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则拿到画后就火急火燎的赶往镇魔司,想要仔细看看这些画的手法是不是有一点。
确实当他在那份名单上面看到陈夫子的名字之后,他就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他太符合凶手的形象了,让姜正则没有理由不怀疑他,而且就刚刚他紧张的神情,就让姜正则觉得很不对劲。
当姜正则他们走后,陈夫子关上了门,露出了狡诈的笑容,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也想跟我斗,还真是不自量力!”说完他就来到那堆画卷旁,将那堆画卷拿开,露出里面隐藏着的机关,他轻轻一按就出来一个暗格,暗格里面赫然是一堆墨迹未干的画卷,那画卷上面画的正是风靡槐县的春宫图!
……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姜正则终于带着画卷回到了镇魔司,他将画卷和春宫图一同交给了魏老,让魏老看看这两幅画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出乎意料的是,魏老给了他否定的答案,这两幅画的手法虽在大体上看着别无二致,但在一些细节的手法上能看出并不是一人所做。
这个答案一时间让姜正则陷入了困惑之中,原本豁然开朗的局面,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但姜正则并不死心,他还是觉得陈夫子有问题,于是继续问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魏老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果你觉得陈夫子是凶手,那确实是有这种可能,他的绘画手法虽不是大家,但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教的,他要是想改变一下绘画手法还是可以办到的。”
姜正则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他的眉头紧锁,因为现在的情况并不容乐观,这一次他已经打草惊蛇了,下次还想从陈夫子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基本上不可能的,只能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
接下来的几天正如姜正则所料,陈夫子那边一点线索都没有,这老狐狸把自己的尾巴藏的很隐蔽!
虽然在陈夫子这边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但是在另一边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经过几天的努力,现在槐县老百姓手里根本就找不到一本春宫图,可以说在槐县春宫图已经绝迹!
现在急得不是姜正则他们而是那陈夫子!
这几天陈夫子可谓是心力交瘁,他一边要防着姜正则他们突然的审查,一边又看着自己的春宫图在市面上日益消失,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感受着体内日益消散的生机,他的心里就莫名的急躁,恨不得将阻挡他的人除之而后快!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镇魔司那群人时间倒是多,但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呀!现在他只能主动出击,打破僵局!
想到这他便皱起眉头,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
陈夫子不知道的是,姜正则其实也很着急,看着死去兄弟的头七越来越近,而这陈夫子一直没有动静,姜正则也是急得抓耳挠腮,在房间里面不停的踱步。
要是等头七那天到了姜正则还没办法抓住陈夫子的破绽的话,那他也没有脸面去见那些死掉的兄弟们,自己在这群兄弟们中的威望也会降低。
王德发此时也在姜正则的房间内,自从他将县令牌交给姜正则后,姜正则雷厉风行的做法被很多槐县百姓诟病,一个劲的到他这里来投诉,县衙基本上是待不下去了,他只能在姜正则这里躲灾。
王德发开口问道:“姜兄,你就这么肯定这陈夫子是这幕后之人吗?”姜正则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就这么说吧,在槐县我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符合条件的人!”王德发恼火的挠挠头:“那这个陈夫子也太能躲了,他是只乌龟吗!”姜正则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哎,我们现在比的就是谁更有耐心,但是头七快到了,我真的没有很多时间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霸王硬上弓,先把他捉起来再说。”
王德发一听吓的一激灵,连忙劝道:“不行不行,千万不行!你要是没有证据把他抓过来就要出大事了!先不说他那些在朝堂上的学生,就单凭槐县这里的学生就够我们吃一壶了,他也是仗着这个原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姜正则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是真的想不出办法了,他敲打着桌面,将思绪放飞,思考解决办法。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门外的镇魔卫敲了敲门报告道:“大人,书院的陈夫子刚刚派人请您明天去书院一聚!”
姜正则一听眼睛一亮,猛的站了起来,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我们赢了!”王德发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姜正则又继续说道:“这千年老王八也有憋不住的一天!既然你比我还着急,那我就不急了。”
王德发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大笑着说道:“这陈夫子哪怕再怎么精明,那也是人,只要是人一着急,那就一定会犯错,现在我们只要挖个坑,那他自己就会主动往里跳。”
姜正则点头肯定,露出狡诈的笑容:“嘿嘿,既然上钩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可是给你准备了好多天呢!”看着笑的十分狡诈姜正则,王德发小声嘀咕道:“谁能逃出你这只小狐狸的五指山!”
王德发一说完姜正则就猛然回头看着他,搞得王德发十分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姜正则也不在意甚至有点骄傲的说道:“你说的话,哥虽然不喜欢,但是哥很同意!嘿嘿嘿!”听完姜正则的话王德发身子一哆嗦,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陈夫子叫你去,你去不去?”姜正则想都没想就说道:“不去!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这明摆着就是鸿门宴,我要是去了还不知道死的有多惨!”王德发问道:“他还真敢杀你?”姜正则摇摇头:“不知道,但是狗急了还会跳墙,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去反而能让他跟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