!”
又一巴掌!
可他的脸色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直到黑着脸拉开裤子拉链。
乔令熙愣了下,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外面会看见。”
下一秒,刑溟把开了一半的车窗升上去,还顺手关上车顶的灯。
车里瞬时一片黑暗,只有借着远处照过来的路灯隐约看清他的轮廓。
“你真的会一直爱我吗?”
虽然这个问题很傻,一句轻飘飘的话做不得准,可她还是想问。
刑溟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为你,死都行。”
说着,掐住她的腰往下按……
司机抽完几根烟,在路边炖的腿都麻了,才接到老板的电话。
他急忙跑回车里,却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中间的隔板降下来,他看不到后车座的情况,也不敢多想,忙启动车子前往乔家老宅。
下车时乔令熙担心被人看到议论,坚决不许他抱着,非要走回去。
可是她腿软的很,没走几步就差点崴脚,刑溟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前往客房。
本以为时间很晚不会遇到什么人,可没想到途径曲廊时竟遇到了正在抽烟的乔昱严。
乔令熙慵懒的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又闭上。
刑溟说:“没回家?”
“没,喝酒不能开车,这里挨得单位近,”乔昱严淡淡的说,“一会儿去我房间,找你有事。”
刑溟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今天算了吧,有话明天说。”
乔昱严吸一口烟,点头,“也行。”
错身而过时,闭着眼睛的女孩不满的嘟哝道:“烟味好臭。”
刑溟低沉的笑道:“我不抽烟。”
“嗯,你最好了。”
她的声音懒洋洋的,掺进风里,挠在人的心头。
乔昱严盯着远去的二人,莫名想到在会所包厢门外,在她身上闻到的一缕香……
夜已深。
刑溟关了灯便要覆上来,却听小人儿说:“好困,不要了。”
他只好放弃,平躺着将她拥入怀里。
“最近是怎么了?好像不喜欢我碰你?”
乔令熙抚摸着小腹,“哪有,明明是你那个太旺盛。”
黑暗中响起一声轻笑。
“睡吧。”
她又做梦了!
梦到一个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男人。
她坐在距离那个人几步远的地方,冷漠的看着他嘴里涌出大量白沫,身体就像被捕鼠夹夹到的老鼠般痛苦的翻腾!
身边的人哈哈大笑,朝她看过来,“小漪喜欢今天的节目吗?”
地上的男人突然面朝她,瞪大的眼睛变成两个黑黢黢的洞,开始往外冒黑血!
她听到自己说:“他的眼睛呢?”
身边的人把手伸到她面前,是两颗沾着血的眼珠……
“这是他偷看你洗澡的代价。”
她是被刑溟唤醒的。
睁开眼便对上他担心的眼神,“做恶梦了?”
乔令熙还没从那可怕的梦境里缓过神来,茫然的跟他对视几秒,才哦了声,“你怎么知道?”
刑溟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你一直在说梦话。”
“什么梦话呀?”
刑溟眼神有些怪异,“眼睛。”
突然一双血粼粼的眼球在脑海中闪过!
她打了个寒战!
刑溟拥住她,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没事了,只是噩梦。”
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下来。
洗漱后,他们来到饭厅陪乔老太太吃饭。
乔昱严也在,跟刑溟打了声招呼,垂眸时瞥过他们牵着的手。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令熙来我身边坐。”
“是。”
老人家打量着她通身的衣着,慈祥的笑道:“身材这么好,别老穿这种宽松的衣裳,我那里有一些年轻时候穿过的旗袍,一会儿拿给你试试。”
“看吧,老太太多稀罕你,”秦雪鸯打趣道:“那些旗袍可都是老师傅手工满绣,现在花大钱都买不到那手艺。”
乔令熙笑晏晏的,“曾祖母,堂姐吃醋了呢。”
老太太笑的很开心,“也给她,你俩谁都落不下。”
有晚辈们陪着,早饭吃的很安逸,饭后刑溟和乔昱严来到外间花厅。
“今早护城河里发现一具尸体,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是吸毒过量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