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外面冷，舒晚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风吹得打冷颤。
绵长的吻这才停止。
舒晚靠在关竞则胸口，微微喘着气，平复呼吸，关竞则抚着她的背，胸口起伏明显。
夜渐深，舒晚开始犯困，哈欠连连，关竞则摸了摸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轻声说：“回去吧。”
“嗯。”
舒晚应声，穿上外套，往室内走，视线瞥过餐桌，“这里还没收拾。”
关竞则帮她拿了包，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不用管，有人会来收拾。”
舒晚点了点头，跟在关竞则身后，出了门，下了窄窄的楼梯。关竞则把她送到车上，锁了车门之后让她等一会，他自己又返了回去。
舒晚猜测他应该是回去找人来开车，上了车之后，睡意渐渐涌了上来，没多久舒晚就在后座里昏昏欲睡，睡过去前隐约听见关竞则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舒晚眼皮在打架，实在睁不开眼，靠在后座慢慢睡着了。
关竞则刚刚回去找了个人开车送他们回去，回来的时候看到舒晚靠在后座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他轻声跟前面的司机交代了几句，才让司机开车。
关竞则把舒晚搂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睡，折腾了一晚上，又喝了点酒，这会儿人开始犯困，没多久关竞则也起了困意。
将近凌晨，平时这会儿路上车流不大，但因为情人节的原因，今晚似乎格外热闹。
有几个路口都稍微有点堵。
快到东阳路的时候，关竞则先醒了过来。
本想叫醒舒晚，但她已经熟睡，关竞则知道舒晚住的是关黎在这边的房子，但是他进不去，高档小区的安保相当严格。
看了下时间，还没到12点，关黎这个点应该还没睡。
关竞则拨了电话过去，那边挂断了，但是给他发了消息过来，问他怎么了。
关竞则：[你在东阳路这边的房子，跟保安那边说一声，让保安放行。]
关黎：[？]
关黎：[小叔，你要上门堵人？咱可不兴那一套啊。]
高档小区，保安不轻易放人进来，关竞则不想吵醒舒晚，让关黎给保安那边打电话，说一下情况，让保安让他进去。
关黎正在打排位赛，本来只是一心二用地回消息，这会儿以为关竞则真要搞纠缠不休这一套，快速退出游戏界面，马上打了电话过来。
司机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车站平稳停下，关竞则接了电话。
关黎语气急切：“小叔，大晚上的，你不会要去找舒舒吧？”
关竞则看了眼靠着自己熟睡的舒晚，压低声音：“我送她回家。”
末了，关竞则补了一句：“她睡着了。”
短短的几句对话，关黎愣是没反应过来，努力吸收当中的信息。
这是，有情况？
挂了电话，关黎还处于震惊状态，给保安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让保安放行。
刚刚挂了电话，路颂今消息就进来了。
路颂今：[祖宗，排位赛你挂机！]
关黎马上回复：[重大消息，我小叔他，好像追到舒舒了！]
路颂今一看，来了兴趣，马上退了游戏，给关黎打了电话过来。
队友在那头骂骂咧咧，路颂今现在只关注关老板的感情状况，哪里还记得自己是来找挂机的队友的？
——
关竞则抱着舒晚，乘电梯直达顶层。
关黎早几分钟发了密码过来，关竞则腾出一只手，输入密码，开门进去，开了灯。
没来过这里，不知道哪个是舒晚的房间，这种时候显然不可能把人喊醒询问。
关竞则环视一圈，小心把舒晚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帮她脱了外衣，让她睡得舒服点。
沙发旁还放着毯子，关竞则拿过来，轻轻摊开，给舒晚盖上，又确认了暖气已经开着，关竞则才去了卫生间。
看得出来是两个人在住着，关竞则分不清卫生间里的东西哪些是舒晚的，哪些是关黎的，索性拿了条一次性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
再回到客厅，舒晚还维持着他刚刚把她放到沙发上的姿势，安静躺着。关竞则拿着热毛巾，小心帮她擦了脸，又擦了擦手。
舒晚正睡着，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从自己的脸上和手上掠过，温热的触感让人无法忽视，睡梦之中舒晚缓缓有了意识，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了眼。
不是很清醒，整个人还是很困倦，眼前也朦朦胧胧的，舒晚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人。
关竞则帮她擦完脸，刚刚扔了一次性毛巾，回头看到舒晚已经醒来，他笑了笑，蹲在沙发旁边，抚了抚舒晚的头发。
“吵醒你了？”
舒晚刚刚睡醒，整个人还不是很清醒，困意浓重，迷迷糊糊中认出是在家里头，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过去了。
关竞则无声笑了笑，随后，凑过去，在她额头吻了吻，轻声道：“晚安，睡吧。”
舒晚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跟她说晚安，但是她太困倦了，没办法做出回应。
关竞则调了下客厅的灯光，只留了盏暖黄的落地灯，确认过灯光能视物但不会影响睡眠，在沙发前又看了舒晚一会儿，才开门离开。
保安看到关竞则，从他抱着舒晚回来，到离开，前前后后十来分钟，保安朝关竞则点了点头，给他放行。
司机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关竞则出来。
关竞则径直坐进后座，一路沉默的司机从内视镜看来看他，倒车开出小区之后，忍不住问他：“怎么不把人带去给她见见？”
关竞则正在看手机，回复一些紧要的消息，闻言顿了顿，指尖继续在手机键盘敲打，“还不到时候。”
司机扬了扬嘴角，“你小子速度倒是快。”
关竞则不置可否。
司机习惯了他这样，也没抱希望能得到他的回答。沿着熟悉的路，往关竞则的住所开去。
明明回来的路上，先经过自己家，却还特意先把人给送回家，看来是真挺上心的。
司机看着关竞则到家直接下车，招呼不打一个就走，嗤了一声，在他身后默默竖了个中指，内心腹诽，他这样的，到底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