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直接降落在了港口,陈子乐看着港口周围都被森卓刚刚杀那98名人质的鲜血染成了红色的大海,发出一连串的惊叹:
“这是你们的娱乐活动吗?”
森卓没好气地回答:
“我说,你是把我们想成什么了?”
飞机直线降落,等候多时的苏议顽踉踉跄跄地快步上前,看到了多出来的这个人,苏议顽紧缩了眉头。
陈子乐也一下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了苏议顽,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了苏议顽一遍,然后对着苏议顽笑了一下,对他说:
“这位哥哥我看着眼熟,像在哪见过。”
苏议顽一脸不友善,还握紧了拳,说道:
“在哪啊?”
陈子乐哈哈一笑,盯着苏议顽的脸:
“忘了。”
女王孟塘也笑道:
“你才说你在深山里长大,近两年才出来,你在哪里能见过他呢?一定是认错了。”
陈子乐笑而不语,苏议顽上前站到孟塘身边,给孟塘递了一瓶水,对孟塘说:
“陛下,异能人毕竟要比普通人危险,让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入国不太安全吧。”
还没等孟塘回答,陈子乐抢先一嘴:
“我还没自我介绍,哥哥怎么知道的我是异能人?”
苏议顽一时语塞,脸上掠过一丝局促,仓皇解释道:
“刚刚郑大人猜测的……大家都听到了。”
陈子乐拉长音调“奥”了一声,孟开上前拍了拍陈子乐的肩膀,对刘娇说道:
“刘娇,你先在你们那层给这人安排个房间,带他住下,他以后住咱们那楼。”
刘娇并没多问,只点点头:
“好,207空着,让他住吧。”说完就带着陈子乐离开了。
苏议顽本想开口质疑,但想了想,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了,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了,开开小苏,你俩自己玩儿会吧。”孟塘说完,也带着众人离去了。
孟开没好气地看了苏议顽一眼,自言自语道:
“我和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好玩的?”
苏议顽听言,赶紧推开了身边搀扶着他的侍卫,倔强地对孟开说:
“少主,没事,我身体好得很。”
孟开翻了个白眼,想着回去也没事干,也想着之前孟塘对她说的话,对苏议顽说:
“行了,带我去后海钓鱼吧。”
苏议顽大喜过望,叫声称好,跟随孟开来到了他平时喜欢钓鱼的地方。
孟开坐在苏议顽身边一言不发,只盯着平静的海面发呆。
苏议顽有些尴尬,朝孟开凑了凑,没话找话:
“少主,你知道为什么鱼钩都是弯的吗?”
孟开瞪了苏议顽一眼:
“你要是又想说些土话,我劝你趁早住口。”
苏议顽:
“不是,我认真问你。”
孟开不以为然:
“鱼钩不弯的话,就算鱼咬了勾,也钓不上来。”
苏议顽:
“那你听没听说过,有个叫姜子牙的神仙,用直勾钓鱼,还真的能钓上来。”
孟开摇摇头:
“没听说过,这人傻,鱼也傻。”
苏议顽笑道:
“因为姜太公钓鱼,目的不在鱼本身,在愿者上钩。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孟开听不懂,有些不耐烦: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苏议顽放下鱼竿,看向孟开,认真地说道:
“我的心意,少主怎么会不知道呢?”
孟开愣住了,她没想到苏议顽会说这种话,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她心里想着孟塘对她说过的话,没有回答苏议顽,走到岸边蹲下,把手伸进海里。
很快,周围的海水因为孟开控制了温度而迅速结成了一块浮冰。
苏议顽不解地看着孟开,孟开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碎冰,看着苏议顽。
孟开从未认真地端详过苏议顽,从苏议顽几年前来到乌拉佐那天开始,她每次一次看到苏议顽就烦,今天是例外,可能是因为今天苏议顽没说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吧。
孟开看着苏议顽白净的脸颊,因为替她挡了子弹,苏议顽耐看的脸上透着一丝虚弱,眼睛里一如既往地是孟开读不懂的眼神,孟开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这种感觉并不让孟开感到愉快。
苏议顽问:
“你说的来钓鱼,现在为什么又把海水冻住了?老这样的话,乌拉佐都能养企鹅了。”
孟开看着海上的这一块浮冰,在海浪中左右摇摆,苏议顽的鱼钩也被冻在浮冰里面无法收回,对苏议顽说:
“这下,愿者或不愿者都不能上钩了。”
苏议顽没搞懂孟开想表达什么,站起身走到了孟开身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碰了一下孟开的手。
苏议顽的心脏狂跳,仿佛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他拼命想要控制着自己的心跳,生怕这点微弱的声响被孟开听到。
而孟开似有心事,根本没注意到苏议顽,过了一会,孟开对苏议顽说道:
“我困了,要回去睡一觉,你在这等着冰化了把你那直勾收回来吧。”
说完,孟开头也不回地离去,留苏议顽一人在风中凌乱。
一路上,孟开的心里乱成一团乱麻,就连咪咪在路上偶遇到她向她愉快地跑来,她都没能注意到。
咪咪不满自己被主人忽视,一下扑倒了孟开,舔了一下孟开的脸。
孟开起身,揉了揉咪咪的脸,带咪咪回到了房间。
刚进门,孟开就见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走近一看,是陈子乐。
陈子乐起身向孟开打招呼,又注意到了孟开身边的老虎,吓了一跳:
“少……少主……这……怎么还有老虎?”
“你怕这个啊?”孟开难以相信,能杀一百个人拿头颅当投名状的人,居然会怕老虎。
见陈子乐哆哆嗦嗦地说不清楚话,孟开蹲下摸了摸咪咪,对它说:
“去,上刘娇那屋把她带过来。”
咪咪是能听懂孟开的话的,它蹭了孟开一下,转身走了,陈子乐这才松了口气。
陈子乐缓了一下,对孟开说,语气严肃:
“少主,我这次来,除了加入乌拉佐以外,还有一件要告诉你,是有关乌拉佐存亡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