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你之所以不打算动他们二人,只不过觉得他们没有什么价值吧?而且你现在占有的身体并不让你满意,你还在等待着机会,寻找更好的身体,对不对?”静如说着一半吹捧,一半探究的的话,脸上却是一副慵懒之色,实在是这个时间段,她有些犯困。
“臭丫头,你是不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看着血巫族尊主眼中的提防,静如嘴角抽了抽,她还能有什么坏主意,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待到子时过了,阳气渐渐回升之时,他们也好去地下苦海,只是这地下苦海的位置?
静如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血巫族的尊主,这才懒懒地回道:“我只是在想,你占据了他的身体,他的神魂呢?被你控制了吗?若是,你是不是也知道地下苦海的位置?若不是,你肯定是不知道了吧?”
“胡说,本尊怎会不知道地下苦海的位置……”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失言,这丫头莫不是想要去夜忘川?
“好好好,你知道,你都知道,不然你怎么能成为血巫族的尊主呢,啊呜……我好困啊,我说尊主大人,要不然你先回地下苦海休息休息?我也好打个盹儿。”静如突然觉得,这位尊主这些年来,怕是一直藏在地下苦海吧?
见静如如此说,他似乎找到了话题一般,轻哼一声,竟是将地下苦海的位置和盘托出,“哼,这宫殿下面有一条密道,就是通往地下苦海的,不然你以为,本尊怎会出现在这屋里?那冰凌剑十年前还差点伤了本尊,本尊今日能出来,还要感谢你收了冰凌剑呢,没有冰凌剑,本尊可不惧怕什么至阳至阴之刀,”
“甚至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当然这句话,他并未说出口,而是带着疑惑又看了眼静如。
静如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难怪她刚刚拿出日月刀来,竟没有半点的威慑之力,原来他并不惧怕日月刀。
至于冰凌剑,她并不是冰凌剑的主人,拿着冰凌剑刺个人还行,如何使用日月刀,她还一知半解的,更别说是冰凌剑了。
这些神器,她都还未来得及细细琢磨呢,就遇上了个血巫族的尊主,她这还真是不能得到什么东西。
自从毒窟开始,她但凡活下来就有人死去,她但凡越厉害就失去一个待她好的人。她不想失去待她好的人,于是离开毒窟后,她从未用心修炼过,可是,她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又变成了得到一样东西,便会遭遇灾祸,轻则失去一样东西,重则受伤。
即使换身成为人类,她也未曾摆脱这份诅咒,也不知今日得到日月刀和冰凌剑,会被这个灾祸祸害成什么样子?
静如一边腹诽,一边干笑两声,回应血巫族族长,道:“哈,您不用客气,我也是无意之举,只是不知尊主怎么称呼呢?哦,当然,若是您不愿意说,那便不说。”
“本尊的名讳岂是你想知道便知道的?”
听着血巫族尊主阴阳怪气的话,静如心中冷笑,可面上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是,尊主大人,您愿意说什么那便说什么,我乖乖听着便是。”
也不知道那句话触动了那血巫族尊主,他竟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我本名康泰。父母希望我一生康泰,可不曾想五岁那年,父母被庆丽国君召去国都之后,再无音讯,我一个五岁的孩子,在血巫族中,无人可依,可我是血巫族族长唯一的儿子,血脉尊贵,也无人会伤害我,更无人敢靠近我,长老们只是教导我学这学那,却从不问问我乐意不乐意,想不想想学。”
“五年,十年,我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没有自由,没有玩乐,生活枯燥乏味,可看看外面,那些族人的孩子,他们整日里玩耍嬉闹,开心极了,而我也羡慕极了。”
“慢慢地,我开始恨,恨父母的离开,恨长老的无情,恨族人的开心。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一本书,叫炼婴术,那本书被藏在父亲房中的暗格当中,我还记得,书的封面上父亲下的禁制和文字。”
此书有违天道,不可看不可学!
“可偏偏就是这几个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一走十五年,杳无音信,什么有违天道,什么不可看不看学,那我偏要反其道行之。于是,我破了禁制,不仅看了这本书,还学了炼婴术,为了检验这炼婴术的真假,我第一次实验就偷了一个婴儿过来,没成想竟然成功了,哈哈……”
“炼成的血水,我偷偷给大长老喝了,哈哈,那老家伙也不看,还以为是茶水,一喝下去才反应过来,可已经完了,直接失了神志,听我指挥,我玩了不亦乐乎,看谁不顺眼,就给他来上一碗,后来血巫族的婴孩几乎都被我炼制完了,可不知是炼制的问题,还是血统问题,控制他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待到下月半月之日,他们便都苏醒了,茫茫然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为此,我很是苦恼,看着自己的婴孩,终究是忍不住下了手,反正只要有女人,就会有孩子,没成想,我自己的孩子竟是那么给力,直接可以控制一年之久。”
“哈哈,那感觉真是太好了,你想想看,所有的人都听你的话,你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就算是让他们自相残杀,或者扒光衣服,哈哈,他们都毫不犹豫的。那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每个女人并不相同,身材模样,甚至胸大胸小各有不同,我为此还沉迷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帝尊的到来。”
康泰说着眼神冷了冷,怒视着沐言,若不是这人,他还享受着那种快乐当中,老的少的,胖的瘦的,血巫族的女人几乎都被他玩弄了一遍,他渐渐地不满足现状,时不时去罗城掳掠一些女子过来,谁知竟因此招来了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