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萧姿勾唇,忽然阴森森的开口。
见状,萧长陵眉心紧蹙。
“当然,这前提是,二哥你得舍得。”萧姿意味深长的笑着。
萧长陵眯了眯眸子,已然意识到萧姿出的肯定是馊主意,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但事到如今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老祖宗最近病了。”萧元氏开口,“这府中的大权,早晚是要落在咱们的手里,总不能便宜了那几个贱人吧?”
萧长陵眉心陡蹙,“是!”
“二郎,你是娘最后的依靠,是这将,军府最后的嫡子,你可千万不要让娘失望啊!”萧元氏语重心长的开口,“若是榜上有名也就算了,若是……你得有两手准备。吏部尚书那边,还有丞相府,都得勤走动。”
萧长陵点点头,“儿明白!”
“姿儿,你说说看,什么办法?”萧元氏开口。
萧姿意味深长的笑着,“只要二哥舍得,那就问题不大。”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关起门来……干坏事。
马车。
温枳揉着眉心,坐在车内。
昨夜的事儿,犹如梦幻。
“小姐?”四月担虑的瞧着她,“您今儿瞧着有点不太对头啊!”
温枳转头看她,“哪儿不对头?”
“兴致不高,好像有点不爱说话,蔫蔫的,像是心里藏了什么事?”四月说。
温枳一怔,好像是……
刚要开口,马车却忽然停下来。
“怎么回事?”四月当即起身。
拦路的是陈叔,见着马车停下,陈叔当下钻进了马车,“小姐,客栈起火。”
温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什么?”
客栈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
“去看看!”温枳忙道。
眼下,客栈内外围拢了不少人,是以若是过去……
“不行!”陈叔拦着,“府衙的人,和街上的百姓,都在那边围拢着,便是担心小姐到时候着急,所以我才会来拦着。”
四月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其实很简单,昨天夜里洛公子去小厨房里弄点小粥,原是想给王宝填填肚子的,谁知道竟然睡着了,火星沾到了边上柴垛,所以燃起了大火。”陈叔言简意赅的解释,“后来大家都帮忙扑火,齐心协力将洛公子救了出来。”
温枳目光凝重,“人伤着没有?”
“那倒没有,只是暂时还在昏迷着,大夫说是吸入了浓烟的缘故,为了以防万一,我就把人带回了临风楼。”陈叔忙宽慰,“小姐放心,只烧了客栈的厨房,没有出人命,都只是一些皮外伤。”
如此,温枳才算放了心。
马车停在临风楼的后院,温枳疾步上了楼。
洛时节还在昏迷,脸色煞白的,好在身上只有一些轻微烫伤,并不致命。
“大夫说,幸好救得及时,所以没什么大碍。”掌柜解释。
温枳点点头,“那就好。”
“让他去宽解那王宝,没成想,差点把自个搭进去。”掌柜直摇头,行礼退出了房间,“可真是倒霉啊!啧啧啧……”
温枳忽然转头,若有所思的瞧着掌柜离去的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从脑子里掠过去了,可这一时半会的,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姐?”陈叔狐疑的望着她,“怎么了?”
温枳眉心紧蹙,“王宝呢?”
“他当时也参与救人了,有点烫伤,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陈叔回答。
温枳沉默着,扭头瞧着昏迷的洛时节。
大概是因为内疚,晌午之后,王宝便来了临风楼。
与之前所见不同,现在的王宝,身形消瘦,整个人瞧着好似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大概是因为胡文镜和刘沐的死,让他产生了心理阴影。
“我还没去找他,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温枳抖了抖身上的长衫。
四月笑道,“小姐这般打扮,奴婢都快认不出来了。”
一身男儿装束,如同俊俏后生,诚也好看得紧。
四月低眉看着自己,“奴婢也喜欢这样,干净利落。”
“我只是想进出方便一些,免得路上碰见熟人,到时候容易出乱子。”温枳深吸一口气,将耳朵贴在了墙上,仔细的听着隔壁的动静。
只听得那王宝,一声声的喊着“洛兄”、“洛兄”的,听着好似分外焦灼。
主仆二人竖起耳朵,倒是没听到什么秘密,喊了几声之后,便是王宝满怀愧疚的道歉,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之类。
其后,便是低低的哭泣声。
“哭了。”四月愕然。
七尺男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哭够了,王宝便走出了房间。
温枳凑在虚掩的房门口,瞧着不远处的王宝,不由的皱起了眉,“他的手……受伤了?”
“陈叔不是说了吗?皮外伤。”四月回答,“大概是救人的时候,扑火的时候,被火撩着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火烫伤,没什么可奇怪的。
白色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左手掌心,让人根本无法分辨,这到底是什么伤?
“小姐,您该不会是怀疑他杀了那两人吧?”四月诧异,“就这一怂包,没吓尿都不错了,刀子递到手里,估计都不敢杀人。”
温枳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