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吗?”长发警察问道,“你刚到家就发现母亲和妹妹死在地上吗?”
“对。”平头低着脑袋。
“咱们以前是同事,”对面的那警察将头发撩起,“你应该知道在这里说谎会有什么后果。”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原本就苍白的面庞在冷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阴森。
“我知道。我没有说谎。”
“案发时你出门做什么了?”
“我去喝酒了。”白鹭明早就料到这群警察会查监控,果不其然那长发警察并未反驳。
“你进房间时看到了什么?”
“只看到了母亲和妹妹倒在血泊中...”白鹭明并不想说出案发时母亲手中握着匕首。
“现场的刀上指纹被擦拭过,但上面十分干燥,模糊不清的指纹印拖出很长的痕迹。凶手既然选择将作案工具留在现场,为何不使用水冲洗呢?”那警察以狐疑的双眼望向白鹭明,“据我所知,你家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损坏了吧?并且从外观完全看不出,只轻轻一碰便会瞬间掉下来。在我们到达现场时,水龙头毫无触碰痕迹,甚至警察都是碰掉后才发现损坏的,这说明凶手对于你家的情况十分熟悉。当然,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不要多想。”说着,那警察摆了摆手。
白鹭明的鼻子抽动着。
“他没上飞机。”许铭宣说。
“不出意料。”傅延渊拍了拍手,“看来他没那么好搞定。”
“那下一步怎么办?”
“你无需担心,”傅延渊胸有成竹地用手托着脸颊,“我自有计划。”
戚云冕坐在火车上,望向窗外飞驰的情景。绿色的草木,蔚蓝的天空和夏日的太阳,与他此刻的心情截然相反。傅延渊已经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势,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惊恐的时候了。
与李翔或白铭清的博弈现在来看简直如同儿戏,这个男人才是真正操控着傀儡的角色,我的一切行动只是对他的拙劣模仿罢了。当初给我提供白铭清信息的人是他,而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行为有何目的。我杀死白铭清后便能上位惠明大学第三医院精神科主任,傅延渊则是等待着合适的时机除掉我,然后夺走我的位置,让整个京城服从于他的掌控下。
戚云冕长出一口气,他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应对傅延渊。诱疯?这个男人压根不会让我见到他。诱疯别人杀死他?我昨天差点被他派来的疯子在飞机上杀死,赵光也已经开始觉醒自主意识并逃出我的办公室了,曾经的傀儡师如今竟连木制的傀儡都算不上。
先前外出期间,他多次潜入我的办公室给赵光展示一些对他有益处的资料,让赵光恢复部分意识。上次给赵光食用杜冷丁的人一定是傅延渊,他帮助赵光在谵妄状态下继续产生幻觉从而达到恢复自主意识和受他人指使的行动能力以此对我进行袭击,可是在最后关头却又用麻醉剂将我与赵光全部迷晕,那么傅延渊下一步又要怎么走呢?完全捉摸不透。
“唔。”戚云冕忽然感觉安全带有点紧,而且要比平常的安全带紧很多,他有些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