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来了？”莫姝禾一开门就看到了刘娇娇。
这人是真不听劝啊。
刘娇娇才不管莫姝禾欢不欢迎，笑着就要进门。
“来和你说点情报。”
莫姝禾揽住她的肩膀，推着她一起往外走，“出去说。”
“也行，”刘娇娇低头看楼梯，又感叹一句，“这海边小镇还挺漂亮。”
莫姝禾懒得和她闲聊，直入主题，“你要说什么事？”
“就是……”刘娇娇垂眸，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秦子檀来找我们了解你的情况，我也不知道齐念之具体和他说了什么。”
莫姝禾眸光一沉，点点头又问，“然后呢？”
“你们真不能破镜重圆吗？”
“心是不确定的，实际情况是不允许的。”
莫姝禾神色如常，话里不掺杂半分伤感，像是沿着既定的人生轨道，按部就班的火车，对生活不再有期待。
有上次的前车之鉴，在莫姝禾依然保持良好心态时，刘娇娇也识趣地没再追问。
两人来到附近的海滩，听着浪花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世界嘈杂，心却又安静下来。
莫姝禾就那么僵站着，如一棵没有灵魂的树一般，眺望着无边际的海天交接处。
刘娇娇站得腿有些酸，弯腰捶捶小腿，顺嘴问了一句，“小绵是不是要放假了？”
莫姝禾垂眸看了她一眼，回了句，“快了。”便往回走。
刘娇娇跟上，提议道：“假期让她回我们家呗。”
以前她也和齐念之一起照顾过小绵，所以对小孩也有些感情。
对着突然的提议，莫姝禾却有些不解，“为什么？”
“你不是说以后要交给我们，那总得让她先适应一下吧。”
莫姝禾却犹豫了，她思考了好一会才答应，“好吧。”
刘娇娇见她突然蔫了似的，赶紧补充一句，“还有一个理由啊，说了你别生气。”
“不会。”
莫姝禾心里空空的，原来她也会舍不得小孩。
刘娇娇却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忸怩半天才开口。
“其实……我和齐念之刚在一起那年，小绵还在，我觉得三人相处很和谐，甚至比现在还好。”
莫姝禾捕捉到关键词，表情稍显严肃，“什么意思，他现在对你不好？”
刘娇娇赶忙摆手，笑容里带着甜蜜，“也不是，只是孩子在时，他更开心。”
见没什么要紧事，莫姝禾又打趣，“他要真喜欢当爹，你们自己生一个啊。”
“哎呦，在准备了。”
莫姝禾听出她语气里的娇羞，不免敷衍了一句，“行行行，祝两位早生贵子。”
“除了祝福，再来点让他爱上我的技巧。”刘娇娇眸光闪烁，很是期待地等着答复。
莫姝禾却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睨了她一眼，语气欠揍，“我要是知道的话，早撤销这些技巧了。”
“变相夸自己全凭魅力是吧。”刘娇娇也不恼，还帮她圆话。
莫姝禾这才意识到，这些富家小姐都有一个共同点，容易沟通，还脾气好，甚至没有那么记仇。
她都快要自惭形秽了。
可又转念一想，或许脾气差的也有，只是没遇到过吧。
归结下来，其实还是家庭教养和个人素质的问题吧，与贫富差距有关，但不是非黑即白的关系。
莫姝禾边想，边无奈摇头，“我能有什么魅力，全靠他们眼瞎。”
听她这么自嘲，刘娇娇勾唇笑着。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可以证明你还是有点魅力的，我是双，你知道吧，之前某次有过想亲你的冲动。”
莫姝禾撇头，表情一僵，虽然刘娇娇之前确实和她提过一嘴，她的初恋是个很帅的女孩子，可没想到她莫姝禾居然也是其中的一环。
“我真服了，瞎眼的全抱一团了。”
这是给她抹了多厚的滤镜啊，能说出差点想亲她这种话。
莫姝禾又消化了一会，才没觉得多惊讶了，特别是对单双的分类无涉足，以前就口嗨过，现在也是听听就罢了。
刘娇娇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那段时间刚好和女朋友分手了，有点魔怔，别管了，哈哈哈哈。”
莫姝禾双手抱肩膀，瑟缩起来，佯装紧张地问，“现在正常了吧，姐妹真变情人了，我可没什么准备。”
见她动作和语言都在打趣自己，刘娇娇抬手轻拍她背，放下一颗安心丸，“别想了，本人已婚。”
“那我就安全了。”莫姝禾笑着吐出一口气，像在配合着演戏。
“不说这个了，告诉我些有用的，我要拿捏这个男人。”
莫姝禾看着她握拳眯眼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就从你俩说话的调调看，简直顶配。”
刘娇娇追问，“那其他方面呢？”
“我对他也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他妈妈的一点事情。”
这还是某次不小心听到齐念之和家里打电话，但没说几句就吵起来，莫姝禾安慰了几句，才得知的属于他父母辈的往事。
说起这个，刘娇娇才回忆了一下，“结婚到现在，都没见过他母亲，我还觉得奇怪。”
在一起的时候没见过他妈妈，她都没多嘴问，可一次重要的场合都没出现过，确实可疑。
“没见过就对了，他爸爸喜欢他妈妈，说好听点是强行联姻，不好听是强取豪夺，后来生完他，他妈妈就离开了，所以除非他和你提起他妈妈，其他时候都别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齐念之不是这么表述的，但莫姝禾总结了一下，意思大差不差。
而这个往事里，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其实还是齐念之妈妈的名字，邢兮栀。
如果齐念之的名字是父亲取的，那真就有痴情种人设在里头了。
刘娇娇思考良久才问，“怕他暴躁起来，还是……”
莫姝禾记得他争吵完，暴戾的神色，憋红的眼角，甚至背影都更加落寞了。
她恍惚摇头，“不清楚具体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但也算他们家的禁忌话题吧。”
“好像真是，他和他爸爸的氛围有点剑拔弩张，很不和谐。”
虽然两人基本也不怎么见面，但偶尔一两次，当着齐奶奶的面，两人都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