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些时候，顾淼淼抬眼看向他，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个，小叔叔，你有，女朋友吗？”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她的脸已经红了。也有可能是冻红的。
顾铭言直言，“有。”
“谁啊？我妈说你没有啊。”顾淼淼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不可能，你肯定是骗我的，你只是不喜欢我才会这样说的对不对。”
顾铭言早就看出她的反常，没有当她的面揭穿罢了，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他坦言，
“我真的有女朋友，不骗你，可能她们还不知道，所以才说没有。”
“那你女朋友是谁啊？”
“咦？表姐？原来你在这儿啊，舅妈让我来喊你，说是有事找你。”
许南兮来的正好，赶在他说出口之前推门而入。
顾淼淼也知道自己这么问下去只会让许南兮笑话自己，也知道她在这儿就不会有好结果，只好悻悻离开。
身后的门被猛的关上，许南兮被吓了一跳。
“你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气成这样？”
顾铭言走过去，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
“我说我有女朋友了。”
“说名字了？”
“刚要说呢，你就来了。”
许南兮撇撇嘴。她知道，顾淼淼的手段可多，一看就像老手，她的段位，可不及顾淼淼。
看她心情似乎有点不好，顾铭言轻笑一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今晚真好看，谁给你画的妆？”
许南兮眨眨眼，“你能看出来啊？画的应该不浓吧。”
顾铭言闭了闭眼，“不浓。”
“那你觉得我化了妆好看，还是不化妆好看？”许南兮笑得开心。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生与死的选择。
“锦上添花。”
许南兮垂下眸子，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她娇嗔着推开他，“你就会哄人。”
顾铭言攥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不哄别人，只哄你开心。”
许南兮脸一红，挣脱他的束缚，“好了好了，一会儿来人该被发现了。”
她走到一旁，看见了桌子上放的酒，她拿起酒杯，在手里晃了晃，“这酒是表姐给你的？我能喝吗？”
“最好还是不要喝，这是白酒，一杯就醉。”
许南兮坐在一旁，忽然察觉到这个房间里散发着冷气，她看着披在肩上的衣服，又抬头看他，“你冷不冷，不然我们下去吧。”
顾铭言关上阳台的门，打开了屋里的暖气，“不冷，在这儿看会儿景也很不错。”
雪越下越大，阳台通往的方向是江京最繁华的地区，那里高楼耸立，到了晚上会有各种各样的灯光展。
那处还有一个摩天轮，簇拥在繁市之中，灯彩绚丽，很美。
房间的温度逐渐上升，顾铭言从储藏室中搬出摇椅，他坐在上面，示意她过去。
恭敬不如从命，她拿着酒杯走了过去。
顾铭言把她拽到怀里，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这个地方看景真的挪不开眼。
有美景的地方，怎么能少的了酒呢。
“我真喝了？出了事你保护我。”她昂着头看他，唇角上扬。
顾铭言垂眸看她，明明平时是一样的，但现在又感觉多了点什么，她的心忽然跳得快了些，心头涌起说不上来的情绪。
她赶紧扭过头，视线落在酒杯上。
“不怕你喝，就怕这酒里掺药。”他压低了声线，语调微扬。
顾淼淼上去的时候，她亲眼看见她拿了两杯，下药的话，那必定是催情药，不然也没有必要特意上来请他喝酒。
许南兮盯着酒杯沉思良久，若是她喝了，他好像不吃亏，若是她不喝，好像也没有什么，只是顾淼淼怕会不高兴。
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又辣又难闻，这个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喝！
“不好喝，还是你喝了吧。”她把酒杯递过去，但忽然想起来这酒她喝过了，又默默收了回来。
“要是这酒里掺了药，今晚我们谁也跑不了。”
许南兮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酒倒进一旁的垃圾桶。
这一口她没有咽下去，她抬起头，柔软的唇贴了上去，将嘴里的酒送进了他的嘴里。
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的吞咽，这才撤开身子。
她微卷的睫毛颤了颤，蒙上一层雾色，嘴角含笑，“该做的都做过了，要是有事，那就共沉沦…”
顾铭言攥住她不老实的手，声音有些低哑，“昨晚刚喂了你，今晚又饿了？”
许南兮悟过他的意思，忽然清醒过来，羞得低下头，把手从他的掌中抽离。
“没，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情不自禁。
换作平时，这句话倒也没什么，但是在这种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就变了一层意思。
她脑子有些晕乎，只觉得浑身有些燥热，不知道是不是挨得太近的缘故。
想起身，但喝的那口酒已经上了头，没有力气起来了。
“惹火不灭火，可不乖…”
顾铭言抚上她的脸，吻就要落下来。
许南兮连忙制止，“我，我有点热，我去开点儿门。”
脚一下地，身体就像没了骨头一般，顾铭言忙扶住她，“一口就醉了？”
她摇头。
她敢确定，之前喝醉的时候不是这个感觉，顾淼淼一定在那杯酒里加料了。
但是奇怪的是，顾铭言怎么没有什么异常。
“你，你没有感觉吗？”许南兮靠在他的身上，鼻尖上凝聚了汗珠。
“有感觉。”
只是他的感觉，比药的感觉要早，自然察觉不到。
可奇怪的是，这口酒下肚也不过一分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但这个时候她也不顾的这么多，强撑着身体走去推开一扇门。
刺骨的寒冷从外面灌进来，身上的燥热马上就消退了。
但接踵而至的是身体上的不适，她很难受，难以形容的难受。
许南兮扶着他，喘息声愈加严重，“怎么办？我好难受…”
她浑身燥热难耐，这似乎是寒冷吹不散的热。身上披的衣服滑落下去，她攀上他的脖子，眼神迷离恍惚。
“铭言，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