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家这举动,温枳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世间事千奇百怪,总有人想法独特,超出寻常人的思维方式,确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这孩子的事儿,我会继续查,总觉得这里面有点古怪。”陈叔意味深长的开口,瞧着好似知道点什么,但又不方便直言。
对此,温枳也没有追问。
该说的时候,陈叔一定会说,既然不愿意多说,说明这件事还没得到证实,所以不便妄言。
“好!”温枳回过神来,“陈叔,这里的府衙……”
陈叔低笑两声,“这可不是上京,没有钟大人这般的清正廉明,乌烟瘴气的地方,多数也是因为有些人的纵容。”
“明白了!”温枳点头。
三个字:靠不住。
“事情就大致是这样,明日我再给小姐答复。”陈叔起身。
温枳紧跟着站起来,“要小心。”
“知道!”陈叔翻窗而出,快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如此,四月才松了口气,回头不解的望着自家小姐,“小姐,这萧家真是古古怪怪!”
“大家世族,总归是有些不可外传之肮脏之处。”温枳也不明白,“等明日陈叔查出了眉目,便可知道其中内情。”
四月点头。
夜里,萧长陵没回来。
听说那边闹腾得厉害,萧珏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哭又闹的,大夫来了两个,都瞧不出端倪,只说是脉象有些乱,别的倒也没多说什么。
“一下子哭,一下子笑的,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觉得可能是中邪了!”四月回来禀报。
小妮子最喜欢听热闹,这等好事岂能错过?
当然是只字不漏的,跟自家小姐汇报。
“你是说……中邪?”温枳正在吃早饭。
这一闹,全家都没心情吃饭,都围拢在萧珏周遭,说好的明日开始祭祀,兴许因为这萧家小祖宗的闹腾,得延时延后。
“大家都这么说的,可能是随着萧羽进门,那不干不净的东西。”四月煞有其事的开口。
温枳皱了皱眉头,将萧长陵给的那个平安符搁在桌案上,“吃过饭之后,挑个萧长陵不在的时候,在人跟前……把这个交给姓丁的。”
“是!”四月接过,眉心微蹙。
仔细琢磨着,自家小姐的话外之音:要那厮不在的时候,还得在底下人面前,把这个交过去。
这,就有点意思了!
吃过饭之后,温枳在院中待了一会,四月便去送了平安符。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灿烂。
“少夫人,出门呢?”管事在回廊里站着。
温枳点头,“熟悉一下。”
“应该的。”管事笑了笑。
温枳领着四月出门,天气这么好,关在宅子里多可惜?难得来一趟,自然是要逛一逛,扈州城虽然有只手遮天的萧家,但也有美景美食,不可辜负。
“小姐?”四月努努嘴。
温枳回头望去,萧长赢就站在前面的十里亭里,那意思似乎有点明显。
“好像知道咱会出门。”四月小声嘀咕。
温枳左右查看,缓步上前,“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小叔子和二嫂在市井街头会面,丢的是萧家的脸,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像也是。”四月撇撇嘴。
亭子里,没什么人。
换句话说,知道这位是萧家的混不吝三公子,没人敢轻易进来,至少好人家的姑娘不会进来触霉头,家世不错的公子哥鄙夷着萧长赢,自也不会来打招呼。
扈州城的长街上,萧长赢这三个字,狗都不理……
“宅子里出了事,萧珏闹腾,身为萧家的三公子,竟还有这般兴致闲逛?”温枳坐定。
萧长赢吊儿郎当的靠坐在石栏杆上,“谁生的谁负责,又不是我的种,我操什么心?”
四月:有道理!
“何况,这冲锋陷阵的,不还有二哥吗?”萧长赢意味深长的望着温枳,笑得凉凉的,“姐姐都不介意,自家的夫郎……守在别人的妻儿身边,我这凑什么热闹?”
温枳挑眉,“刀子扎得够狠。”
“没出血,都不算狠。”萧长赢单手抵在栏杆处,轻轻揉着太阳穴,“萧家在这扈州城这地界上,呼风唤雨了许久,有时候早就忘了,头上还有一片天。姐姐,你觉得呢?”
温枳横了他一眼,温馨提示,“你也姓萧。”
“呵,是了是了,我可是萧三公子,萧家最混不吝的庶子,谁也瞧不上我,可没办法……萧家子嗣单薄,只要有萧老夫人在,长房就动不了我。”萧长赢嗤笑两声。
温枳没吭声,想着萧长赢这会出现在这里,到底目的何在?
“我在找猫。”仿佛已经猜到了温枳心中所想,萧长赢幽幽开口。
温枳一怔,“找猫?”
“二哥遇袭的那天夜里,他看到了一只猫。”萧长赢自顾自的说着,“若是能找到这只猫,说不定也能找到出手之人。”
温枳可不信这些,“猫又不是人,还能说话不成?”
“那可不一定。”萧长赢眯起眸子,阴测测的盯着她,“有些猫儿,是会说人话的,只是有点不乖,得好好训一训才行。”
温枳被他这眼神瞧得,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