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良,最后是被黎少禹喊人架走的。
要再不把他拉走,再让他在这儿待下去,他跟曲江河肯定有个人受伤。
黎少禹知道他的德性,不想让他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授人把柄,让几个人拉着他走后,自己继续带着人在山林中找。
曲江河看黎元良一走,带了几个人赶去医院处理伤势。
剩下的,全留在山林中跟着黎少禹一起找人。
倒不是曲江河不爱曲峰,看黎元良这么着急上火,曲江河已经有种自己儿子已经脱困的错觉。
在他心里,说不定曲峰正抓了黎家那个小女儿,躲在什么地方。
过几天就会出来找他。
曲江河走时,黎少禹意味深长的盯着他背影,看了几眼。
接着转身,带着人继续在山林中翻找。
做戏就要做足。
黎少禹带着人在潮湿阴暗的山林中找了一整夜。
在天刚亮的时候,让手下去报警。
曲家手下听见他下令的声音,摸不准他什么打算,立刻打发人去报告曲江河。
彼时曲江河正在医院休息,听见黎少禹报警,直接下令让手下撤回来。
他心中最后的怀疑,随着黎少禹报警这一举动彻底消散。
看来,黎家那个女儿真不见了。
就是不知道,顾池烬去了哪儿。
想到自家儿子,毫不吃亏的德性,曲江河下令让手下悄悄在城里城外寻找曲峰。
特地叮嘱,找人低调,碰上黎家人,直接避开。
听见黎家报警,当地警力迅速出动。
半天不到,黎家女儿女婿在部队失踪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
部队里,江辰跟纪章听见这个消息,心头一凛,训练都不做了,纷纷跑去部队后山看情况。
警局早就把整片部队后山封锁,江辰跟纪章过去后,连山口都没进得去,记得在外跺脚。
晚上,江辰跟纪章揣着心事回家。
白晓华把饭菜端上桌,看自己丈夫还在院子里望着孩子没动,纳罕道:
“江辰,你还在院子里做什么?把孩子抱进来吃饭了。”
用围裙擦了擦手,白晓华去厨房端鸡蛋汤。
听见老婆喊声,江辰瞬间回身,抱起在院子里堆土的江浩云转身进屋。
抱着儿子去卫生间,洗掉小手上污泥,江辰才把孩子抱到饭桌旁。
“是不是部队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今天回来一直心不在焉的。”
将米饭放到桌上,白晓华脱去围裙坐到儿子身边,给他拌饭。
最近一段时间,江浩云喜欢上了白糖拌饭,每到饭点,舀饭后,白晓华都会给他那碗米饭上,洒一层白糖。
“妈妈,我自己吃。”
看白晓华把饭拌好,小浩云,奶呼呼的喊她。
白晓华摸摸儿子小脑袋,心窝子都暖了:
“好,你快吃。吃完妈妈带你去找东东弟弟玩。”
“谢谢妈妈。”
小浩云把碗挪到自己面前,朝白晓华笑了笑,拿起勺子开始乖乖吃饭。
盯着儿子吃了两口饭,白晓华笑着收回目光,端碗伸筷。
夹了一筷子白菜,吃进嘴里,白晓华望着直愣愣还不吃饭的江辰,皱起眉:
“江辰,你是不是遇上事了?
要是遇见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
白晓华从来没看江辰这样过,把嘴里白菜咽下去,直接放下筷子,盯着江辰。
眼看瞒不住,江辰叹口气,一脸忧愁:
“顾兄弟跟时栖出事了。”
白晓华听得一懵:
“时栖?时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出事?
还有顾池烬,他不是好好在部队训练,怎么会出事?
到底咋回事,你详细说说。”
看了眼欢快吃饭的儿子,江辰起身拉着白晓华进了卧室。
关上卧室门,江辰站在床边,着急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今天早上刚训练,就听见部队后山来了大批警察。
一打听,才知道时栖被人抓了。
我想,顾兄弟肯定是去救人,跟歹徒搏斗,出了事。”
白晓华跟着着急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里离京城天高皇帝远的,谁会抓了时妹子,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
现在怎么办?顾副营长跟时妹子找到了吗?”
江辰一脸沉重,摇头:
“我跟纪章回来的时候,据说没有。”
在房间站了会儿,江辰拿起脱下的外套道:
“不行,我放心不下。你跟孩子在家待着,我再去部队后山看看情况。”
“我跟你一道去。”
白晓华跟着他步子走了几步,急得哪儿待得住。
在军属院,时栖跟她那么要好,大家后来处得跟自家姐妹一样亲近。
这会儿听见她被人抓了出事,白晓华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江辰直接拒绝:
“你不能去?孩子还在家里,你去了,没人照看。”
说着,江辰穿上外套步伐急切的走出卧室,往院外走去。
“妈妈,爸爸去哪儿?
他不吃饭了吗?”
白晓华忧心忡忡的摸了下江浩云脑袋,惆怅道:
“爸爸去做事去了。今晚不在家吃饭。你快吃。”
江辰走出家门口不远,迎面碰上穿着衣服出来的纪章。
看见他,纪章朝他点头招呼:
“江连长要去部队?”
江辰点头,边走边反问:
“你也是?”
纪章苦笑一声:
“回家把这件事给江玲一说,她直接让我现在去部队守着,看看情况。”
“走吧,兄弟。”
拍拍纪章肩膀,江辰也不多说,转头往外走。
两人赶到部队,后山的警察还没撤。
部队领导被惊动,过去了解情况后,派了些兵去山林里帮着一起寻找。
纪章、江辰见了,二话不说,跟着去帮忙。
别墅中,顾池烬抱着时栖略微睡了会,就下楼到厨房熬粥。
黎家手下把米肉这些东西准备许多,送到别墅里。
顾池烬跟时栖吃大半个月都没问题。
熬上粥,顾池烬回房间看了眼。
看时栖沉沉睡着,轻轻带上房门,下楼继续忙活。
时栖是被饿醒的。
昨晚胡闹了阵儿,她跟顾池烬都睡得晚。
这会清醒,完全是肚子咕咕叫,提醒她该进食了。
下床穿鞋,披散着发时栖往空旷的一楼看了眼,没看见顾池烬身影,她扶着楼梯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