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这不是自家妹子后,他莫名感觉接触一次,就不自然一次,就像现在,那种莫名的灼热感又烧上脸庞,有一丝丝泛红。
他佯装平静的从袖口掏出一个精致非凡的蓝色瓷瓶,解释道,“这是蛊虫,苗疆一带最善于养蛊用蛊,蛊可操控人心亦可悄无声息杀人,这可是好东西。”
允稚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半会儿不知是该收还是不该收,她真的谢谢他了。
一想到蛊虫那种细小又恶心的小东西,她就浑身不舒服,之前也只是书中所见,哪曾想现在要马上就要握于手中了,会不会给人下蛊的时候蛊虫不小心跑到自己身上呢?
但为了抵消他的怀疑,还是硬生生的接了过来,“谢谢王兄。”
饶是她的面色变化只是转瞬即逝,也没能逃过裴沙税利的眼神,他突然感觉这女子还挺有趣的,明明害怕,却淡定如水。
他记得允稚原本的容貌,她的容貌让人忽视不了,倾国倾城,绝代佳人。
想到自家妹妹顶着她的容颜与摄政王亲热,他竟然第一次感觉到了烦躁。
……
墨辰回到自己书房已是子时,然裴司瑶也等到了子时,欣悦有些害怕的与拦在门口的丰挚说道,“丰挚大哥,你就通报一下王爷,就说侧妃娘娘身体不适,让王爷过去看看吧。”
颤抖的声音在夜晚显得些许响亮,欣悦忍下想哭的冲动,王爷在书房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打扰的,以前都是王爷自己想去兰雅阁了就去,若是没有去,小姐也不会让人来请。
丰挚也很无奈,王爷不应,他也没有办法。
过了好久,房中才传来声音,“请太医去看看,本王明日再去看她。”
打发走了欣悦,丰挚才推门进去,“王爷,打听好了,那日绑架侧妃之人是京城周边铭川村的一个小马夫,但此人并未得手,只在离京城百里之外的树林中就被人放倒了,原因不明,而后回到铭川村不日便病故,线索中断了。”
墨辰放下手里的信封,开口道,“嗯!继续查,侧妃平时不喜与人交往并未树敌,绑架侧妃怕是有什么阴谋。”
丰挚说道,“是!属下已加大人手对当日周边的人群进行排查了,凡是见过马车的人都进行了仔细盘问。”
墨辰冷声道,“明日派人送几箱缎匹及银子到天合馆。”这个情况已经很好了,她既然只求财那就好办,倒是挺让人意外。
丰挚诧异,“天合馆,那不是住着北莽使者吗?王爷为何要送礼给他们?”
墨辰站起身,走到桌案前又背对而立,开口道,“今日本来想杀了裴司瑶,却被北莽国的王子发现本王在裴司瑶院中了。”
没想到裴沙带的侍卫不多,却都是高手,他一出现,墨辰就感受到四周浓浓的杀意了,这些高手都是顶级的气息,而他一人若是硬来怕是不妥。
那为何上次去杀裴司瑶,竟然没有感受到一丝杀手气息呢?
倘若裴司瑶此时以自己名义受损而非要嫁给自己,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或者裴沙以夜闯天合馆为由告到皇兄面前,他必然逃不了一遭,能善了便善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奕王府
奕王侧妃岳芙桐不安的绞着手中的帕子,直到墨溪开口,“桐儿,你不是说没有人可解这毒吗?可那北莽公主裴司瑶只用一盏茶的功夫就解了!”
墨溪蹙眉,不满之意毫不掩饰。
那宁贵人说起来与墨溪还有渊源,她是墨溪所爱之人,但因其身份实在低微,就许诺了她先入王府为妾,后面有机会一定让她与岳芙桐一同为侧妃服侍左右。
可那宁贵人身份低微不说心比天高,甘愿入皇帝后宫做小小贵人,不愿做奕王府的侍妾。
发疯之事就是墨溪的手笔,宁贵人之子墨文晗当然是皇家的血脉了,只不过是他从中做梗,一步一步瓦解了墨延景对她的信任,在制造成她与侍卫苟且的假象让墨延景捉奸在床。
她不知道怀了墨延景的孩子后,墨溪恨到发狂,此番不仅是为了报复她的无情,也是为了将墨延景一军。
岳芙桐知道墨溪真的生气了,心下一紧,立刻回道,“王爷,那毒药厉害不假,那么多御医都看不出来呢,甚至都未发现宁贵人是中毒,她一盏茶功夫就轻松解了,王爷不觉得可疑吗?”
“你是说有人知道这次计划?难道本王身边有北莽奸细?”听了岳芙桐的话,墨溪倒是觉得裴司瑶好像就是知道所中何毒,有备而来。
岳芙桐见墨溪脸上的怒气消了几分,语气终于硬气了点,“王爷,臣妾下的可不是什么失心散,并不会让人发疯胡言,相反,会把人的愤怒提到巅峰,不顾一切把内心的不甘诉说出来而已,北莽公主,她在说谎!”
墨溪双眼微眯,竟然敢把他当成留在京城的垫脚石,就不怕脚踩不稳,一失足成千古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