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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停步在玺悦公馆的地下停车场。
阮听夏解了安全带正要下车。
宋季凛却忽地叫住了她,“软软,那个礼盒要拿上去吗?”
阮听夏停下动作,视线顺着他的目光,透过后视镜落在了后座那个的礼盒上。
她一怔,那是她今天下午跟沈殷一起买的七夕节礼物。
阮听夏眨眨眼,“拿上去吧。”
宋季凛不置一词地就把那个盒子拎了起来,他掂了掂,挑眉,“是什么?还挺沉的。”
阮听夏摸了摸鼻子,小声嗫嚅,“是给你的礼物。”
“嗯?”
女孩儿却没有再接话,拎着她那个毛茸茸的小包,走在前面去摁电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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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
浴室里传来涓涓流水声,是宋季凛在洗澡。
阮听夏皱起黛眉,视线落在书桌上那个安静躺着的礼盒上。
她心思在送不送给宋季凛的念头来回拉扯,眉心蹙起、又松开。
然而,她还没有纠结出结果。
浴室的流水声已经悄然停下。
随着门锁“咔哒”的声音响起。
阮听夏忽地身体一绷,顺着声响看了过去。
氤氲的水汽弥散,顺毛的宋季凛缓缓装入眼眶,他穿了身质感极好的深灰色卫衣和浅灰色卫裤,衣领处若隐若现两段锁骨。
莫名其妙有一种奇异的少年感。
转过身来的阮听夏眼神忽然定住,手肘下意识地往书桌上抵了抵。
宋季凛挑了下眉头,颀长有力的双腿迈开,朝她走了过来。
阮听夏咽了咽喉咙,“你怎么没换睡衣?”
“就简单冲了下,准备待会去运动。”
公馆一层有一个健身室,宋季凛平日里都会去锻炼。
她倒是没有想太多。
身前的男人身型却忽然笼罩而下,“不好看吗?”
阮听夏又悄悄瞄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开口:“挺好看的。”
宋季凛勾了勾唇,揽着她的腰肢将人拥进怀里。
他拉着她的手扣至腰后,柔软的卫衣布料一点点化开她的扭拧。
女孩儿柔软的下巴抵在了他胸膛上,润亮的杏眸对上他眼尾微挑的黑眸。
宋季凛狭眸深邃,微微躬身,亲了下她的唇瓣。
嗓音沉而清冽:“宋太太,忘了说。”
“很喜欢你的告白,很动听。”
阮听夏眨巴了下眼,眼睫翘翘。
她嘟囔了声,抽出手指,隔着卫衣戳了戳他的胸膛,“哦,是吗?”
宋季凛抓住她乱动的手指,“嗯,是我一直想要的七夕节礼物。”
阮听夏动作一顿,不自然地抿了下唇,“你想要的就这么简单啊?”
宋季凛扣着她的腰,将人放到了书桌上。
英挺的鼻尖剐蹭过她细腻脖颈,嗓音低低的,“不简单,是我盼望已久的奢望了。”
他黑眸幽深,底下是埋藏多年的暗涌,阮听夏止不住心底一动,搂着他腰的手收紧了些。
宋季凛头埋在她颈侧一会儿,才抬起头,嗓音有些低沉,“软软不是说有礼物要给我,是什么?”
说着,眸光便慢慢地落到了书桌上那个精致的礼盒上。
阮听夏听头一跳,下意识地侧侧身挡住他的视线。
她摇摇头,“没什么,别看了!”
宋季凛看着她。
阮听夏嗔他,“真的呀!”
宋季凛敛眸,不置可否地抬手抱起她,吻住她还要继续开口的嫣唇。
直到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阮听夏才忽地反应过来,抬手撑住他胸膛,喘息,“你不是要去运动?”
怎么亲着亲着就到床上来了呢?
宋季凛扣着她的手,吻流连着她的侧脖,“是啊。”
滚烫的指腹沿着她蝴蝶骨一点点往下游走,他嗓音性感低哑,“双人运动。”
阮听夏:“……”
……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听夏整个人都溶成了一滩水后,她听见宋季凛咬着她耳尖闷声低笑:“原来宋太太不仅唱歌好听…”
她刚要攘他,耳边又传来他哑然真挚的嗓音,“真的好喜欢你的告白啊…听夏。”
对上他盈满热烈爱/欲的眼,阮听夏睫毛颤抖地阖起眼眸,潮涨潮退,全都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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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软玉在怀,有的人深夜被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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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纪忱工作一天下班洗完澡,床上鼓起的小包映入眼帘。
女孩儿纤长的手指滑动着手机,荧幕的微光映得她小脸俏丽润泽,盖到胸口位置的薄被露出她精致的肩膀和怏怏挂着的睡衣吊带。
他眼眸加深,阔步过去,掀开被褥从后面抽掉了她的手机搁在床头。
他声线沙哑,“宝宝,好想你~”
温热的唇贴着她香肩滑落,不安分的手沿着她衣摆溜了进去。
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悄悄摁住。
沈殷一个翻身坐到了他身上,美眸含情,“阿忱~”
软媚的嗓音带着钩子。
纪忱眼眸一眯,喉结滚动,大手握住她大腿就要将人拉到身下。
沈殷却在此时快速地扣住了他的双手,亲了亲他的嘴角,“阿忱,你不是让我给你补七夕礼物?”
纪忱感受着压在腰腹上的温热柔软,眼眸迷离地盯着她凹陷的腰肢,心不在焉:“嗯?”
沈殷指尖挠了挠他掌心,红唇勾了勾,“我今天下午特意去买了哦~”
他喉咙有些干,“什么?”
“过来。”
说着就起了身,朝他勾勾手。
纪忱心猿意马地跟了过去,想着待会借口感谢老婆礼物,又可以一顿酱酱酿酿。
书房里。
沈殷递了个礼盒过去,绛唇挑起:“呐~”
纪忱狐疑地接过那个盒子,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拆开上面的蝴蝶结丝带。
映入眼帘是三本厚厚的书册。
他掀开第一页,映入眼帘是记录她在某时装周走秀的照片,落款日期是三年前。
沈殷抱住他的腰,“老公~我们分开三年,你想不想我?”
纪忱感受着身后贴上来的柔软,属于女孩的媚惑气息扑面而来。
他身体一僵,嗓音又哑了,“想。”
沈殷亲了亲他的侧脖,“每时每刻都想吗?”
“每时每刻都想。”
说着他随手放下了书册,抬手将人压在了书桌前面,酒红色的睡裙衬得她越发娇艳诱人。
纪忱咽了咽喉咙,情欲慢慢浮上他眼眸,“原来宝宝想在这儿……”
沈殷美眸一闪,眼疾手快地弯腰从他桎梏下溜了出去。
她站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挑起唇角,“既然你这么想我,那今晚就在这把我这三年走过的秀都看一遍吧。”
“看完给我一份报告,要包括走秀场次、地点、时间等等。”
纪忱眼底的情欲还在泛滥,表情已然一顿,张了张嘴。
猝不及防见她扭头要回对面卧室。
他下意识提腿去追。
然而,房门就这么在他眼前合上。
清脆落锁声响起。
隔着厚重的木门,传来了女孩子娇媚的嗓音,“报告交上来之前,不许上我的床。”
让他昨天要她要得那么狠。
纪忱浑身一震。
“殷殷……”
“老婆……”
他抿唇喊了两声。
里面毫无反应。
纪忱被弄得浑身燥热,别无他法,只能转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半个小时后,他扫了好几眼闭紧的房门,确认沈殷是不会再开门之后,认命地回到书房,看自家老婆的走秀日志。
但是掀开第一页,沈殷穿着一条酒红色的鱼尾裙,脑海中赫然浮现她刚刚穿着睡裙妩媚动人的模样,身体又热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宋季凛收到的是三本五三和四本高数题集,他这才心理平衡了些。
起码,有人比他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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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老婆怀里的黑芝麻汤圆宋总:你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