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帮自己撒了谎,她并没有感染风寒,也就是说他在欲盖弥彰。
她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裴沙肯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裴司瑶!
于是,允稚试探道,“王兄,司瑶并未染风寒,只是不会水。”
然而裴沙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说道,“嗯,不会水还那么不小心,小心下次王兄不在身边可如何是好。”
见裴沙依旧装傻充愣,难道她说得还不够明显?
允稚当即就不满了,说道,“我是说,我不会水!”裴司宁说裴司瑶是会水的。
裴沙笑笑,他当然知道她什么心思,只是他不愿就这么拆穿她,这样只怕会吓跑她。
裴沙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不会水怎么了,有王兄在,司瑶不用担心。”
允稚气馁,倘若他真不知道就好了,偏偏他撒了谎,这就意味着他知道裴司瑶是会水的。
她都知道了,他还还在装。
那么她可以肯定的是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害她了。当然也有些感动。
于是,允稚转移话题问道,“若我说今日是裴司宁推了我,王兄信不信?”
“这裴司宁,真是越发大胆了,司瑶放心,王兄定会给你个交代!”裴沙是真的来气,没人知道当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落水后有多着急。
允稚并不知道裴沙在想什么,她只是有些不自在,也许是今日给裴司瑶下了蛊让她有些心虚,不管如何,那始终是他的妹子。
对于她的身份。
若是他不知道,自己一边瞒着他,一边还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好,一边又对他的妹子暗下毒手,她,于心有愧。
若是他知道,只怕这会儿就要杀她了,裴沙这人心狠手辣不亚于裴司瑶。
那个真正的秋玉不就是被他直接杀了。
想到那个被自己害死的人,允稚心里堵得慌,原本她只是想让秋玉以青络的面容在裴沙面前出现,让其产生厌恶,毕竟青络不是北莽的人,想来他只会赶她走,那么从此以后北莽就没有青络这个人了。
可她失算了,裴沙直接将人杀了。
压下心里的郁闷,允稚继续说道,“王兄,司瑶开玩笑的,不是妹妹推的,是司瑶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
她不想利用裴沙对付裴司宁。
她想自己动手。
裴沙了然这女人是怀疑他知道真相,也就不再多言。
也是怪他太过明显了。
屋里陷入一阵沉默,屋外嘈杂此起彼伏,人群涌动,莫名的笼罩着一股慌乱气息。
裴沙与允稚对视一眼,同时走出门外。
“府上发生了何事?”
裴沙抓住一小厮问道。
那小厮吓了一跳,顺了顺气才说道,“摄政王侧妃突然病重,摄政王发怒了,老爷吩咐小的们赶紧游湖上陆请医。”
允稚心下了然,这是蛊虫发作了。
不过她还是假意关心道,“摄政王侧妃所患何病?为何突然之间病重,不是有宫里的御医吗?难道御医都束手无策?”
那小厮回道,“小的也不知,只是听说…听说病得很严重,御医也没办法……”
还不待他说完,裴沙便朝着旁边那个离得不算远的厢房走去。
心知他是担心妹子并未多想,也就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来到厢房时,屋里已经有好些人。
裴勇和裴司宁也在。
裴沙刚进门就有些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妹子,尽量让自己不露出破绽。
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听说摄政王的侧妃病重,小王过来看看。”
墨溪立马回道,“裴沙王子有心了,摄政王侧妃这病刘御医瞧着是落水感染了风寒,可眼下不知是何原因一直吐血,实在蹊跷。”
陈柏佳也迎上来,却是看着允稚说道,“是啊,摄政王妃也瞧过了,就是看不出是何缘由,听闻公主殿下医术高超,不知可否看看?”
“不需要,本王不相信她能安什么好心!”墨辰冷冽的声音响起。
允稚心道:“忍,忍住,他只是不喜欢裴司瑶!”
嘴上却说,“好啊,如此甚好,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让本宫医治。”
确实是甚好,反正她也不会,嘿嘿。
墨溪却是担心了起来,若是出了什么事,皇兄可不就找到机会弄他了。
于是他赶忙缓和气氛,“五弟,这种时候就不要再置气了,公主医术高超,说不定能看出来侧妃的病,现在就算找到神医也需要些时间渡过来啊。”
墨辰也是担忧,这一会儿吐一摊血,说是感染风寒谁信。
可眼下刚刚把话放出去了,又不好拉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