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易珵!他来了!
看着男人阴沉着的脸庞,任兮知道她的靠山来了。
心不由自主地跟着颤抖起来,委屈的喊了句,“老公……”
江易珵看着她眼角的红尾,心都被揪了起来。
心疼的抚了抚她的余尾,将她纳进自己怀里,眸光扫向其余看戏的以及闹事的。
声音低沉带着抚慰,“没事,老公在。”
没事,他在。
任兮的长睫毛颤的厉害,回抱住他,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怀里,完全的信任与交付。
围观的人忌于江易珵的威严也不敢继续看下去,只能悻悻的散开。
崔碧霞见自己的苦不被人知,又看到江易珵这样的俊朗,面上堆笑,“你就是这贱...兮丫头的男人吧?我是你丈母娘,这位是你老丈人,这个呀,是你们的小弟。”
“佑军,还愣着做什么?快喊你姐夫啊!”
看到母亲给自己使的眼色,任佑军一脸恭敬的叫了一声,“姐夫。”
这位可是鹿城的首富,巴结上他还愁以后没好日子过吗?
这么想着,任佑军的嘴就更甜了,“姐夫,你们结婚怎么也不通知一下家里?我们好过来帮忙啊。”
江易珵缓缓抬头,紧绷的下颚线棱角分明,如墨一般的眼眸中充斥着凝重的阴翳与戾气。
他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厚重的寒气,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包围着任佑军,让他觉得喘不过气。
江易珵面无表情的抬脚,重重的踹了他一脚,“是你惹我老婆不爽?”
任甲跟崔碧霞见儿子被打,本想上前帮忙,但又怕江易珵的势力,不得不屈服。
身边围着的几个保镖凶神恶煞的,他们两个老家伙一定打不过。
心里对任兮的不满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任佑军忍痛捂着刚刚被踢的部位,不敢直视他,“我,我只是跟我姐开个玩笑。”
但江易珵却不听他辩解,搂着任兮就往前走。
被下了面子的任佑军有些气恼,他都这么低三下四的陪笑了,他还给自己甩脸子,不就是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当他们三人以为今天要钱会不了了之,打算过几天再来堵任兮。
却被影一拦下,堵住路,冷冷道,“想去哪?”
说罢几个保镖围住这三人。
“你们干嘛?”
“少爷吩咐,带你们回去。”
? ? ?
幸福来的太突然,刚刚想进还进不了的地方,现在他叫了一声姐夫就能进了?
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刚刚就该在大门外面使劲儿的喊姐夫。
…………
亭湾园
任家三人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对屋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但更多的是羡慕。
要是他们日后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该多好啊!
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这里还带着一个大花园,花园正中心还有一个透明的圆形的像水晶一样透明的小房子,这肯定要不少钱。
“宝贝,我先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吧。”
“不了,有些话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崔碧霞很懂的看眼色,“兮丫头啊,过去是妈不好,现在妈全改了,日后一定对你们姐弟俩一视同仁,你就别再生妈的气了好不?”
任兮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神色晦暗不明。
她这个好母亲到现在了还不明白,她在意的是这些吗?
曾经也许她是渴望过母爱,但那已经很遥远了。
她对这个母亲已经不是原谅不原谅的事了,她是失望,绝望,然后是彻底的麻木。
“你现在来这装模作样不过是为了你那好儿子有大把的钞票花,何必再来我面前装呢?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恶心!”
何必呢?以前在家的时候各种使唤她,作践她,现在却要戴上一副假面具。
任甲憋不住了,“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跟你妈说话呢!还有没有教养了!”
“呵,不装了是吗?”
崔碧霞见证,立马拉了拉他,示意他一定忍住,不然以后就没有钱花了。
“我让你们进来不是为难兮兮的。”
“姐夫,我爸妈他们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们一般计较。”
任兮也不想跟他们打太极,摊牌道,“我知道你们来这找我的目的,但我也实话告诉你们,这钱,我就算扔了也不会给你们一分一厘!”
“你!”
这个逆女,自己有钱不想着帮衬娘家一点,还说什么扔了也不给自己!
“白眼狼!”
任甲气急了,也不顾江易珵还在场,指着任兮开始骂,“既然不肯给,那这么多年你吃我家的粮食要怎么算?”
“我吃的都是爷爷的!”
“呵,爷爷的就是我任家的,你吃了就得给钱!”
“凭什么?你还敢说爷爷的就是你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看到你这张丑恶的嘴脸爷爷估计都能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任甲他也陪跟她提爷爷?
身为爷爷唯一的儿子却不肯给他养老,连病都不舍得给他看,这样的人又怎么配跟她要钱?
“荒唐!这么多年我们家真是白养你了!”
“是吗?我有时候还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呢!怎么区别这么大。”
任兮说的平静,可任甲夫妇二人眼中闪过一抹惊慌,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江易珵捕捉到了。
心中也种下一颗疑惑的种子。
“你别扯开话题,这钱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
见她这么傲气,任甲也没办法,“你这是要逼我让你爷爷死后都不得安宁啊,既然如此……”
一说起任老爷子,任兮有些惊慌,“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江易珵怕她情绪太激动,一直在用手顺着她的后背。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任兮双目带火,“你到底要对爷爷做什么!”
这个丧心病狂的人竟然为了钱连亲生父亲都要利用!
真真是人渣!
见他迟迟不肯说,任兮心里越急切了。
她多少还是了解任甲的,他这人一向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既然做的出看着爷爷去死,那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这一刻,她承认,她怕了。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释怀了,可在次看见恶魔又怎能不怵?
过往的一点一滴通通涌上脑海,父母的偏心,动辄打骂,还有爷爷给予的温暖,这些纷纷围着她。
任兮只觉得脑袋被刺的生疼。
心中的气直逼大脑,“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呵,有了钱报应就找不上我。”
江易珵也这他恶心到了,示意保镖把人轰出去,“宝贝,这种人别再跟他说了。”
“可爷爷……”
“唔……”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小腹一阵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