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抬眸看着她,声线软糯:“师尊……我不识字。”
姜糖猛的一拍脑袋,她怎么能忘了呢!小渊儿从小被他母亲折磨,又怎么可能教他识字。
她这个师尊当的也不尽责,这两年就经常带他出去吃吃喝喝玩玩,是想着给他一个平常孩童的童年。
她一想到小渊儿被折磨的那几年,周身的暴戾的魔气便止不住的往外溢。
祁渊攥起怀里的书籍,小脸有些白,整张脑袋似乎快要埋进书本里了。
声音又闷又软:“师尊是嫌弃我不识字么?”
姜糖敲了敲他的脑袋,柔声道:“想什么呢!为师怎么可能会嫌弃小渊儿,来,为师亲自教你识字。”
祁渊眼睛一亮,定定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又软又乖:“好。”
这乖乖的表情看的姜糖那那是一个心花怒放,她抱着小孩儿就地而坐,翻开这本书,耐心的教了起来。
少女的声线清澈,又夹杂着几丝温柔的暖意,每一字都敲进了他的心尖,激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祁渊听着听着,视线就不由自主地往她粉嫩的唇瓣上看,黏在上面就移不开了。
少女娇红的艳唇一张一合,透过缝隙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软肉。
他耳尖一红。
他怎么能一直盯着师父的嘴唇看呢!
祁渊挣扎着,最终还是没能把视线移开。
他想起前段时间和师父在树上看到了那一幕,虽然被师父挡住了一点,但他透过指尖的缝隙还是看到了……
那个男人把女人压在树干上,然后还把舌头伸了进去。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
但只要联想到,他把舌头伸进师父的嘴里,他就抑制不住的兴奋。
好奇怪的感觉……
耳朵被轻轻的捏了一下,温软的呼吸洒了上来,气息有些危险:“小渊儿,你有在认真听吗?”
祁渊猛然回过神来,刚刚那只被捏的耳尖红了起来,语句有些结巴,“有在听的,师尊……”
姜糖眯了眯眼,“那刚刚为师让你跟着念,怎么不开口?”
祁渊心尖一跳,声调都弱了几分,“我……”
姜糖把书往地上一放,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大胆、恶劣、想欺负小孩的想法。
祁渊看着他师尊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微微鼓起,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心中又一跳。
姜糖笑吟吟道:“既然小渊儿不听为师的话,那是不是该罚?”
祁渊乖乖的点头,声线很细,显得很乖很软,“是该罚……”
话落,他整个人被翻了个身,脸颊贴上了火红色柔软的衣服布料,他趴在了女子大腿处,四周都是她身上的香味。
祁渊整张小脸连同脖颈都爆红了起来。
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
屁股被少女用手掌狠狠地打了两下。
头顶传来她带有恶劣的声音:“不听话的徒弟就该揍一顿。”
祁渊泪水浸出眼眶,委屈巴巴,“师尊……我错了,别打了……”
贴着师父的大腿处,明明隔着一层布料,却意外的软,他像个变态一样顶着屁股上的疼意。
悄悄地用侧脸往她身上蹭了蹭。
师尊身上好舒服……
姜糖见小渊儿不哭不闹,没什么反应,觉得无趣,也停下动作,把人提了起来,“以后可听师尊的话?”
祁渊点头,“听的。”
姜糖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拿起书本翻了两页,“来,跟为师念……”
祁渊乖乖的坐在一旁,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般,巴巴的看着他师父。
“小渊儿,把手掌伸出来。”
祁渊乖乖的伸手。
姜糖用指尖在他手上写了两个字——祁渊。
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掌心流入心底,他微微颤了颤眼睫毛,在少女写完后,他那只手都未曾动过。
姜糖低声道:“这是你的名字,记住了没。”
“记住了。”
祁渊认真地看着她,“那师尊的名字怎么写?”
姜糖顺便也把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写在了他的掌心上,“千雨棠,这是为师的名字。”
祁渊微微蠕动着唇瓣,很轻很小声的喊了句:“棠棠……”
下一秒又被师父敲打了一下,“要喊师尊,没大没小的。”
祁渊委屈巴巴:“哦……”
姜糖回到千棠宫的时候,瞧见大殿内站了一群的美男子,旁边的紫竹还在说着怎么去服侍尊主。
给他们一人发了个画册。
“紫竹,不是说了吗,本座已经对男人不感兴趣了。”,姜糖扶额。
紫竹眼泪汪汪,“尊主,你怎么能对男人不感兴趣呢,这是奴婢特意为你选的。”
紫竹笑的荡漾,小声的在少女耳边说起了悄悄话,“他们奴婢已经调教好了,尊主放心。”
说完这句话,紫竹无端的感觉后背发冷,她寻着这股冰冷的视线往去,看到了尊主牵着的小徒弟,正一脸阴霾的盯着自己。
明明是个宛如谪仙的小少年,身上却有股骇人的气息。
他那双眼眸没什么情绪,却异常的可怖。
她头皮一阵发麻。
姜糖微微蹙眉。
每年魔修们都会给原主选些面首来,但这些男子,原主都不曾碰过,原主心中暗恋着左使,每次都让右使这些男子偷偷放走。
原主担心拒绝这个,会影响她上魔界的尊严,才一直留着一个规矩。
但姜糖可就不喜了,她直接明了的拒绝了,隔了两年,又蠢蠢欲动的送男人来了。
紫竹注意到魔尊冷漠的眼神,暗道不好,低眸道:“既然尊主不喜,奴婢这就把他们送走。”
姜糖揉了揉眉,“送走。”
等人走后,刚刚一言不发的小渊儿,忽然天真的问道:“师尊,他们手里拿着的画册是什么?”
这……
姜糖一噎,掩饰性的咳了两声,“为师也不知。”
祁渊微微垂下眼帘,眸子变的晦涩不明,他好像看到了一点点,像是两个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
他有些好奇,特别是看到师尊这副害羞的模样,就更想知道那是什么了。
祁渊抿了抿唇,眸子一片深邃晦涩,他虽然了解一下男女方面的事,但边界确是模糊不清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执着于这事……后来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早已对师尊起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
心中已然住下了一只恶魔。
姜糖不知道的是,后来祁渊偷偷找紫竹要了几本,从此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年少的祁渊满脑子都是,自己要是能和师尊像画册上那么亲密该有多好。
某天夜里,他大口的喘着气从梦中醒来,盯着身侧的少女,他稍稍掀开被子,发现师尊大腿处的布料湿了。
他赶紧催动法术,烘干。
小脸涨的通红。
然后蜷缩在少女的怀里,依偎在她白软的颈窝处,嗅着那股淡淡的香味,怎么也睡不着。
姜糖起来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她看着已经长高的小渊儿,莫名觉得羞耻起来,于是淡淡的说:“小渊儿长大了,以后为师便不陪你睡觉了。”
祁渊还在回味着那个梦,有些恍惚,糯糯的嗯的一声。
他的耳尖滚烫的红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他答应了什么,心中无比的懊恼。
*
转眼过了三年,软软糯糯的小渊儿长大后少了几分稚嫩,姜糖带他去凡间过了个成年生日。
看着这越发的迷人少年,青涩又干净,魔界不少的魔女都被他这张脸迷的团团转。
姜糖还是有些怀恋孩童时期的小渊儿,可可爱爱的一只,抱起来也软乎乎。
现在长大了,都抱不动了。
她这几年偷偷去万窟山找,给那两人使了不少绊子。
到现在还被困在那万窟山里。
原主复仇的这个心愿得慢慢来。
早上,姜糖懒洋洋的从床榻上醒来,她走的梳妆台边,习惯性的喊了声:“小渊儿,过来帮为师束发。”
在外面练剑的祁渊连忙放下剑柄,脸上挂着春风俊郎的笑容,往寝殿内走去。
他熟练的拿起木梳,轻轻的帮她梳着头发,把玉簪子插进发丝中,两条垂落的珍珠贴在脸颊边。
姜糖打了声哈气,看着铜镜中的身形修长的少年道:“小渊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啊。”
祁渊低声道:“师父喜欢便好。”
少年声线微润,嗓音好听的如同敲击的鹅卵石,清脆干净。
祁渊看着镜子中俏丽的女子,克制着想拥入怀中的冲动。
这几年,他师父都不曾抱着自己一起睡觉了,还说什么男女有别。
他好久没有抱抱师父了……
姜糖忽然注意到梳妆台角落处有个落了灰的小盒子,她伸手拿了过来。
这应该是原主的东西吧。
之前就看见了,只是一直没打开看一下。
姜糖施法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半块圆润的玉佩,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泽,雕刻的棠花纹路清晰大气。
这玉佩怎么怪眼熟的。
祁渊也看见了,他长眸微微眯起,“师尊,这玉佩是谁送你的?”
姜糖回想着原主的记忆,想起来原主从小身上就有这么半块玉佩,后来长大点嫌弃它不好看就没戴了。
姜糖把盒子合上,“这不是谁送的,这是为师的玉佩。”
等会找紫竹去寻一寻这半块玉佩。
祁渊稍稍敛下情绪,声线清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