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是拼了,他也知晓卧龙学院,是他得罪不起之存在,但他不可能放任着一个如此能杀死薛童的机会而不要,不单单为了禾衣,也是为了将来的族长之位。
只有此地之人全死了,便神鬼不觉。
何况,这并非简单晶球,而是他父亲,在九玲珑花了大价钱,从拍卖会所得之物,可谓是一件大杀伤性武器。
说起这晶球,便是高阶元力者,用其自身元力注入晶石之内,压缩成点而已,也并无稀奇之处。
珍贵之处,便在于这材质。
这晶球外框采用铝镁晶石切割成圆形,内部在安上成千上万片细小铁精片。
这种高爆性的武器对使用者也有要求,与注入元力者境界之差,不能超过十大境,否则使用者将无法用自身元力,破开注入元力者在晶球上设的封印。
这种镆铘晶石,本身是一种富含有强大的武元力与灵元力,只有深海的大型活火山群附近,方才可能会有少许。
而有镆铘晶石之地,也使得强大火妖兽们修炼事半功倍,所以这种镆铘晶石产量极低,可以说,可遇不可求。
单单一块手掌大小方体的镆铘晶石,便已是被普通家族惊为天价,可想而知它之珍贵。
所以薛元皋有恃无恐,因为他知晓,今日自己,铁定能杀了挡他前进之路上的绊脚石,便是眼前这几位所谓对手。
可惜他万万未曾想到,今日遇到之人,并非他之前平等对手,而是卧龙学院精英中的精英——龙阁成员金龙卫。
可以说,当今天下最强战力,都在龙阁,能在龙阁,得到金龙徽之人,都有大贡献者,光等阶,便必须达到武师高阶圆满。或灵师高阶圆满之上,方可才有机会。
“不好,是晶球”。此时薛童心中焦急,大声喊道:“快走!”他不能因自己被堂弟算计,反而害其余之人,他并未多想,本能般用最快之速,用己身去挡那抛飞而至之晶球,可转身看见呆呆地蔓诺,他也未曾多想,又转身去护住蔓诺。
哎,所说简单动物,本能便是出于保护异性,何况这般美貌可人呢。
不说这家伙脑袋里长精虫,便那也仗着有便宜不占,便是王八蛋之想法,死前能搂抱这般可人也值了!
有时,说这气运之事,似这种摸不着的玩意儿。
谁信!
哪怕当今高高手当中,最为可敬之人,那神机堂堂主,也不太敢于说了解气运之数。
更何况,是其余一些不入流的小高手呢。
但此件事,切实改变了薛童的人生轨迹。
所说,气运这虚无缥缈无迹可寻,便是这般神秘,神奇。
便是此举,却改变了他一生命运。有时想起,那是睡觉都能裂开他那张臭嘴,便是笑醒之货,坐实成了。
作死作死,不作不死,果然古人不欺。
只见天卓,一抬手,强大的灵元力在他右手掌上环绕,蓝色的气劲,随着四指一弹而去,冲向抛飞而至晶球之上。
当与那越来越亮,其上还闪闪散发着黑色光芒的晶球之时,晶球的亮光明显弱上些许。气劲似有自身灵性般,裹挟着晶球,飞向刚要落地的薛元皋而去。
薛元皋,哪能想到这晶球抛飞而出之时,还有而回之日。
何况这晶球自解封起,只需弹指间,便会爆裂。
他此时便想着:‘到时只要做做现场,足矣。’
此时,薛元皋弹飞而出足有三十丈开外,这般想着,又疑惑自语道:“应该爆了才对。”
薛元皋贼兮兮地阴笑转身,定睛望去,他的笑容僵了,因他所见一幕,是他人生中最后的惊恐一幕,脑中定格在一句话上:‘父亲,你他娘的连儿子都坑!’
自己父亲怎能坑儿子,只是他不知,自己遇到何般对手,何种人而已。
晶球爆炸不可谓不强,齑粉,彻彻底底的齑粉。
这本是薛元皋之物,他还想着如何做现场,只是不知此物威力,这还需要做现场,正所谓气味都找不着何来其他一说。
天卓一甩衣袖,似有些不忍,又似安慰己身,自语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转身便望着蔓诺所在之处,他石化了。
“这…你们……”。
天卓观其蔓诺,用她那白嫩之腿,环在薛童腰间,这还并未有何般想法。
蔓诺双手还围着薛童脑袋,似强行把薛童脑袋压在己身胸前处般,极为夸张。
此时,听闻天卓之声,蔓诺也已反应过来。
“啊…………!”
脱离薛童的蔓诺,一声尖叫响起,震的远处大树枝丫、树叶吱吱作响,震的蔓诺立身外,地上灰尘四散,震的薛童双膝跪地,耳鼻喉出血。
“诺儿!你会伤着他的。”
天卓此时脸色极为阴沉,带着责怪之色般眼神望向蔓诺。
他并非责怪于此时伤及薛童之意,而是蔓诺举措之意。
随后走到薛童面前,检查他的伤。
他对薛童也很是生气,不管是否自己妹妹举措,可你一个男人不会避开吗?
薛童如果知晓天卓此般想法,他会反问几句无可厚非之话来。
如此事,能怨我吗?换作是你,与之其他之人这般行进,该是如何?
所以说这天卓是榆木脑袋情场痴儿一枚,跑不偏了。换作他人,也不舍得这场如此香艳偶抱吧。
“哥,他没事吧”。
蔓诺此时也醒转过来,脸上虽羞红一片,但也有点局促般问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他不会死了吧。”
看了看自己胸前两抹嫣红之色,更为娇羞,心中便想道:‘原来此人鼻中那两抹红,是他先前自个儿流的,并非我那无意吼声所导致’。
可以说蔓诺吃了大亏,可她却怎能恨起这男孩来,以她本身便是灵师高阶圆满中期的境界,怎会看不出,这男孩是出于保护她,才有这般行为,也不能怪他。
可坏便坏在此,从小到大,她也习惯这般抱着自己哥哥,不过是从哥哥背后而已。
那时还小,两人相依为命,妹妹还不会走路之时,哥哥便如此这般背着妹妹,一路北上三千余里,一路上之艰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