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没有惹她。
对一个老人家来说,一家子团聚,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在,一家人多幸福啊,她还哭什么呢。
吃饱了,到了一边,沈世勋又给向南知弄了一点烧开的河水让她喝,向南知说道,“阿妈为什么总是要哭了?”
“看上去好像随时要哭出来。”
“没有,你看错了。”
之前听到他在城里找了个汉人姑娘,阿妈就很激动,让他千万不要去外面找汉人,要回来找草原的女人。
他心情当时很沉重,“可阿妈,她怀孕了。”
阿妈这才没说什么,事已至此,总不能让他直接回来,那人家大了肚子怎么办,不是要重蹈她当年的覆辙了?
沈世勋结婚,对于家里任何人来说,都是很突然的,阿妈没有亲眼见证,跟向南知也就只见过一次,感触不深,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随着吉拉嫁了人,跟鲁尼朝夕相处,这才让守寡了一辈子的老妇人感觉到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孤孤单单的,也没有什么盼头,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会越来越老。
活着的意义就是等待着死亡。
这天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夜里,晚上向南知和沈世勋躺在床上,两人在床上打滚。
她被沈世勋从床头追到床尾,退无可退,两人玩累了,向南知口渴,趴在他身上说想喝水。
男人应了一声,“等着。”
向南知整理了裙子从床上下来,听到隔壁的帐篷传来一阵阵声音,似是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她听得脸顿时一红,赶紧回到了床边坐下。
沈世勋一进去发现她脸红红的,以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
她太娇弱,稍微一不注意就可能生病,“怎么了?”
“没事啊。”
向南知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试探,“边上是吉拉和鲁尼吗?”
“你明知故问?”
向南知结结巴巴,“我,我刚才听见……”
沈世勋笑了,这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向南知喝了一点点水,温水下肚,脸上更加烧了。
沈世勋拉着她的手,“跟我出去转转。”
“去哪里?”
他带着她往部落里走了一圈,这个时间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干的时候,帐篷里都忙着。
大体贡民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向南知转了一圈,脸红得像是个火炉。
“城里不也是,只是多了些消遣,不至于在这事儿上这么专注。”
“我们哪有你们开放?”
“那是因为你们住的地方大,隔音。”
私下男女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沈世勋拉着她的手又从部落离开,往另一个方向去,向南知不敢走了,男人回头,“怕?”
“怕。”
走太远了,怕狼,怕熊,怕一切未知。
“不怕,我有枪。”
向南知这才稍微放心了些,沈世勋带她走了很远的路。
大晚上的,星星和月亮都在头顶,四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暗,男人带她到了一棵树下。
向南知走得有点累了,坐下发现地上大片大片的野花。
沈世勋将衣服脱下来,扔在一旁,还没等她看清地上有许多花,男人便抱着她,捏着她的两只脚踝。
向南知被亲得云里雾里的,“嘘,有狼……”
没有狼。
地上是软绵的青草和野花做成的天然毯子,一棵树遮挡住一切,他们在夜里的草地上,星星和月亮为他们见证。
向南知往后缩,他又来了,不让她跑。
他是真的,好想在这里要了她啊。
来西贡本就折腾她,又是体力不支被他在戈壁滩上要了一回,又是不小心吃菌子中毒,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命大。
沈世勋倒是想当个混账,最后也没干成,只是一直在亲她。
向南知面红耳赤的,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才被他带着回去帐篷。
衣服上全是脏东西,向南知换了个衣服,她甚至,甚至还想洗个澡。
沈世勋打来了温水替她擦了擦,“没事……睡吧。”
想来他也是可怜,总共跟她也没几回,一直憋着,只能看不能吃。
向南知抱着他的脖子,“你要是觉得不够,那……”
“不行。”
他要是愿意这么干,不会等她亲口说的。
给她盖上了被子,让她躺在床上,沈世勋也躺上去。
向南知主动抓着男人的胳膊给自己当枕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夜深了,不知道具体几点,向南知几乎没碰手机,不用做手工,也不用考虑明天要干什么,她睡得很早,沈世勋躺在她边上,一会儿亲亲额头,一会儿又亲亲她的脸。
实在是解不了馋,又亲亲她的嘴唇,手指,胳膊,肩膀……
最后躺下,将向南知紧紧地搂在怀里,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沈世勋将牛羊赶到草原没多久,鲁尼就来了,沈世勋先回去了,看到向南知从帐篷里出来了,正在外头和吉拉一起晒肉干。
阿妈手里捏着一点点大米,因为放了太久看上去不是半透明的颜色,而是偏向于一种乳牙白。
将虫子赶走,没几天又长虫了。
大早上的,向南知因为吃了太多肉干,牙有点酸痛。
嚼这些肉干要费她许多力气。
喝了一点水,肚子彻底吃不下东西了。
吉拉端了油茶过来,向南知吃不下,但这几天尝到了油茶的美妙,饱了也能够再喝两口。
仅仅两口,不能再多了,向南知将油茶递给了沈世勋,不喝了。
男人接过来,吉拉又拿了油炸的类似于饼,还是什么东西,她说不上来。
吉拉让她泡着油茶吃,向南知摇头。
大早上吃这么腻她是不想活了吗?
“不用了几啦,我吃饱了。”
“试试。”
沈世勋接过她手里的类似于炸饼的东西,放进了油茶里。
这波操作向南知惊呆了,下一秒就看男人将沾了油茶的饼往嘴里放,咬了一大口。
“好吃吗?”
男人点头,又沾了油茶。
说是沾,其实是泡,向南知张嘴,他往她嘴里塞了一大口。
向南知撑得不想走路了,但是觉得滋味确实还不错,还想尝一口,“就只能吃一点点了……”
有很大的胃口,但是只有小鸟的胃。
吃完后又把剩下的油茶喝了,向南知只想躺着,根本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