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七少,我可不是吓大的,我既然敢把宫太太一起绑了,我就不怕脱不了身。我可以放了她们,但是七少你必须出点血。我要六千万,明天十点之前拿六千万赎金来交换。不过,宫七少您不能亲自来,必须是您老丈人一个人来。我如果看见多来了一个人我就撕票。还有,不许报警。警局里有我的人,你们一报警我就会知道。如果不想见到宫太太她们的尸体,最好别报警。放心,只要宫七少您不乱来,我就不乱来。”
光头老大挂断电话后就进来了。
他眼神阴冷地看着高碧兰四人,警告道:“都给我老实点,别想着逃跑,否则你们家人收到的将会是你们的尸体。”
高惠连忙回:“放心,我们不会逃的。那个……我们一天没吃饭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能不能给我们弄些吃的?”
“屎你吃不吃?”光头老大右手边一名安保员扮成的绑匪问。
高惠抬头看向问话的绑匪,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她连忙摇头,“我……我不饿了。”
“不饿就行,老子赎金还没到手,不可能贴钱给你们弄吃的,都给老子安分点。”
高碧兰和姜姝娴饿得胃都疼了,但两人都不敢要吃的。
晚上九点左右,光头老大接完一个电话后,立马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半人离开了。
留下来的那一半人守到凌晨十二点就出去吃夜宵了。
之后只有一人留在乔兮冉她们所在的废弃厂房里守着,其他人都休息去了。
留下来的这个男人约莫二十四五、剪着寸头、五官清俊。
虽然天黑了,但有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射进来,因此乔兮冉四人所在的废弃厂房里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剪着寸头的男人靠着墙壁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来了。
接着他起身出去了一趟。
不过没一会儿就返回来了。
因是在绑匪手中,高碧兰、姜姝娴、高惠三人都没睡着。
乔兮冉从黄昏时被送回厂房里后,不仅一直没说过话,也一直闭着双眼,因此看不出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寸头男人返回来后径直走向了姜姝娴。
一直没睡着的姜姝娴见男人朝她走来,立马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地问:“你……你有什么事吗?”
高碧兰也担忧起来,“你……你不要碰姝娴。”
寸头男人没有理会高碧兰。
他走近姜姝娴后,在姜姝娴跟前蹲了下来。
随后他盯着姜姝娴的双眼,语气还算温和,“姝娴,你不记得我了吗?”
姜姝娴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一会儿,竟觉得有些眼熟,于是问:“你是……”
“你还记得你初三时,曾经因为追你而被开除学籍的那个男生吗?”
姜姝娴听言,立马想了起来,“你……你是他。”
“没错,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自从被开除学籍以后,就做了混混,一直做到今天。”
姜姝娴紧张和害怕起来,“当……当年我还小,你被开除学籍,不关我的事。”
“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是你奶奶害我被开除学籍的。”
高碧兰怕那个寸头男人趁机报复她和姜姝娴,连忙说:“不是我,你不要乱说。”
寸头男人偏头看向一脸后怕的高碧兰,“老太婆,当年是不是你对我赶尽杀绝的,你心里很清楚。我现在没跟你这个死老太婆说话,你最好闭嘴,否则我就一枪毙了你。”
高碧兰怕死,不敢再多说一句。
寸头男人将冷厉的目光从高碧兰那张老脸上收回来后,便又深情款款地盯着姜姝娴说:“虽然过了七八年了,但我从来就没忘记过你,我还是很喜欢你。”
姜姝娴只觉一阵恶心,很想吐,但怕激怒眼前的男人,极力忍住了。
她尽量语气温和地问:“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们老大有急事,已经离开了,他带了一半的人走。剩下的一半人,已经被我迷晕了。我可以救你们出去,不过得看你用什么来跟我交换。”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姜姝娴怕寸头男人不信,神情无比认真,无比诚恳。
“呵呵……”寸头男人笑了下,说道:“如果我只是为了求财的话,我就不会跟你废话这半会了。”
“那你想要什么?”姜姝娴拧起眉头问。
寸头男人邪笑着伸出手抬高了姜姝娴的下巴,“姝娴,这还用问吗?我想要的当然是你了。”
姜姝娴神情一变,惊愕地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