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其余人纷纷瞪大眼睛,捂住张大的嘴巴。
就连一旁其他队的成员都被吸引过来,在看到李含霜和陈雨泽手牵手,听到李含霜大声官宣后,险些惊掉下巴。
“那不是李含霜?那个冰山美女?”
“是啊,她居然说陈雨泽是她未婚夫?”
“陈雨泽平时看着那么冷酷,没想到啊,居然这么厉害。”
“啧啧啧,看来我们队长没戏咯,人家李含霜都主动这么说了,估计是真的了。”
“就牵个手说句话,能算什么?”
“就是,我跟我们队的女生也会牵手啊,大家都是队友,是一家人,牵个手而已,多正常啊。”
看戏的人叽叽喳喳,吵得贺楼渐渐合上下巴,从震惊中恢复没什么用的理智。
“含霜,我知道,你在生气对不对,你是故意气我的对吧?”
李含霜看向那个红着脸的陈雨泽,简直像一块儿木桩,傻傻立在那里。
李含霜有些许不满,噘着嘴,晃了晃陈雨泽的手臂。
“喂,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呃,啊,我,含霜,我,呃,孩子都可以,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呃不不不是,你不想生的话我们也可以不要孩子,啊,不对......”
陈雨泽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而这些言论却极大刺激了在场的吃瓜群众。
小九吹了个口哨,摇头赞叹:“没想到啊,老大居然还有这副样子。”
李含霜那微不可察的不满情绪,瞬间散去。
她哭笑不得,松开陈雨泽的手。
后者手中一空,惊慌失措,湿漉漉的眼睛委屈看着李含霜。
“含霜,我,我,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对不起......”
李含霜笑着叹了口气。
真是想不明白,当初那个脾气又臭又硬,愣是要跟她针锋相对的人,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李含霜抬起双臂,双手捧起陈雨泽的脸,蓝色的眼睛变成汪洋大海,诉说着无限柔情。
“笨蛋。”
下一秒,李含霜踮起脚尖,闭上双眼,粉红的唇瓣渐渐靠近陈雨泽,落在他的鼻尖。
“哇哦~~~”
呼喊声此起彼伏,吸引了又一批吃瓜群众前来。
直到几人被围着里三层外三层,李含霜才挪开嘴唇,红着脸看向呆呆的陈雨泽。
“这下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我去,那可是李含霜,能让她主动亲一下,那看来关系是没跑了啊。”
“这下我们队长可以彻底死心了。”
“呜呜呜,含霜姐姐,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男生呢。”
凌羽连连摇头,心中暗暗鼓掌。
真是一出好戏,虽然是真的,但是她看得太过瘾了。
这种修罗场的狗血现场,她居然是VVVIP观众,简直不要太爽!
贺楼臭着脸,嘴角抽搐,呼吸越发急促,凌羽都要担心他一不小心背过气去。
“好,好,你,你......”
他支支吾吾半天,指着眉来眼去的陈雨泽和李含霜,终究是说不出什么话,只好愤愤挥了挥拳头,穿过层层包围,走了。
凌羽这才瞥到,贺楼制服胸前的编号,是A02。
原来如此,A级的编号,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番吵闹过后,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去。
容成一路过来,如同逆行的车辆,在叽叽喳喳的人群里,一脸懵的逆流而上。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环节?”
凌羽眯着眼睛疯狂点头。
容成耸耸肩,对于错过精彩大戏感到格外可惜。
药品清点完毕,大家按照来时的人员安排,重新回到车辆旁边。
回程是小九开车,虽然技术差了些,但就这么跟着车队,总归不会出大问题。
凌羽和容成,以及司季,坐在车厢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只是大部分时候,凌羽都在听。
容成跟司季算是熟识,毕竟是跟着阿街一起建立第三派的元老级人物,彼此的共同话题也多一些。
聊着聊着,容成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一拍,恍然大悟。
“一直在想我到底忘了什么,原来是这件事。”
“什么事?”司季问。
“关于,无气味丧尸的事。”
“哦?他们主救派,已经研究清楚了?”
“没错。”容成点点头,“他们也发现了无气味丧尸的存在,然后对捕获的丧尸进行了研究,发现他们抓到的无气味丧尸,其身上都有一种成分,而这个成分,是接种了抑制疫苗以后,人体产生的一种物质。”
司季呼吸一沉,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丧尸之所以变成无气味丧尸,是因为吃了接种过疫苗的人?”
容成又点头,继续解释:“他们为了验证这一结论,将接种过疫苗的人,喂给了他们圈养的丧尸,结果在三天后,那个丧尸,的确变成了无气味丧尸。”
“他们,拿人做实验!?”凌羽有些不敢相信。
拿丧尸做实验的话,还可以托词,说是因为丧尸已经不是人类,研究丧尸也是为了幸存者们的生存。
可是如今,他们居然用活生生的人来做实验......
司季并没有凌羽那样大的反应,反而继续求证道:“就只有那一只丧尸变异?”
这一次,容成摇了头。
“实验一共用了一百个丧尸,最终,这一百个丧尸,全部变异。”
“一百个......”凌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百个人......那是一百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小鹿不知何时蹦出来,听到凌羽的嘶吼,看着她无法止住的泪水,有些动容。
它,本不该会有这样的情感的,一个初级系统,不会有这样高级复杂的感情的。
小鹿落到凌羽肩上,一双圆滚滚的手抚摸着凌羽的脸颊。
司季侧过头,看向哭的不成样子的凌羽,冷言道:“社会的进步,哪一次不需要牺牲?哪次不是因为惨痛的教训?”
凌羽不停用手背擦去眼泪,哽着喉咙:“可是,明明,明明还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求证吧,明明,明明可以不用......”
像是在看一个三四岁,心智还未成熟的孩童,司季冷漠看着凌羽,不再回答。
而容成垂着眸子,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