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处快餐店。
由于这里处在繁市,上班族比较多,而这家也是老牌子,在外面排队的人也是格外多。
“你吃什么?”
许南兮抿唇笑了笑,“都可以。”
穆菲菲从商场回来,也会经过这段路,忽然就发现了她,“谨言哥哥,我们今天在这里吃饭吧。”
因为位置的原因,顾铭言并没有发现许南兮的存在。
平时穆菲菲最讨厌在外面吃,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没有多问,将车停在一边,扶她下了车。
许南兮不经意间瞥见了他们,特别是穆菲菲,她心虚的牵上了楚亦的手,往他旁边靠了靠。
“那个,我们要不然换个地方吃吧,我不想在这儿吃了。”
楚亦与她触碰的一瞬间,心里像是烟花绽放,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我都定好了,等他们炒出来,我们拿回去吃好不好?”
现如今,应该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穆菲菲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顺势挽上了她的胳膊,“小兮姐姐,好巧呀,我们又见面了,你也在这儿吃饭吗?”
知道躲不过了,她只好硬着头皮上。
“你…你们也来了呀,真的好巧啊,我…男朋友说,这家店特别好吃,所以就来尝尝。”
她不敢往顾铭言那边瞟,便心虚的笑了笑,扭头看向楚亦。
在外人看来,两人像极了热恋期的情侣。
楚亦心里清楚,她只是做做戏罢了。
“是吗,那我可要尝尝,谨言哥哥,你快来看看要吃什么。”
穆菲菲朝顾铭言挥挥手。
两人去选餐,许南兮则被拉着去一旁坐下。
“那个,今天的事,回去再跟你解释。”许南兮心里有些忐忑,但现在解释可不是时候。
楚亦点头。
穆菲菲点好餐,便走过去跟她坐在一块儿。
“小兮姐姐,你果真没有骗我。当年楚亦哥哥退出歌坛,我可是哭了好多天呢,你可真是有福了,楚亦哥哥肯定给你写了很多歌吧,今晚我有没有耳福听呀。”
看似她在跟许南兮说话,实则在问楚亦的意见。
“今晚应该是没空了…”楚亦瞥了看许南兮,轻笑一声,牵上她的手,“我们得回去…干正事…”
“哦~~”穆菲菲一个秒懂的眼神看过去,“这样呀,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许南兮自然不理解,她看向楚亦,轻轻蹙眉,似是在问,“什么正事?”
但看着他一脸坏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被穆菲菲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便凑过去跟他说悄悄话,“你说的正事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她这么看我。”
“你真不懂?”
许南兮更加疑惑,自打出国以后,脑子就像退化了一样,之前秒懂的事,现在要悟很久,有时候根本不理解。
她摇摇头,“到底是什么?”
“…要孩子…”
许南兮心里一惊。这合着是跟她演进去了?
顾铭言自然不信。楚亦既然是她的男朋友,连她的排卵日都不知道,还干正事,嘴上说说而已吧。
许南兮笑着看向穆菲菲,“那个,我最近不太舒服,正事就先搁一边吧,你不是想听他唱歌吗?今晚就可以,你有时间吗?”
她临时起意,想听他唱歌就给她唱好了,一次给她唱个够,免得以后因为楚亦再来找她。
几人吃完饭,便乘车到了湖边。
楚亦从后备箱拿出吉他,跟她坐在一起。
“你想听什么?”
许南兮抿着唇,扭头去问穆菲菲,“你想听什么呀。”
“我都可以,主要是想听没有听过的…就是他写给你的歌。”
穆菲菲轻抿着下唇,有些害羞?
像个鹌鹑一样,缩进了顾铭言的怀里。
许南兮心里不好受,但还是镇定的看向楚亦,“你给我写过歌吗?”她在他耳边呢喃。
喜欢她这么多年,写的歌自然不只一首。
“写过,而且很多。”
他从未跟她提起,她也不知道。
湖边吹起了风,清凉的空气在皮肤上游走,悦耳动听的歌声,传得很远。
渐渐的生了困意。
穆菲菲躺在顾铭言的怀里睡着了,许南兮则轻靠在楚亦的肩头。
楚亦早就认出了顾铭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是他没错。
“如果你有了家事,就不要带着你的女朋友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如果你没有,也请你跟她保持距离,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她的事,也请你不要干涉,离她远点,对你们都好。”
顾铭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湖面。
楚亦放下吉他,将她抱上了车,转而回来拿吉他时,他又忍不住开口,“就算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不要再出现了。”
顾铭言扶着穆菲菲站起来,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上了车。
看着汽车渐渐远去,楚亦忍不住叹了口气。
再上车时,许南兮已经睡熟了。
“…顾…铭言…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对不起…”
她小声抽泣着,脸上多了一道明晃晃的泪痕。
后来的这半个月,顾铭言真的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穆菲菲也是。
到了月底,那批货,该来了。
穆鸷那边已经找好了人,也定好了时间和地点,顾铭言只知道那人就是你说完那晚陪他去医院的人,闫鹏。
离着接货的那天越来越近,穆鸷就办了个小小的酒会。
穆菲菲也去了。
等到人基本快散尽时,穆菲菲主动邀请剩下的人喝酒。
大家都喝得晕乎乎,吐得吐,睡得睡,只有闫鹏还在跟顾铭言喝。
穆菲菲看他们玩的开心,便顺手给他们满上,一杯杯掺了药的酒下肚,她心里莫名的开心。
今晚,她就要顺理成章的把他睡了,他不娶也得娶了。
不久药效发作,他们齐刷刷的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穆菲菲正想着怎么把他拖走,脑子里突然一晕,瘫软的倒在了沙发上。
不多时,顾铭言睁开了眼。
他确定周围人都昏睡过去后,才悄悄地走到闫鹏的身边,从口袋里翻出了他的手机。
指纹解锁后,他翻找着可用信息,直到在五月初三这天,有个匿名人给他发了条信息。
五烊湖东,巷口左转二百米,老牌坊。
正当他再想翻找其他的信息时,躺在他右手边的人却醒了,“言哥?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