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一串黑玉珠子散发着独有的光亮,沈世勋进了屋,“这个月的工资直接给向南知,我这里还有点钱转给你,你帮我给她。”
向次源抬头看了他一眼,“知知缺钱?”
她缺钱找老头子要啊,在外人这里丢什么人呢,沈世勋这点钱她都瞧得上。
向次源不好打击他,随口问道,“你怎么不自己给她?”
“你帮我转交一样的。”
向次源摇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沈世勋一走,向次源手里的咖啡也索然无味了,拿起手机给向南知转了五十万过去,备注:生活费。
向南知收到了转账短信。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二哥好好的给她钱做什么?
“二哥?”
“买糖吃。”
向次源回得很快。
向南知退回去,向次源又转过来了。
向南知还要退,发现向次源为了拒绝她转回去,还把她给拉黑了,设置了红色的感叹号。
向次源也就设置了十分钟,很快的又拉出来了。
一发信息过去,向南知把他拉黑了,他是假意拉黑,她是真的拉黑……
草!
沈世勋带了份炒饭回家,到家门口才发现钥匙串上似乎少了一把钥匙,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估计是掉在哪里了,找回来的几率不大。
男人一脚将门踹开,找师傅过来帮忙换了把锁,他坐在屋里吃炒饭,开了个凉快一点的吊扇。
“弄好了,我换好了。”
“谢谢。”
“你是这里的住户吧?”
“是,我钥匙掉了。”
“一百块钱。”
“好。”
沈世勋付了钱,道了谢,下午睡了一会儿,晚一点张延东打电话来,有个饭局让他一起去。
“我不是休息?”
“认识一点人,来吧,喝喝酒,吃吃饭,也当放松放松。”
“不去。”
“向次源不在,你不用绷着。”
他这是什么脑回路,觉得他怕向次源。
“世勋,地址发你了,这也算工作的一部分,男人的应酬,酒局,必不可少。”
他要不是出来在城里待了两年,他差点就信了张延东的鬼话了。
“好了,那就等你来。”
“东哥……”
沈世勋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没开空调,大夏天的睡出了一身汗。
向南知也睡了一觉,睡到了四点多钟,一看,沈世勋还没给她打电话。
这男人难道一直没回去?
没关系,她就等吧,总不能晚上还不回去。
向家晚饭,向次源刻意回来得很早,一家人吃饭,向南知心不在焉,丝毫没注意到向次源已经整整一周没有回家吃饭了。
她一直看着手机,到最后没忍住,“沈世勋是不是加班?”
向次源愣了一下,“他今天休息,加什么班?”
休息,那意思是说早就该到家了,那他早应该发现钥匙不在,可他一直没打他电话,一直没回去。
他能去哪里。
向南知浮想联翩,沈世勋那厮该不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吧。
过了一会儿向次源接了个电话,“延东,算了,我就不去了,嗯,你们玩。”
张延东只是客套一下,也没想向次源能来,他进了包间,该来的都来齐了,张延东让提前安排的人进去。
沈世勋一看,拧了拧眉,“我还是走吧。”
这特么一帮女人,他在这像什么样子。
“不吃荤,玩玩而已,男人出来玩得有排场。”
——
向南知饭后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喝了一杯冰柠檬,向次源从屋里出来坐在她边上,“孕妇还喝冰的?”
“你不要吵,爸爸又要小题大作了。”
“知知,二哥跟你道个歉。”
向南知愣了一下,坐直了,“道什么歉?”
“二哥也不是生下来就是现在这样,二哥也有不懂事的时候,江瑶的事……”
他纵使在别人面前理直气壮,但在自己妹妹面前,没办法硬朗起来,“江瑶的事是我做错了。”
向南知也就是刚知道的时候生气,这么几天了,气早就消了,也想开了。
她自己也不着调,有什么资格说二哥。
“那二哥你以后不能这样了,你好好找个人,像大哥一样,好好跟人谈个恋爱。”
苏澜怎么也没办法约到向景一,她在酒吧喝多了酒,给向南知打了电话过去,向南知刚准备卸妆,“喂,苏澜姐。”
“知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怎么了,什么忙?”
“景一最近跟我闹别扭,我想约他出来跟我见个面,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苏澜是大嫂,她怎么能拒绝呢,“好啊,那大嫂,你在哪家酒吧?”
苏澜说了酒吧的地址,向南知将卸妆棉放了下来,又补了妆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礼服,拿着车钥匙往外面去。
苏澜一连好几天在这酒吧里喝闷酒了,有一次喝得很多给向景一打电话,他根本没来,只是叫了个保镖送她回去。
苏澜没忍住,在车里哭了起来。
向景一的人来送她,肯定是看到了什么都会跟他汇报的,但向景一还是老样子。
她有预感向景一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跟她分手了,苏澜其实经常会去思考自己和向景一的这段关系,向景一对谁都淡淡的,对她稍微上心一些。
但那种独特一点的上心,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觉得他们很合适,他们都很能理智的对待感情,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会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懂得分寸,懂得权衡利弊……
他们能走到现在,大部分也是因为性格,但要谈多轰轰烈烈的爱,真是谈不上。
苏澜扪心自问,在电视台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人,懂得与人相处之道,懂得如何让人舒服,但对向景一,她是没有多少主意的。
若是再不想办法,她跟向景一真的就彻底结束了,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这个男人的心。
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她跟向景一这么多年,其实连那种关系都没有过……
向南知来的时候苏澜提前到门口去接她,红色的车子停下,她一身黑裙从车上下来。
难得的没有穿高跟鞋,简单优雅的平底松糕。
“知知……”
“苏澜姐……”
包间里,苏澜将自己和向景一的情况告诉了向南知,但她自然只说了个大概,不可能说得太清楚。
听完后向南知沉默了片刻,随后道,“大哥也是,爸爸寿宴许可你采访能有什么问题,他倒生气了。”
苏澜低着头,“知知,我很喜欢景一,但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