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韩带着陈严孔把人给抓住了,图纸还没被送到对方手中,算是万幸。
当天就直接过海关把人都带回了深城,那边相关的村屋,以及蔡宗杰名下的所有物业全部被查封。
萧镇韩自是非常高,说是管沁立了大功,等办完事到北州要好好稿劳他,还要请他和小妹一起吃饭。
管沁自然欣然答应。
“蔡浦南真跟你提过?”
徐藏林想着在深城的时候,蔡浦南跟管沁见面他多数都在场。
“应该是吧,我记不清了。”
管沁喝了口酒,想着天气转凉,得喝些黄酒暖身子,毕竟这边不像深城,深城就是十一二月都能穿短袖。
北州在省北,到底还是接近湘西,有些温差的。
特别是转季的时候,常常就是白天二十多三十度,到夜里就个位数,很容易就感冒。
“陈严孔应该快回来了吧?”
管沁摸着酒瓶,就他跟徐藏林在这边坐着,萧芷璐和陈蕴敏跑外地写生去了,还要等李宾过来说说许昭华的事。
“他也算立了一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提一提?”
“还提呢,他就大我们几岁,已经是正科了,这就提副处?那加上他爸,那国安局得姓陈了?”
“呵呵,就给个立功表彰吧。”
说着呢,李宾过来了,他还带着路一丰。
他来了先灌两口酒,就说是在市里的星锐河畔小区盯着的许昭华。
许昭华没回县里,那边朱劲松应该轻松了许多。他就住在星锐地产弄的小区里,也不在山河区,靠近高新区的箭塔公园旁边。
那地方山清水秀的,一出门走几步路就是公园,水好鱼也多,晚上冬暧夏凉的。
价格也便宜,也就一千二三左右一平吧,还是新房,去年才交户。
管沁当时买房时还考虑过那边,想想还是算了,离原来父母住的小区比较远。
“我不敢让所里的人盯着,我就亲自和一丰过去轮班。”
管沁就想,你们派出所一个所长一个副所长都出去,那所里谁管事呢?
“也不用劳师动众的,要有个人看家,许昭华又不是什么杀人犯,你们就一个人盯着行了。”
也就是盯许昭华要小心,要是盯别人,也就不用这么在意了。
毕竟许昭华可是原来的山河区一把手,山南路派出所就在山河区,他还是市委常委。
“有人来找他吗?”
徐藏林问道。
“有,吴海梁下午来找过他。”
吴海梁?那倒不意外。这俩连襟现在可说是同病相连了,一个两个的都被郑严河的反击弄得够呛。
但这两人呢,又没什么别的过错。
这不涉及到别的问题,例如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等等,就是不光站错队,还主动朝郑严河发起攻击。
失手了,被郑严河还手打了一巴掌而已。
正常情况下呢,吴海梁在郑严河还在北州的期间,他的政治生涯是一片灰暗,毫无希望的了。
级别待遇不会被弄下去,但想进步也不可能了,就在那原地踏步虚耗光阴了。
许昭华有点不一样,他恐怕没有想象中的涉入那么深,就是常瑞刚给他打声招呼,他呢,给常瑞刚一个面子。
毕竟那两用机场的拆迁也不是个多大的事,项目规模和资金都不大。
他也不大可能从中拿到什么好处。
但违规是肯定违规了,直接就点名让蔡宗杰的公司负责,连招标的过程都没有,怎么着也该走个过场嘛。
可见他在山河区时有多霸道了。
但他被郑严河敲打,也不会太久,最多就晾他一两个月吧,就得让他回墨阳。
只是但凡许昭华有点眼力,这一两个月就得冬眠什么事都不干了,情况好的话,元旦前就能回墨阳。
要他还想要搞些事情出来,那就不好说郑严河会怎么对他了。
但就管沁来想,郑严河既然让他找人盯着许昭华,是不是想等着许昭华犯错,再干脆把他解决掉。
郑严河的行事作风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致人于死地……
管沁摸着下巴在想,肯定郑严河知道许昭华什么事,才会让他盯着。
李宾和路一丰看管沁在那思索又不说话,他们也不敢问。
徐藏林则走到一边去拿几盘涮肉去了。
这火锅店吃的就是个简单的牛八宝,所谓的八宝就是牛的身上各种器官,给切了,放在锅里烫熟。
这地方原来也是个老旧破产的厂子,老板算是员工再就业,也开了不过五年。
算是闯出了些名堂,但不敢像些什么饭店敢直接喊老字号,这还差得远了。
徐藏林把吃的拿回来,就说:“许昭华能弄出什么花来?他也不是傻子,渐渐能看出些门道来了,还不把尾巴夹起来,真要送上门去给郑市长收拾吗?”
“你要这么多牛宝干什么?你吃得消吗?”
管沁看着铝盘里的菜,就先愣了下。
好家伙,萧芷璐和陈蕴敏晚上都不回来,这不得把人憋死?
“照顾下李宾和一丰嘛。”
李宾和路一丰连忙说谢谢。
管沁就咬着牙签默默地想。
真把许昭华逼急了,他能干出什么来?他也干不出什么啊。
还就天天盯着他?
“诶,跟你说个事,我下午找星锐那边的总经理聊了下,他对纺织厂那块地兴趣很高啊。”
管沁就斜他眼,这星锐的安胜是看人下菜碟?就因为徐藏林徐家的能量大?是地头蛇?
“你也别怪他大小眼,星锐那边确实有求于我家的地方。”
管沁也猜不到求徐家哪里,徐家那么多人在各个局处办,一二把手,要害科室的人那么多,让他猜,他脑袋都能想破了。
徐藏林又很坏,他就偏不说,给李宾路一丰倒酒,让他俩多喝点。
这吃了牛腰,再加酒精催化,晚上一定能让老婆满意。
管沁就想笑,路一丰就算了,李宾个老光棍,哪来的老婆?
“诶,你俩过来了,那谁在星锐河畔盯着呢?”
“小张,算他加班,给他加班费,他就在……”
正说着,小张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