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建平皱眉想了想去年和温和平的几次通信,信里面的内容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也不对,有一次的信里,他问过一次,问他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你二哥在信里有没有跟你说他处没处对象的事?”
那倒是没有,温妈妈在信里也只提了温建平和司徒雅的事,
“这是妈让二哥写的信,我正说要不要让雅姐看看。”
她从裤包里(实际上是空间里)摸出折叠得很好的信纸,递给温建平,
“妈很关心你跟雅姐的事。”
“……”
温建平对把信随身带着的温燕华很无语,却还是接过信来打开。
看过之后,他有些疑惑,这也没说温和平出了什么事,她怎么知道他有事的?
“你看看这句话,明显不是妈的语气说的。你有没有觉得,这句话里,带着一股子心灰意冷。”
温燕华凑上去,将信纸摊开,把其中的一段话指给温建平看。
“就凭这一句?”
她不提,他还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就凭这句话,她是怎么看出温和平有心灰意冷的情绪的?
温燕华不理他了,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女人强烈的第六感,是因为她精神系异能的原因吧?
她将信抽回来,
“我猜测的是,二哥可能处对象了。”
然后因为他回城接了她的班,而那姑娘呢,还在那边没办法回。
还有一个猜测,是那姑娘的家,离涪市也很远,所以温和平知道,一旦他回城,他们之间就彻底没了可能。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清他语气里的丧气是为什么。
“……”
温建平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家妹子,这推理能力,
“你才该是咱们家最应该去部队的人。”
他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当初他参军,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确实想当兵,一方面也是他知道,温和平是很不愿意参军的,可他们家里,他们父亲,是明显希望他们兄弟都能进部队的。
于是,尽管知道自己到部队不是最好的选择,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参了军。
可现在看着,他家小妹的脑子,才是妥妥的侦察兵苗子!
可惜了。
“你想多了。”
温燕华翻了个白眼,她是靠着异能才有这点能力,原身更不必说了,那就是个被父母保护的太好的小姑娘,当兵,怕是全家人都没想过让她走这条路。
不然,能将自己儿子送进部队的温爸爸,会没有能力将她也塞进去?
惦记还在病房的司徒彦,温燕华准备回病房了。
转身之际,却见到司徒雅就在离他们兄妹十米远的地方站着:
“你傻呀,不知道过来?”
四月天,站在风口上,还是很冷的好伐?
司徒雅瞬间小跑着走了过来,还一边将自己有些冷冰冰的手塞进温燕华的手里,
“给我暖暖。”
她能说,她是很久没看到温建平,一时之间看呆了吗?
温燕华将她的手轻轻拍开,
“我怀孕了,你别冻着我。”
她睨了一眼被司徒雅偷瞄、想看不敢看司徒雅的温建平,
“哥,外套脱下来。”
“……”
温建平无奈看她,得到温燕华一个鄙视的眼神:
“是不是男人,一点风度都没有?”
“……”
温建平运气,这要不是自家妹子,他一定会……算了,有护犊子的司徒彦在,他惹不起,
“你怀孕了?”
温建平和司徒雅同时惊呼出声,司徒雅的手最快,话落的同时,她的手也袭上温燕华的肚子,
“真的呀?这么快?哎呀,不行,我要做孩子的干妈。”
“……”
温燕华哭笑不得,故意取笑她:
“舅妈和干妈,你选一样。”
温建平抬腿就去了司徒彦的病房,留下司徒雅带着失落的眼神看向他的背影。
“你哥他,跟块石头一样。”
又臭又硬!
温燕华同情地看她一眼,她已经帮到这个地步了,奈何温建平郎心是铁,她也没办法,
“只能他自己想通了。”
还得靠司徒雅慢慢磨。
司徒雅叹气,眼睛还在温燕华的肚子上:
“多久了?”
温燕华一边跟她说她怀孕多久,一边拉了她的手往病房去。
只是看着正往门外走的温建平,她顿住脚,也在司徒雅挣扎的时候松开了她的手,任司徒雅追着温建平的脚步而去。
烈女怕缠郎,反过来也是一样,其实,她已经感觉到温建平心里的有了松动,只是他可能还差最后一把火。
……
温燕华想的不错,被司徒雅追出去的温建平,在楼梯口就停下了脚步,见到司徒雅的速度慢下来,他才抬腿继续往楼下走。
司徒雅一路跟着,直到出了医院的大门:
“你就真没什么跟我说的了?”
温建平站定,回身定定地看她,半响才问了一句:
“我跟司徒彦一样,会经常出任务。”
所以,真要是和他处对象,她也会像温燕华一样,时常担惊受怕不说,还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甚至,她再也见不到他。
燕华曾跟他说的,他考虑太多,他是考虑太多了。
两家的家世背景本就悬殊太大,又有自家妹夫的父亲就是自己的首长,这让喜欢司徒雅的温建平很有吃软饭的感觉。
他心里摇头,又想起温燕华鄙视他时说的话,说他是因为自卑、因为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才会觉得自己是吃软饭的凤凰男。
他不得不承认,在面对司徒雅的时候,他确实有点自卑,因为这姑娘太好了,好到他深知自己配不上她。
至于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这点他却是要否认的,他温建平的确比不上出身优渥、自身各方面也很优秀的司徒彦,可比起很多人,他温建平自认还是很优秀的。
要不然,他能只靠着自己的努力,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是副营级?
司徒雅非常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我爸是军人,我两个哥哥也是军人。”
所以,作为军属,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军属的艰辛。
司徒雅心里松口气,这是终于松口了吗?
“温建平,你要是真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以后,那你跟我说清楚,说你一点都不……都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