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她赶紧环顾四周，心虚的看看有没有人听见或者在偷看。“你，你小点声…”
她现在觉得好羞耻，顾芊绥什么都知道，她现在就像脱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一样，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顾芊绥也不逗她了，如实招来，“我有个朋友，她也是你朋友，叫程颜儿，你们的事是她跟我说的。”
“今天早上就是去找的她，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她也跟我讲过你们的那些事。我跟你说，那个老妖怪也是冲着小叔叔来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原来是程颜儿出卖了她。
许南兮有些紧张，“那你既然知道了，可别说出去，只准我们知道。”
她只想找个机会跟顾秀芳说了，不同意她就慢慢磨，要是这个时候说了，她绝对是不会同意。
顾芊绥点点头，“我懂，我都懂。”
“来吧来吧，拍几张照片。”
许南兮站在原地任她摆弄。
天黑了，这会儿又下起了雪。
晚饭都准备好了，顾秀芳喊她们下来吃饭。
今晚的人格外多，一家人围在桌子旁说说笑笑，都还没有动筷子。
两人下去时，顾淼淼已经抢占了位置，她坐在顾铭言的旁边，不知道跟他说着什么。
顾芊绥瞥了许南兮一眼，看出她心里的不舒服，会心一笑，“没事，我给你换回来。”
许南兮坐在顾铭言的对面，顾芊绥则示意顾铭言让位置，“小叔叔，我想和堂姐坐在一起，你可以去那边吗？”
顾铭言抬眼，正好直视她。
“南兮，你今晚怎么这么漂亮啊，化妆了？”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南兮本来就好看。”
“对对对，但今晚就是不同，变得更漂亮了。”
顾芊绥看着顾铭言看的眼都直了，便推了推他，“小叔叔，让不让嘛。”
他本来就是要走的，但人既然来了，他自然顺水推舟。
“好。”
顾淼淼想再争取一下，但顾铭言溜得快，不等她说话人就走了。
她看着许南兮花枝招展的，心里愤愤不平。这是准备跟她抢人了吗？
顾淮桉静静的看着她们，摇摇头笑了。
许南兮心里暗喜，得意的看着顾淼淼，“表姐，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啊，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顾芊绥也补刀，“堂姐，你拿的筷子是我的，你以后可要看清楚了，不是你的，可千万别拿。”
后面那句，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只让她听见。
许南兮瞥了顾铭言一眼，又赶紧把视线移回来，她不知道这个妆到底好不好看。
“你今晚真好看。”
顾铭言的声音很小，还是贴近她时才说的。
许南兮的脸忽地红了。不过幸好脸上化了妆，看不太出来，只能看见微弱的红晕，不然她得钻到桌下去了。
顾淮桉咳嗽一声，“行了行了，人齐了，大家都动筷子吧。”
许南兮一眼就盯上了隔得很远的红烧肉，她想起身去捞，但是衣服不太利索。
顾铭言帮她夹过来，放在她的碗里，“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若换作在家里，她倒觉得没什么，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属实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这边的你都不喜欢吃，你不说，那我自己夹了？”
两人的交谈很小声，那边的谈话声此起彼伏，淹没了他们的对话。
但顾淼淼看在眼里，倒像是许南兮在勾引他，让他帮她夹菜，她便扭捏作态，“小叔叔，你能帮我夹吗？我也够不到。”
顾铭言和许南兮同时抬头，两人愣了一下。
许南兮看向他，“你看吧，有人开始跟我争宠了。”
这话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表面上她是一副微笑的样子。
顾芊绥抢过她的盘子，“堂姐，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芊绥跟你隔得近，让她给你夹。”顾铭言附和道。
许南兮微笑着眨眨眼，茶言茶语道：“表姐，我还小，你看见舅舅给我夹饭，该不会生气了吧，你可千万别跟妹妹一般计较呀，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妹妹会心疼的。”
顾淼淼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噎死。
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不会啊，我怎么会跟妹妹计较。”
她从顾芊绥手里夺过盘子，“谢谢妹妹的好心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早这样不就好了？姐姐现在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顾芊绥勾了勾唇。
“彼此彼此，我们目的相同，你能比我好到哪里？”
两人对视一眼，看似目标一致，但心却不往一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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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顾峰和顾强还在喝酒，本想拉着顾铭言一起，但被他拒绝了。
许南兮便被带着去了客厅里，顾芊绥拉着她欣赏美照。
顾铭言默默上了楼，但他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上了顶楼。
而此时的顾淼淼正倒了两杯酒，跟着他上了楼。
顶楼没有暖气，顾铭言从房间拿了件厚衣服穿上，但顾淼淼没穿，她穿的单薄，上面穿了一件深V毛衣，下面穿了绒裤，但依旧抵御不了这样的寒冷。
顾铭言站在屋檐下，拿出手机在看什么东西。
顾淼淼缩着脖子，走上前，“小叔叔，今天下午没跟你说上太多话，也没见你喝杯酒，要不你陪我喝一杯？”
顾铭言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着她递过来的酒，轻笑一声，“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不宜喝酒。喝多了酒，对身体也不好，你也不要喝太多。”
顾淼淼默默收回手，心里忽然有些欣喜。
他是在关心她吗？
顶楼算是个大阳台，屋里有暖气，也有椅子之类的，在这里可以喝杯茶看看景，但是他没开暖气。
顾淼淼把他的酒放在桌子上，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了。
她搓搓手，“那个，我有点冷。”
“你下去吧，别冻着。”
“那你呢？你下去吗？”
顾铭言抬了抬手里的烟，“没抽完。”
“那我等着，跟你一起下去。”
顾淼淼想要的，只是他身上的那件衣服，但他似乎不想给。
他也冷。
他为什么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