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傍晚,九飖在后殿悠哉的喝着琼浆玉露,金痕姬和颜悦色的提着美酒求见。
想着蛇王姬多次求见,自己这个妖王一直拒见自己姑姑,与礼不和。
于是,金痕姬终于单独见到了青环迟迟。
一番问礼后,金痕姬直接将白色仙袍放在九飖面前,神色哀伤的说起它的由来。
“这仙物是仙界白霁上仙赠予我娘亲的!”
“噢~”
九飖平平淡淡的回应,金痕姬根本看不出她脸色有什么变化。
“两千年前,或许更早前,我娘还是懵懂无忧的少女,刚修得人形,被大妖逮住,眼看就要被吃了,白霁上仙从天而降,仙袍凛冽,一个拂袖就救下了我娘亲,自那之后,我娘亲就再也忘不了他,到死都还念着他!”
讲故事的蛇妖泪水盈盈,听故事的小仙人,懵懵不懂。
“为什么?那仙人不就是顺手救了你娘而已啊,为什么要念念不忘呢?”
金痕姬手里的丝帕绞了又绞,“因为我娘亲对他一眼倾心,跟着他天南地北的云游,渐渐的,青稚的少女长开了,成了名动妖界的大美人,可是仙人见惯了美如云彩的仙子,根本没有把我娘亲放在心上。”
这故事,一点新奇都没有,九飖塞了颗狐殊剥好的妖果,嚼了起来。
“后来有一日,仙人不慎中了欢毒,与我娘亲,与我娘亲共赴云山,可是仙人清醒之后,自说什么都忘了,只留下一件仙袍,再也寻不到踪迹!独留我娘亲终日以泪洗面,不久就发现有了我……”
蛇妖捏着丝帕拭着泪痕,被九飖打断了话。
“等、等、等,姑姑,你这故事讲的很奇怪,欢毒是什么,还有,你明明是纯蛇妖啊!怎么变成是你娘和仙人生的孩子了?你要不重新再说一遍吧!”
金痕姬指甲都掐进掌心,还要维持面上的和善,这青环迟迟明明白白的装傻听她编故事,有这么欺负妖的吗?
“欢毒,就是,就是一种很特别的毒,中毒之人必须与他人交合,把毒转移到他人身上,自己才不会死!移毒之人不会死,就是要被毒折磨一年半载,有些受不住的最后还会自裁!”
“和凡间的春药一样?不对,人家春药不会死人,你们妖界的欢毒怎么这么没人性!真可怕!”
“姑姑是想自抬身价,所以才说自己也是仙人之后!”蛇妖的吊眼梢上堆着楚楚可怜。
“没有,我岂会是那种随意瞧不起他人的仙!若那样,我怎会叫你姑姑呢?姑姑,你能不能快点讲,给我看这仙袍做什么,我很忙的!”
九飖说着就起身要往外走去。
“想来迟迟在仙界识得一些仙人,要不然哪能拿的出那样的好仙丹来救我。姑姑就想求你,能不能帮我求见到白霁上仙,让他去我娘亲坟上点根青烟,这是我娘亲临死前唯一的诉求!”
蛇妖急得上前拉住九飖的袖子,将仙袍塞到她怀里,泪如雨下,真真孝女亲情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