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年心中暗叹:也不知道突然多出来个“女朋友”到底是对是错?
车子很快驶到山下,身为校医的苏卓连忙上车替陆清辞进行检查,看着丝毫没有下车意愿的苏酒酒,苏卓眉头微挑,调侃道:“我需要脱掉陆同学的上衣进行检查,苏同学要留下来帮忙吗?”
女生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淡定从容的回怼道:“我是他的女朋友,留下来照顾他天经地义。”
“啥玩意儿?”苏卓震惊不已,手中的医药箱险些掉到了地上,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什么时候的事?我姑知道吗?”
“好了,你快点帮陆同学检查吧!”苏酒酒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仍然傻愣在原地的苏卓,始终不明白一个30多岁的男人是怎么做到还如同小孩儿一般咋咋呼呼的!
“哦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苏卓一拍脑门,“陆同学,请你将上衣脱掉,我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被两双眼睛如此盯着,陆清辞提着衣角的手微微冒汗,强忍住心中的尴尬将衣服脱下。
少年宽肩窄腰、皮肤白皙,背上的红痕清晰可见,再往下,后腰处一片青紫,看着格外渗人。
取下戴在手上的手套,苏卓缓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就是这后腰……陆同学最好这段时间不要做剧烈体能运动,体育课也别上了。”
低头在医药箱中翻翻找找,拿出一管药膏递给少年,叮嘱道:“每日在伤口上涂三次,如果用完还是没有消肿,再来医务室找我。”
“好,谢谢!”陆清辞礼貌的向校医表达谢意……
翌日,高三九班内,陆清辞独自一人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正低头静静的刷着题,细碎的阳光洒在少年的眉眼上,衬得他越发好看。
后门处,苏酒酒手中捧着一个蓝色保温杯,静静的驻足欣赏着新鲜出炉的男朋友的侧颜,心中暗自点头。
嗯,他还怪好看的!脑中不由得想起昨天见到的八块腹肌,女生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陆清辞,这是家里阿姨做的补汤,对你身体有好处。”说完,眼神瞄了一眼男生的后腰,那意思不言而喻。
“谢谢!”陆清辞微微侧身,试图避开女生的视线,伸手接过了蓝色保温杯。
自那以后,苏酒酒日复一日的给陆清辞送补汤, 少年也仿佛习惯了似的,接过来的动作越发的自然。
一个月后,陆清辞的腰伤恢复,两个人也在这一个月内成了同桌。
陆清辞也逐渐适应了男朋友的身份,开始学着送女朋友零食,陪女朋友逛街,周末一起看电影……
一个抱有目的的接近,一个想要体验恋爱的感觉,意外的是两人都异常的享受两人之间相处的一点一滴。
在这期间,她也有幸见到了男朋友的爸爸陆不凡,充分的认识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她没有错过少年眼中极力压抑的恨意与疯狂,也明白他的温柔谦逊只是伪装。交往了三个月,也好似够了……
可当自己带着买来的蛋糕在空无一人的陆家别墅见到那个清瘦的少年,看到对方眼中霎时间溢满的光彩与温柔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在她们交往的第四个月,一家高档的咖啡厅内,凌衍慢条斯理的搅着面前的咖啡,率先开口道:“陆清辞,你接近我妹妹想要做什么?”
对面的少年薄唇轻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手中的文件迟迟没有递过去。最后,陆清辞选择了做苏酒酒的男朋友,只字未提之前的打算。
咖啡厅的二楼包厢内,苏酒酒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木雕,不争气的喜极而泣……
过往的一幕幕,是她们二人一点一点度过的,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一句“不应该”而舍弃掉呢?
系统并未回答苏酒酒一声声的质问,只留下一句毫无感情的“希望你不要后悔。”便离开了她的梦境。
翌日,细碎的阳光透过淡紫色的窗帘照在床上,苏酒酒缓缓的睁开双眼,浑身疲惫不已,仿佛跑了一晚上般浑身难受。
习惯性伸手去摸床侧的手机,“今天周六呀,那再睡会儿!”
刚要放下手机,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苏酒酒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眯着眼看着凌衍发来的消息。
【酒酒, 睡醒了就下来,咱爸带着小女友在客厅等着呢!】
【这女的才20多岁吧!】
【还冲我抛媚眼呢!】
【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
“爸爸,早上好。”苏酒酒一袭淡紫色长裙,优雅的坐在凌修远一侧的沙发上,对着对面的崔雪芸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阿姨好!”少女纯良无害的问候着,星眸弯弯。
崔雪芸俏脸微僵,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这是酒酒吧,你好!”
客厅内气氛一时尴尬不已,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凌修远淡淡开口,“这位崔小姐是我的女友,以后也会住在家里,你们要跟她好好相处。”
闻言,凌衍细长的狐狸眼微眯,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意,“知道了,那我以后就叫崔小姐阿姨吧!”男人一脸戏谑的扫了一眼崔雪芸,将对方眼中的得意尽收眼底。
“随你。”凌修远面无表情,视线转向一旁安静看戏的小姑娘,“昨天半夜陆不凡被警察连夜带走调查了,怕是没有几年出不来。”
“真的?”苏酒酒激动不已,恨不得立刻飞到陆家为自己的男朋友庆祝一番。
“你跟陆清辞好好商量一下,看打算什么时候订婚,我也好提前准备。”凌修远继续道,虽然语气依旧毫无波澜,可深知自己爸爸脾性的苏酒酒立刻就察觉到他对阿辞的满意,心中高兴不已。
另一边,审讯室内。陆不凡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接受着警察的审讯,对陶启山的指控抵死不认。
就算陶启山招认了又如何?自己早就将证据销毁干净,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又能奈自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