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中人来人往,金黄色的电灯照射着人们的脸庞。在茫茫人海当中,有身着西装的政客,有满身污垢的劳工,有不知所措的年轻公司职员。所有人挤在这闷热的酒吧中,正因为它是由京城首富傅延渊所开设的。
许铭宣和李雁鑫分别站在酒吧的两个角落里,腰带上都别着一把手枪。演讲就要开始,他们必须做好一切准备及防范。这场演讲至关重要,它将决定傅延渊究竟能否将他的傀儡术运用在大众之上,也是这仅剩三人的犯罪组织迈向新征途的转折点。
“无论男女老少,无论高低贵贱,今天能够聚在这里,就是我们的缘分。各位晚上好!”说着,傅延渊向台下伸出酒杯致意,随即一饮而尽,“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各不相同。也许你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高贵,也许你是为了我可能大发慈悲分发些钱财下去,也许你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只有极少数人是单纯怀揣着听我演讲的目的而来的。我并不是在贬低谁,也同样不是在抬高谁。诸位,今天在此倾听我的演讲,你们会茅塞顿开。”
“首先,我将提出一个经典的哲学问题: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有些人觉得是快乐,有些觉得是荣誉,有些人觉得是享受。这个问题没有也不会有一个标准的答案,这一点无需质疑。但是,今天我要在这里,将这个问题上披着的神秘面纱取下!
“各位看一看自己的双手,动一动十根手指,仔细思考...我无法通过言语来描绘,但我只能这样说——‘用你的第三只眼来感受’。想一想,你如何确定眼前的画面是真实的而不是在做梦?也许有人会说,我有生命,况且当代科学早就证明了我有生命,所有人都有生命,这是确确实实的。没错,我的确无法针对这一点进行反驳。但现在,我将提出一个假命题——或许在我提出后,这个假命题在其之中将会以真命题的结论出现,那就是: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这个世界同样是虚假的。
“我已经听见台下的嘘声大作,但你不妨继续深入思考。如果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是不存在的,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象,你还会有在乎的东西吗?换句话说,如果人生只是一场游戏,你还会迫切地追求这场游戏的结果吗?不会!你有方法证明世界是真实的吗?科学吗?既然世界是不真实的,那么科学又有什么可信度呢?各位,请感受自己的生命,你们能通过意识进行活动,能够回忆也能够畅想,这说明你,以及所有‘你’都是最高级生命体!世界乃至于宇宙对你来说不过微微一粒沙尘,毕竟它们一样能在你的意识中存在。
“也许有人会提出疑问:为什么你说‘意识’而不说‘大脑’呢?诸位,你们难道不觉得以一个身体器官来衡量至高无上的、能够操控并改变一切的自主意识是对后者的玷污吗?赤裸裸的玷污!今天,所有人在此见证,我傅延渊将正式成立一个能够粉碎一切世界观,击破那些高高在上的政客、领导和所有会为如今的旧世界带来阴谋和贪婪的新世界!我将带领所有人共同消除烦恼与痛苦!我将带领所有人走向无忧无愁的境地!我会让你们全部成为你们想要成为的人,全部实现你们想要实现的人生意义:饱览群书的学者?腰缠万贯的富豪?血腥凶残的斗士?在这虚无般的世界,在你们深邃无比的意识中,这些将统统实现!”傅延渊将右手高高举起,呈握拳姿态,“你们不必成为什么哲学家,不必进行思考与判断,因为我已经探索出世间的一切奥秘,我是能够救赎万物的、能够铸造新世界的神明!”
台下掌声雷鸣,多数人人欢呼雀跃,同样有少部分人离开酒吧,但傅延渊对此毫不在乎。
“新世界万岁!”傅延渊大声呼喊着,将胸前的右手划到身体右侧下方。这一动作在日后成为了“新世界”居民的行礼手势。
“新世界万岁!新世界万岁!新世界万岁!新世界万岁!”台下的人也纷纷嘶吼和效仿起来,将右手划过身躯,如利刃般刺向右下方。一位失去右手的残疾老人用左手完成了这一动作。无数的声音夹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我们!”傅延渊发起最后的呼喊,“是唯一能够解决世界上涉及一切的问题的群体!我们!欢迎所有人的加入,不论你以往的身份如何,当你踏入我所开拓的新世界之中,你曾拥有的一切荣耀亦或耻辱仅是一片虚无!”
“新世界万岁!新世界万岁!新世界万岁!新世界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