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一条腿还搭在床尾凳上没来及放下来,微微弯着腰,关竞则从身后抱住她,身上一部分重量压在她后背,舒晚腰身下意识往前倾。
有要往床上扑的趋势。
舒晚失措地把腿放下来,稳住身形,关竞则见状,揽在她腰间的手稍微放松了些力度,但依旧把她搂在怀里。
窗外的雨声不减,滴里耷啦地咋在树叶上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极为明显。
舒晚的心跳好似也随着外面的雨声起起伏伏。
“我就擦个身体乳。”
舒晚手上还有刚刚挤出来的身体乳,准备往另一条腿上涂涂抹抹,浅绿色的乳霜质地,正摊在她粉嫩的手掌上。
“你松开我。”舒晚挣了下,关竞则顺势放开她。
舒晚转了个身,坐在床尾凳上,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体乳抹在腿上。
擦好之后,舒晚抽了张湿纸巾擦手。
关竞则挑眉看了看她,“别的地方不用涂吗?”
舒晚把擦过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还未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不涂了。”
其实身上的皮肤也很干燥,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平常用惯的牌子,舒晚有些不敢抹到上半身,就先涂在腿上。
白天睡太多了的弊端就得晚上很精神,舒晚还想着继续看看剧,但手机还在充着电。
舒晚眨了眨眼,看向了另一侧床头柜上的平板。
关竞则从外面拿了两瓶水进来,正好撞上这一幕。
“不困?”
关竞则把其中一瓶水拧开递给舒晚。
舒晚接过,喝了两口,“白天睡太多了。”
关竞则低低应了一声,舒晚正想提议要不要看场电影打发时间,面前忽然被一块阴影覆盖。
舒晚疑惑地抬起头,关竞则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脸上是舒晚再熟悉不过的神情。
舒晚有种不好的预感,本能地想往后退,但她正坐在床沿,退无可退。
关竞则眼疾手快地扣住舒晚的后脑勺,不让她乱动。
“那做点什么?”关竞则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舒晚一噎,没说话。
“紧张什么?今天还不够放松?”关竞则故意调侃她。
“那继续放松放松…”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根处,脖颈处,往下接着是……
舒晚面对关竞则的攻势毫无抵抗之力,半推半就地,两人顺势倒在床上。
关竞则亲了亲那还残留着茶香的地方,舒晚一惊,想把腿收回来,“别,有毒怎么办?”
关竞则握住她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俯身在舒晚唇上亲了亲,从浅尝辄止的亲吻,慢慢深入,唇齿交缠。
“试试,有没有毒?嗯?”
舒晚喘着气,紧紧抱着身上的人。
紧要关头,舒晚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身上的人,“别,没有,没有那个…”
关竞则动作一顿,安抚性地在舒晚唇上又亲了亲,随后一手拉开床头柜,在里面摸出一盒。
舒晚:……
关竞则熟练地拆开,看到舒晚吃瘪的表情,得逞地笑了笑,腰腹忽然用力。
……
凌晨,浴室的灯关上,接着水声也跟着停止,舒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来,找到吹风机,胡乱地把头发吹干。
关竞则正在收拾房间里的狼藉,床上已经收拾妥当了,床单和被子都换了新的。
舒晚只觉得脸热,转过头去,刻意不看,简直是没眼看。
直到熄灯躺在床上,舒晚都没理睬关竞则,静静窝在床上一侧,动也不敢动。
关竞则心知肚明,把人捞到怀里,还不长记性,改改嘴欠的毛病,“还紧张呢?”
黑暗之中,舒晚耳根又红了。
“睡觉睡觉,我困了。”舒晚索性窝在关竞则怀里,闭上眼强制让自己入睡。
关竞则笑了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
——
接下来的几天,舒晚和关竞则都待在这里。
这里环境挺好,舒晚熟悉之后还挺喜欢的,尤其是不远处的小山坡,极其适合露营和野餐,拍照也不错。
但是因为一连几天都下雨,那小山坡被摧残得有些惨不忍睹,舒晚对它已经毫无想法。
这天,舒晚在后院喂锦鲤,关竞则极为有耐心地在一旁看着。
小徐就是这时候来的,匆匆忙忙的,一看就是有急事。
舒晚想着估计是工作上的事情,她没多少好奇心,继续喂着水池里的锦鲤。
关竞则看着小徐带过来的几份资料,脸色越发深沉。
小徐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需要跟舒小姐说一声吗?”
关竞则没立即回答,想了想之后,对小徐说:“我会跟她说,你先去把其他的处理好。”
接下来两人又说些别的事情,小徐才离开。
“徐助理慢走。”舒晚见小徐要走,跟他打了个招呼。
舒晚瞧着关竞则的神色,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舒晚觉得这么下去也不好,工作不方便,“工作上的事情吗?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舒南渊那边她不想见,他们拿她也没办法。
关竞则想了想,还是跟舒晚说了。
“舒南渊,估计不行了。”
小徐那边一直关注着,舒晚不在市区的这几天,舒南渊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那位叶女士倒是试图找过舒晚。
舒南渊昨天情况突然不好入院,通过多方关系联系上小徐,恳求他向舒晚转达,他想再见她最后一面。
小徐不敢耽误,加上有别的事情也要跟关竞则汇报,便马上过来找了关竞则。
舒晚听完,一时也说不准自己什么想法,于情于理,似乎她都该去的。
只不过,舒晚心里是抗拒的。
关竞则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回去吧。”
舒晚点头,“嗯。”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了。
舒晚这两天没怎么看手机,回到家里才看到莫沫给她发是信息,说有人来找她。
看描述应该是叶女士。
舒晚有些烦,把手机关上放在一旁。
关竞则给她倒了杯水,“别多想,想去就去。”
舒晚朝关竞则那边靠了靠,头搭在他肩膀上,闷闷地应了一声。
关竞则没说什么,让她安安静静地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