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辞的余光瞥向宁苑，顿了顿，继续说“一等奖五千，二等奖三千，三等奖一千，剩下的参与奖五百。”
“你应该是第一名吧。”宁苑试探着问道。
“嗯，和你并列第一。”
“别，就我这做题的速度，顶多是运气好。”宁苑摆了摆手。
“也有可能是某人特地隐藏了实力”。顾辞淡淡答道。
宁苑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豆浆，好几次看向顾辞所在的方向，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收回来。
刚接到通知，宁苑一整天都得留在医院输液，出去的想法只好作罢。
“一整天待这，迟早得闷出病来。”宁苑感慨道。
“在学校也没见你有多安分。”顾辞挑眉。
“是，我不安分，你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宁苑回怼。
顾辞一般这时都会默默地闭上嘴，或者换个话题，不然，这两个人的性格，迟早都会把天聊死。
下午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无事可做，顾辞还是回了趟学校，顺手拿了几张卷子回来。
宁苑在打游戏，戴着耳机，顾辞多拿的卷子本来是准备留给宁苑的，看这样子，估计是白拿了。
所以，下午的状态就是宁苑打游戏打得飞起，直接带飞队友，顾辞在一旁整理笔记，两人偶尔搭搭话。这样的相处模式挺和谐的。
“201号病床，宁苑。”护士敲了门。
宁苑抬头。
“收拾一下，准备出院。”
“好。”宁苑放下手机，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不是说出院要等到明天？”顾辞皱眉。
“医院床位不够，临时来了几个病人，况且你们也没啥大问题，早点出院也没什么。”
宁苑听都没认真听，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趁他们聊天的功夫去了趟洗手间照镜子，脸上擦破了点皮，有几块地方还肿着，看着不是很雅观。
她换了身衣服，直接出去。
顾辞还在一旁咨询护士注意事项之类的，没注意到宁苑站在他身后。
“反正就这么些问题，记得把住院费用结清一下。”护士叮嘱顾辞。
“好。”顾辞默默记下。
顾辞去领药处拿了药，顺便把钱付了。
等到他折回去的时候，宁苑已经收拾干净，手里拿着手机，敲着键盘，像是在给谁发消息，看到顾辞的时候，很心虚地收起手机。
“给你，上面写了口服时间和具体的药剂用量。”顾辞将手中的药递过去，“白色药丸一日三次，口服液饭后服用。”
“住院费用多少，我转你。”宁苑接过去。
“1280。”
“转过去了，多了的算我请你吃饭。”
顾辞打开手机，上面显示转账：1500元。
壹仟伍佰元整。
多出来220元。
合着是在骂他？
顾辞点了接收。
对面收到消息——“转账已被接收。”宁苑的心情莫名大好。
“我送你回家。”顾辞开口。
“不用。”宁苑一口谢绝，“我又不是不认路？”
宁苑头也没回，在十字路口处拐了弯，走得很决绝。
顾辞在后面，等到背影消失在转弯处，他急忙追了上去。
到一条路的尽头处，顾辞看到了宁苑的影子，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过了好几个红绿灯，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顾辞停在一个路口旁，往左走一段路就能到自己家，他看了一眼，转身又朝宁苑的方向走去。
道路越来越狭窄，昏暗的路灯下，只能依稀看见几个人影，顾辞看了眼四周，墙上被贴满了广告，涂鸦似的符号乱通一画，水泥地，坑坑洼洼，好几处顾辞差点摔倒。
再回头看的时候，顾辞已经看不到人影，前面漆黑一片，他转身，回头看了好几眼，目光停留在前面，就要往前走的时候，黑暗之中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
“前面没路了，跟踪狂。”
是宁苑的声音，阴郁且低沉。
在确定声音来源的时候也，顾辞回头，宁苑正盯着他看。
“说吧，为什么跟踪我？”宁苑两只手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