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沉默比过去一年还多了,闻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文州这样,岂不就是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
文州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不屑道,“你认为我太偏激?呵呵,如果你去上城区待上一天你就会懂了,要不,我带你们去看看吧,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抓住的那个人,被上城区的人抓住了,今晚就要把他处死了,我带你们去走一趟吧?”
鱼脸人?
闻玉惊讶,“为什么抓他?”
文州轻描淡写地说,“他走错地方了,进了上城区的地盘。”
就这?
文州语气嘲讽,“在上城区的人眼里,下城区已经不算人了,杀条鱼而已,又能怎么样?”
……
真够刻薄,两人决定跟着去看一眼。
上城区似乎热闹一些,越往里走人影越多,闻玉还看到了那天那个让他们离开的女人,那女人一脸正义的化身,跟在几个男人身后往广场走。
“刑场在广场。”文州解释。
刑场?
没听错吧?
闻玉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时代?古代吗?
燕徊也觉的荒谬,两人表情一时间都有点难看。
广场中心有个木板搭的台子,周围站着不少人,个个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看着居然有点像民国时期给人砍头时候的菜市场,那个鱼脸人脸白的跟地上的雪有的一拼,佝偻着身体跪在台子上,等待死亡。
台子侧面还站了个看起来有点年纪的男人,正在演讲,什么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这人就是例子,他公然闯进上城区,一定是想伤害上城区的人民,如果不杀掉他,恐怕会有多么不好的结果云云,听的直打瞌睡。
这跟洗脑有什么区别。
这男的末世前干销售的吧?这么能说。
但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底下的人无一不是赞同的姿态,甚至还有些人大喊,“杀了他!杀了他!!这种恶心的东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不是n港,倒有点像80年代的封闭山村,一群愚昧无知的人对着一个更无辜的人喊打喊杀。
正当闻玉想给他一枪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叫声。
何治。
她回头一看,果然是何治,他身后跟着一大群和他一样的人,这些人的症状有轻有重,眸中都带着极致的愤怒,“放屁!”
有人大骂。
看台附近的人齐齐回头,然后都跟见了鬼似的往后退,一下就把站在外围的闻玉三人漏出来了,闻玉,“……”
何治也看到了她,脸上带了点疑惑,似乎在想她怎么会在这,但没有持续很久,毕竟他还有正事儿。
“成天!你当你是什么?皇帝吗?”说话的人声音洪亮,他站在何治右侧,他的症状很轻,脸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只听他说,“你他妈左一套右一套的,你凭什么决定他的生死?你有什么资格?妈的,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你是傻逼吗!到现在了你还认为是我们的缘故吗?!”他气的破口大骂,“你以为你跑的了吗!我告诉你们,谁也跑不了!只要在n港,就早晚有一天都会变成和我们一样的人!难道到时候你也要杀了你自己吗!啊?!”
台上被称作成天的人脸一僵,也怒了,“你他妈才是傻逼!你们怎么敢光天化日的进上城区?疯了吗!你少他妈的乌鸦嘴!老子在这里待了几年了也没有感染,你们这些被感染的,你们本身就有问题!你少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今天他必须死!”
围观的两方群众情绪也激动起来,脸色皆狰狞可怖,似乎要对方死无葬身之地才能缓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