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珵也注意到女人额前的虚汗,“宝贝你怎么了?”
“疼……”
“哪里疼?”
“肚子……”
因为几人谈话,屋子外面只有一众保镖,杨嫂等人都在次宅。
“还愣住做什么?去把车开来!”
“是,少爷。”
江易珵扶着任兮轻轻坐到沙发上,给她披了一件外套,随后又迅速的把人抱起,朝外面走去。
路过任甲等人时,狠狠地瞥了他们三人一眼,“关起来。”
“……是,少爷!”
保镖跟着江易珵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任佑军开始慌了,想挣脱束缚却又不得,“你们干什么!是违法的,违法的你们知不知道!”
“呵,早就警告过你们了,早点滚,你们不仅不听劝,现在还害得少夫人肚子痛,你觉得少爷会轻易放过你们吗?”
“任兮肚子痛关我们什么事!”
“对啊,不就是一个肚子痛吗?至于那么兴师动众的吗?还那么娇贵的要人抱。”
崔碧霞不屑的撇撇嘴。
钱没要到,又因为任兮那个晦气东西被关起来,搁谁谁能好受?
保镖也被气笑了,都开始同情起他们少夫人怎么会摊上这么无耻可恶的父母跟弟弟。
“我们少夫人她已经怀孕了!你们还好意思说是她的父母?连自己女儿大着肚子都看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们捡来的呢!”
一天之内丑事被人提了两次,崔碧霞也恼羞成怒了,“她那肚子那么小,谁看得出来啊!”
看见保镖黑漆漆的脸又不敢大声说,只能小声嘟囔着,“怀孕了还那么激动,这孩子不会是假的吧?”
“你说什么?”
“你嚷什么嚷?我听得见!电视上不都那么放吗?说不定你们少夫人是假孕,为的就是骗你家少爷的财产呢!”
她倒要看看等任兮的假肚子被戳穿了会不会被江家扫地出门,看她会不会求自己。
呵,就算她跪下求饶自己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保镖是真的无语了,这真的是亲妈吗?
哪有父母这么诅咒自己的孩子的?
除非不是亲生的。
没一会儿,任家三人就被绑到地下室。
崔碧霞跟任甲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场就求饶了,“你放了我们吧。”
这里怪黑的。
任佑军本就怕黑,更何况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眼睛看不清,听力就更好了,“这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声音,是少爷养的藏獒罢了。”
“藏……獒?”
保镖淡淡的玩了玩手指,冷笑着,“对啊,这只藏獒可是饿了好几天了,你们一来它嗅着味道可不得兴奋嘛。”
“快放我们出去!……”
他还那么年轻怎么能死这!
但保镖哪里会听他的话?
留下笑声就慢慢的走远了。
徒留他们三人狂受折磨。
——
车上,看着她实在痛的不行,江易珵也没办法替她承受。
“开快点!”
前排的司机恭敬的应了一声。
主要是他这个是小汽车,跟飞机没的比,而且已经连闯好几个红灯了。
到医院后,妇产科的主任已经等着了。
一番检查下来任兮跟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毕竟已经过了前三个月了,孩子发育的情况也良好。
这次之所以突然肚子疼是因为孕妇情绪太激动了,有点动了胎气,只要卧床休养几天就好。
经过早上的事这么一闹,再加上怀孕的缘故,任兮的精神头看着很不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着爱妻睡觉时还紧锁着眉头,一双小手放在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呈保护状态。
江易珵的眉眼幽深了些,丝丝的戾气在身边蔓延。
他侧目,看向旁边的女护士,“照顾好我夫人,等人醒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女护士点点头,“好的。”
她话音刚落,江易珵转身就迈着长腿离开病房。
虽然看似无波,但身上笼罩着的阴霾却怎么都让人忽视不了。
——
地下室
经过一个小时的“惊吓”,任佑军出息的尿了。
没错,就是尿了。
江易珵如上位的王者睥睨一切,“把它牵走吧。”
要是再看下去,他怕这只藏獒真的会发狂。
虽然他不怕麻烦,但这人名义上还是兮兮的弟弟,他得悠着点来玩才行。
毕竟不能把人玩死了不是?
“姐夫,姐夫,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们吧。这钱我们也不要了,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了。”
“你们早这么想多好呢?”
顿了顿,找了把椅子坐下,慢慢欣赏他们此刻的窘态,“你们不痛苦我心里就不痛快,那怎么办呢?”
“你,你想干什么?”
“把他关到另一间屋里,我好好教他做人。”
任佑军已经被吓成一个梭子了,眼中尽是惊恐之色,哭喊声响遍地下暗室。
见唯一的儿子被人带走,崔碧霞跟任甲虽然急但也拿江易珵没办法,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都是自私的人,在紧要关头谁会豁出命去救另一个人?
何况还是在这未知的环境下。
漆黑的屋子只剩下老两口,两人也是互相埋怨。
“你现在哭有啥用?刚刚儿子被带走的时候你咋不说话?现在倒在这哭上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吗?刚刚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好歹还为儿子哭出声了,你倒好,你配当孩子他爹吗?!”
“你这臭婆娘,要不是你贪心,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吗!”
“好啊,你现在来怪我,当初说来要钱,你头点的多利索呀?现在倒好,全推我身上了,任甲,世上的好事可没那么容易占!”
“刚刚你指着鼻子骂任兮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人家男人会把你关来这啊!”
“你!——”
任甲见说不过她,心里也气的要死,大力的抓住她的头发开始撕扯起来。
把身上的怒火全发泄到她身上。
但崔碧霞也不是吃素的,常年干农活身上还是有把子力气的,也能跟任甲过个几招。
只是男女力气实在是悬殊,三五招过后她就被打到趴在地上了。
像只死狗一样不断的呻吟着,任甲听了愈加烦躁,又狠狠地在她后背上踩了三脚。
每一脚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好似地上的女人不是替他生儿育女的妻子,反倒像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