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希已经下定决心不去理会何水仙的事。她愿意自堕落，那是她自己的事。没有人要害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过了几天，有个从国外出差回来的客户指定要去某家夜总会瞧瞧。他拒绝不了，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那种五光十色的场合，只有在未婚时才去过。其实那种地方去久了，感觉都是如此。之前赵悦希去的时候，也不过是叫几个小姐在一旁陪着喝酒，玩玩骰子之类的，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那位客户在国外出差住了好大一段时间，趁这次回国想好好玩玩，开心一下。
他陪着客户来到夜总会，这家夜总会是新开的，十分高档，装修得富丽堂皇，不仅如此还十分有艺术性。
打着艺术的名号举办的夜总会，里面的迎宾小姐穿着也是日系。露肩短上衣，露出中间一截纤细紧致的腰肢，短到大腿上的百褶裙。身材是个顶个的好，容貌也俏丽。
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间大包厢。
客户朝他挤眉弄眼：“我长大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玩过女明星呢。听说这里有个糊到地穿的女明星，十分漂亮。这次就是为了看她一眼，才过来的。”
一听到女明星，赵悦希心想，坏了，张爱莲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那个何水仙真的在这里上班？
过了没多久，有一个带着口罩的小姐走进来，身材纤瘦，穿着银灰色的紧身连衣裙，露出秀丽的肩膀，上衣的领口是两条飘带，在领口系个结，穿过背部垂下来，曳地的披肩，一袭微烫过的卷发披散在光洁的背部。
他看了一眼，心脏急剧地跳动起来。真是冤家路窄。水仙几乎一对他对视，眼神就变了，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却被她身后的领班拉住了。
“先生，这是我们这里的最红的小姐。不过她只陪酒唱歌哦。”
没等赵悦希答话，客户已经招呼水仙过去坐下。
“你叫什么？”
”葡萄。”
赵悦希听到这久违熟悉的嗓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有点幸灾乐祸。
谁说这世上没有报应呢。这不是来打脸了。
水仙坐在他与那位客户中间的位置上。等她一坐定，客户的手自然而然地隔着布料抚摸上她的膝盖。
水仙差点花容失色：“我先去点歌吧。”
”行啊，来一首《天长地久》，我想跟你到永远啊。”男客户哈哈笑着，全然失去平常谈生意的那种稳重的感觉。
赵悦希盯着水仙的背部，有点惊讶，也有点五味杂陈，同时也有舒爽的感觉。
没等她点完，男客户又绕过他，径自走向水仙，从后面抱住她：“怎么点了半天都没有点好啊。人家等得心焦。”
水仙的声音有些生硬：“先生，等下要不要来一份我们这里的豪华大礼包。”
”什么礼包啊，这里面是不是包括你啊。”男客户的话也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没有边界感。他的手在水仙的背部摸来摸去。“听说你以前是做明星的是不是？”
“不是，我没有做过。”
水仙想挣脱他的魔爪，不安地抖动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