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贤的笑,杨明也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
“当然可以。”杨明撤了双脚,在王贤越发真诚的笑容中,踢向了他。
如今工具人用完了,本不应该留他,但杨明想了想,既然王喜这么喜欢听惨叫声,那就让他在今天晚上活活惨叫致死吧!
好歹跟了逗逗几年光景,虽说达不到对方的医术,但让一个人痛苦的死去,那办法就太多了。
“喜儿。”王贤来不及计较杨明又踢了王喜一脚,连忙蹲下身搀扶起王喜来。
只见此时的王喜,全身几乎没有一点光洁的皮肤,手上、脚上、乃至头发,都几乎沾满了鲜血。
配合着他那副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倒是让人一时间忘了他以前的一些恶习。
“爹,替我报仇。”王喜艰难地起身,说完这话后,便又无力的倒了下去,还好旁边的一个护卫及时搀扶住了他。
“好,很好,杨明,这是你自找的。”王贤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像一个择人而噬的野兽。
“来人,给我把他抓住,我要让他尝尽大牢酷刑,折磨七天七夜之后,凌迟处死。”
王贤盯着仍坐在石凳上的杨明,双目阴狠:“杨明,不仅你要死,你的妹妹,我也会抓来,日日折磨,夜夜笙歌,然后我会把她扔给我的这些护卫和衙役,将她轮j致死,还有你的父母,他们虽然死了,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死不瞑目……你的亲族,你的朋友……。”
说话间,一众护卫衙役已经领命,除了护卫头领汪达和一个衙役头领,其余纷纷拿出自己的兵器,向着杨明飞奔而来。
杨明只有一个人,怎么说也不可能打得过手拿武器的三百号人,所以这些头领没必要出手。
老实说,他们其实还挺佩服杨明的,至少做了他们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但很可惜,他们大多也受制于人,不得不为县令办事。
“哎,果然还是我太仁慈了么?”杨明一声无人可听的叹息。
他也只不过想要折磨王喜一夜而已,但这王县令,却要他七天七夜生不如死,甚至祸及亲族。
“好吧,跟你这个道德不全,良知不再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好说,如果这世道好人没法活,那我便将这些“畜”生杀到干净。”
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他都不知道叹息多少次了。
似乎那三年也没有这般叹息过,哦,明白了,那时魔教为恶,因为也不指望着一群动物有多少良知,杀起来就心平意顺了许多。
如今换成杀人,就难免感慨了。
还是杀畜生好啊!但其实这些人跟畜生也差不了多少。
转念间,杨明便被一个衙役近身,从穿着来看,好像还是个领头的。
不过对杨明来说其实都一样。
啪——
杨明反手将这衙役拍走,长虹剑在握,他要开始杀人了。
只见场中绯红剑气纵横,擦着即死,挨着即亡。
杨明也知道其中有不少不该死之人。
但杀人者人恒杀之,不管怎样,你来杀我,那我杀你肯定就是有理的。
衙役两百五十人,护卫百多人,杨明保持着一息三个的稳定模式,游走在众人之间。
不多时,王府便倒下了二十几号人。
王贤心中大骇,王喜原本阴沉着等着杨明被捕的表情,也彻底化为了不敢置信。
“他……他这么强?”
心神剧荡之下,王喜瘫坐在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喜儿,你到底惹了个怎样的存在?”
王贤面无表情地说。
“我……我……”
王喜一时无话可说了。
王贤说完后,便没再管自己儿子,似乎是对他失望之极。
他转身,向着身后两位表情也有些变化的头领,吩咐道:“去将衙里另外的衙役们带来,再去周府请周县令带着三百护卫及战役前来,快去,一定要快。”
周县令,姓周名环雨,便是天平县另外的一个女性县令了。
王贤语速很快,脸上也有了些急促的表情,他说完还推了两位头领一下。
两人不敢耽搁,迅速离去。
“回来!汪达回来!”王贤刚转过身,便见杨明的身影犹如鬼魅,瞻之在前,呼焉在后,只是瞬息之间,便又有三五人倒地。
顿时觉得他刚才的安排也不够安全了。
汪达急走的脚步止住,转身回来。
“你去,调我下辖五千城卫军带着弓弩箭矢来我周围埋伏,快去快回。”
“是。”汪达再次转身快走。
天平皇朝没有军政分离一说,都是两个县令一把抓,因为天平皇朝官员都会练武,虽然有些没有入品级,但体质也比普通人强得多,两人分担之下,也不担心他们顾不过来。
他们,皆是天武皇朝培养的面面俱到的才子佳人。
杨明没有将全部人杀光,留了五六十个活口。
当然,也可以说是这些人被杨明的凶悍杀怕了,自觉停止了送死的行为。
他们一个个神色茫然加恐惧,拿着刀的手浸出一滴滴的汗水。
杨明向前走了一步,他们便连忙后退一步。
“呵!”这场景好熟悉,正是他长虹剑法有成,杀得一众魔教妖人不敢进犯一丝一毫的场面。
杨明笑了笑,重新回到石凳坐下。
“叫完人了吗?”二郎腿翘起,杨明悠哉悠哉地问,“如果不多叫一些人来,下次就没有机会了哦!”
“顺便也可以想想,你自己要怎么死,这个权力,我还是可以给你的。”
“阁下修为惊人,王某无话可说。”王贤恢复了沉稳淡漠的表情,杨明的话,让他意识到,杨明对他已起了必杀之心,这场间二人,今天必有一人死在这里,但王贤不认为自己会死,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对抗军队,更不相信有人可以在国家机器面前还能安然脱离。
他读过太平皇朝历史,这个国家立国五百载,大大小小的叛乱不计其数,却从来都是军队作为主角,没有这些武人逞威风的时候。
这也让他明白一个事实,武人是不可能与军队抗衡的。
历史是不会骗人的。
军队和对军队的正确认知,才是王贤最大的底牌和筹码。
但军队赶过来需要些时间,所以周县令那边的人手就很重要了。
想到这里,王贤又有些肉痛,周环雨与他可是平级,她可没有帮他的义务,不免还要出些血了。
但为了能除掉杨明这个祸端,王贤也只能咬牙认了。
“好了,现在来谈谈赔偿之事。”杨明打断了王贤的思绪,漫不经心地说,“七十万两吧,七十万两白银。”
“什么,你还要钱?”杨明的话让王贤懵了一瞬,又反应了过来。
“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活着?”杨明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你总要比你儿子值钱得多吧,我看七十万两就刚刚好,还是老规矩,每一刻钟断你一指,同时利息增加一万,王大县长,您可要快些筹银唷!”
“是安然地死去,还是凌迟后才死,全在县令大人的一念之间。
这时的王贤也懒得怒斥杨明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脸色阴沉到能滴出水来。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人不但用儿子威胁他,还用他自己来威胁他,为官大半生(不只做县令),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钱给你,你能拿得走吗?”王贤阴鸷问道。
天武大陆可没有须弥纳戒一说,本来杨明拿不拿得走跟他无关,交钱也只是想把杨明安抚下来而已,但这时候,王贤实在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
“这就是我的事了,跟你无关。”杨明果断摆手,“王县令不要手指了吗?”
听见杨明的话,王贤脸皮一抖,他眼睛环视了一圈,吩咐了一个他认识的护卫,说完,那护卫便走了。
“很好,很好。”杨明见此,欣慰的点头,资本的原始积累,马上就要有了。
天平县两个县令共用一个衙门,自然,两个县令的府邸也挨得极近。
那衙役头领修为有成,已到炼血之境,一来一去之间,仅用了不到半刻,便将一大票子的人领进了王府。
当先走来的人是王县令的妻子。
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怕王贤有意隐瞒也瞒不了她这个当家主母。
一收到王喜被打得不成人样的消息,便顾不上许多,带着两个丫鬟,径直赶来。
“我的儿呀!”王夫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妇,身姿窈窕,眉目有情。
此时,见到王喜全身浴血,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便快步冲了过来。
也不嫌王喜身上的血渍,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大声痛哭。
“啊!”
王夫人又一声惊叫出来,原来是她看见杨明周围躺满了护卫和衙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顿时被吓得不轻。
“别怕,他们只是昏迷了。”
王贤撒了一个谎,同时也是让跟着王夫人一同到来的周环雨不必太过忌惮杨明。
“哦哦……”
王夫人点头,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护卫和衙役都没有流出血来,顿时相信了王贤的话。
王贤解释完之后,就站在两人的身旁,漠然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