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真赶紧抱着萧珏离开,哪儿用得了萧长赢?这小子是个混不吝,若然招惹上了,回头甩不掉,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瞧着着急忙慌离去的母子,萧长赢瞥了万里一眼,“不跟着?”
“是!”万里行礼。
为了以防万一,理该送一送,免得出事。
萧长赢站在那里,目光沉沉的盯着萧长陵离去的方向……
呵。
及至门前,温枳拂开了萧长陵的手,面色平静的凝视着他,“够了吗?”
萧长陵:“……”
想了想,到底是自己理亏,萧长陵深吸一口气,敛眸盯着她。
“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夫君可以去锦瑟那边歇着,我这两日身子不舒服,总归不适合在旁边伺候。”温枳越过他往前走。
萧长陵挡住了她的去路,“阿枳?”
“还有事?”温枳抬眸。
萧长陵张了张嘴,“我……我今夜只是凑巧,凑巧与大嫂一道出去,没有隐瞒你的意思,只是珏儿他年岁小……我正好逢着,所以心里不放心,才跟在他们后面照顾,你莫要误会。”
“与我说这些作甚?夫君愿意跟着就跟着,愿意护着便护着,这是你的自由,何况珏儿年纪小也是真的。”温枳音色平静,“还是说,在夫君看来,我是个小肚鸡肠,处处计较的恶毒婶母?”
萧长陵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温枳嗤了一下,“既然不是特意带着他们母子看花灯,又何必一直解释?说多了,倒是生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萧长陵:“……”
还真是不知,温枳如此伶牙俐齿。
“我累了,先歇息。”温枳进了门。
萧长陵刚回过神来,房门已经重重合上。
一个闭门羹,让萧长陵什么心思都没了。
这个时辰敲门,容易惊了底下人,明日说不定又得流言蜚语不绝,是以……萧长陵只能转身离开,今夜又只能宿在锦瑟那里,好在锦瑟伺候得舒服,萧长陵倒也不反感。
“小姐?”四月趴在门口,“走了走了!”
温枳松了口气,兀自倒杯水,“让他心里的愧疚感与日俱增,其后逐渐的倾向于我,再然后……这日子便愈发好过了。”
等着顺顺当当之后,出个乱子,加上丽娘那边夺下这皇商之名,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
想想,就觉得痛快。
只是做起来,还有些遥远。
蓦地,四月忽然欺身至后窗,冷不丁打开了窗户。
崔堂就站在窗外,忽然间的四目相对,让空气陡然凝滞。
温枳默默的站起了身,已经明白了这意思。
宅院。
灯火葳蕤。
温枳跟在崔堂身后,四月小心翼翼的守在旁边。
到了院门外,四月便被拦了下来,只温枳一人进入。
“放心吧,爷不会吃了她。”崔堂说。
四月瞧了瞧崔堂,又看了看李常安,“这话你们自己信吗?”
东辑事出来的,能有几个……是不吃人的?
“不管信不信,反正进不去。”李常安往门口一站,笑得洋洋得意。
四月:“……”
得意什么?
不就是个头高点,功夫好点?
哪天小姐真的在表公子跟前得势,便先揍他一顿,定让他知道什么叫涕泪横流……
不知道此番表公子找小姐过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