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陵都走了,丁舒真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只是刚要迈步的时候,又不忘回头望着温枳,“你就真的不后悔吗?”
“成全你,不也是挺好的吗?”温枳勾唇,笑得嘲讽,“你惦记着很久了,如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是不是还得恭喜你?”
四月冷笑,“恭喜大少夫人得偿所愿,寡妇新欢,无比快活。”
“你们……”丁舒真面色铁青,“嘴上无德,小心遭报应!”
四月当即迈步上前,“要报应也是先报应在你身上,自己死了男人,就惦记着别人的男人,一天到晚嘤嘤嘤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成老鼠精了呢?光知道偷别人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四月有些生气,是以这嗓门便大了点,惹得门口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上次闹过一次,谁不知道这萧家大少夫人,与萧家二公子有点不清不楚?
“哟,走了一个萧家姑娘,来一个萧家的大少夫人?”
“她不是寡妇吗?”
“寡妇又怎么了?上回可是一起自己的叔子一块被抬进医馆,听说衣衫不整,谁知道干了什么事?”
“哎呦,真是不知廉耻。”
“萧家这闹腾的事儿,还少吗?不知廉耻又如何?反正不知的又不是她一人。”
什么样的窝,出什么样的人。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吗?
丁舒真面色发白,这会是一句都听不下去了,“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音落瞬间,她疯似的跑开。
这些人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当着她的面,把她说得这般不堪,仿佛她是放浪之人,那一个个的眼神,好似要将她剥得精光一般,让她无所遁形。
瞧着丁舒真慌乱跑开的模样,四月双手环胸,“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吗?呵,装给谁看呢?”
“行了。”温枳瞧了她一眼,“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以后莫要跟这些烂人纠缠。”
四月颔首,“是!”
不远处,崔堂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转身匿在巷子口。
没事就好!
“多谢洛大人!”温枳行礼。
洛时节连忙摇头,“早前多亏了温少东家救命,否则的话……我哪儿有今日,所以此番前来,是专程为了道谢的。”
话音落,外头又进来个人。
洛母让身后的丫鬟将礼品搁在了桌案上,含笑走到了温枳跟前,上下打量着她,“听吾儿言,说是当日多亏了温少东家救命之恩,还给了容身之所,一直没能有机会登门道谢,原以为……没成想竟是这般年轻有为。失礼了!”
语罢,竟是冲着温枳行礼。
“您……”温枳回过神来,慌忙回礼,“老夫人多礼了,救人乃是积德积福的事情,实在当不得这样的大礼,顺手而为之事,算不得恩德,您如此……当真是折煞晚辈了!”
洛母笑着搀起她,“应该的,应该的,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岂能马虎?多谢温少东家。”
“不敢,不敢。”温枳忙道,“快坐。刘叔,奉茶。”
刘元忙应声,“是,小姐。”
待坐定,洛母细细瞧着眼前的温枳,真是越看越喜欢,没有半点矫揉造作,方才听着她对丫鬟说的话,亦是觉得……这丫头是个心头宽阔之人。
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