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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愤怒到底从哪里来的穆南歌不知道，但是、一个人的愤怒应该不是突如其来的。
必然是在这日积月聚之下，才逐渐形成的这种怒火和狂狈。
他好似有些疯狂，也好似有些狂烈，那是从其内心之中衍生出来的东西。
听着蒙面人的话，那多少有些可怜的言语，多么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一番。
但、一码归一码，这和他翻然闯入国子监的藏书阁好似没有关系吧？
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穆南歌才说：
穆南歌说：" 这些和你私闯藏书阁有何关系？"
朝着气息的方向，穆南歌又继续道：
穆南歌说：" 难不成因为你的愤恨。"
穆南歌说：" 便要杀尽这天下之人？"
穆南歌说：" 如此，你与他人有何异？"
因为穆南歌没有经历过他的这些遭遇，所以自然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
一个人没有经历过他人事情的时候，永远都有无数的话可以用来攻击。
只因为、想着慷他人之慨，想着与自己无关便尽显大度。
对穆南歌而言或许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蒙面人此刻的这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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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南歌如此言语之下，蒙面人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而后又转而低落几分。
终归、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可言，感同身受这个词终归太难了。
蒙面人长呵一声，也将语气放的低了很多，好似对穆南歌没有了警惕一样。
只听他淡漠的说着：
“既然如你所说。”
“那又何必要以德报怨呢？”
显然蒙面人所说的不是穆南歌的意思，只是听他如此说便感到牵强。
低声呢喃着：
穆南歌说：" 强词夺理。"
不过是低声说的一句话，到头来还是被这蒙面人给听到了。
蒙面人轻笑了一声，轻呵道：
“强词夺理？”
“若是事情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
“那你便不该规劝旁人不要放在心上。”
穆南歌静静的听着蒙面人说的话，乍一听来却是很有道理。
可是、若这个天下都将是以暴制暴的话，那那些无辜之人又当如何？
忽然间、穆南歌想起了那日在渴偲节时遇到的意外事情。
如果人人只是凭着自己的主观看法去杀人，或者买凶杀人。
那么、那些无辜者，那些本和事件无关之人，他们又去哪里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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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后，穆南歌才说：
穆南歌说：" 你若真有屈。"
穆南歌说：" 那你便该报官。"
穆南歌说：" 实在不行，那便该上达天听。"
蒙面人觉得穆南歌真的太有趣了，说的话都叫人想要笑。
如此这般的话，她究竟是用什么思考而后说出来的？
因为无奈，所以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带着这番无奈之气。
就听蒙面人说：
“官官相护，如何报官？”
“上达天听，可若是这天子默许呢？”
不过才一句话而已，就已经让穆南歌哑口无言了，这个话的分量太大了。
若真的如他所说，那么、的确是一件难以抗衡的事情了。
难怪，难怪他会剑走偏锋，只是因为正路他走不了，才不得不走偏路。
穆南歌可怜他，但是绝对不同情他，这世事无常，却又无人可以言语分毫。
谁又能知道，今日的他会不会就是明日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