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向南知快要睡着了,感觉到身后的位置突然塌了下去。
“谁让你上来的?”
刚才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沈世勋不明所以,“知知,还在生气?”
她不是一直在生气吗,一直都在生气吗,结果生气生到一半被他抓进来做这种事。
她的衣服好了,但前面的那一处依旧是很丰满的……看得他的手差点背叛了他。
沈世勋强忍住那阵冲动。
太久了,虽然想,但也要适可而止,不然向南知受不住。
还有,她肯定会觉得他很喜欢她,很想她……
“那孩子怎么回事?”
“我现在不想说。”
向南知不愿意回忆起找他和向赟怎么也找不到,那段暗无天日且绝望的时光。
她嘴上说着疏离的话,男人抿唇,没再问了。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老老实实还站在一旁。
“傻站着干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她向南知的做人标准,至少她不会这样对沈世勋。
“不是你让我站的。”
“你要是那么听我的话,为什么要离开我?”
把他问懵了,一句对不起要到嘴边,向南知冷笑,“别说对不起了,听腻了,不想听了,甚至还会觉得有点恶心。”
沈世勋没开口,沉默着。
“让你过来。”
他的地盘,她倒成了主人,沈世勋心里这么想,但还是鬼使神差的上了床。
向南知抓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后颈处,躺下去后,熟悉的感觉来了。
就是这种踏实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沈世勋,去年老宅那边的樱花开了,结了好多樱桃。”
向南知温声道,“你说草原上没有樱花树,你从没有见过樱桃。”
男人浑身紧绷,向南知大概是困了,靠在他怀里,“我一直住在之前我们一起住过的老房子那边……要是你在草原上呆腻了,我们就回家吧。”
她向来是高傲的,也不肯轻易跟人低头,可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叫人无法拒绝。
“知知,我有钱了,买得起更好的房子。”
虽然比不上向家,但在古城基本的优质生活是可以保证的。
向南知轻笑出声。
“笑什么?”
“我在乎的从来不是你有多少钱,能给我什么……”
“我在乎。”
“是啊,你在乎。”
所以才会离开她那么多年,找了个不容易被她找到的地方证明自己。
向南知太困了,她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但真正躺在一起,闻到他的味道,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沈世勋在她身边就好了。
“知知,我认识很多字了。”
沈世勋说着,久久没有听到答复,低头一看,见她已经睡着了。
他脑门一热,低头解开她的衣服,亲了又亲,亲得她不自觉发出嘤咛声……
一夜过去,次日早上,天没亮男人便起来抽烟,一直坐在外头,从厂区那边牵了老黑过来……
“老黑,我还是想跟她走。”
在这的日子潇洒,但是没有向南知在,那些潇洒显得毫无意义。
再见时,他发觉她挺喜欢她的矫情……
她说太疼了,让他轻点,她哭着说慢一点……
他想,真特么矫情,哪有那么多事,爽不就行了。
但他还挺喜欢她这副矫情的样子,勾人心,要人命!
他舒服固然重要,但他更想要她舒服。
老黑嗷嗷两声,似乎有点瞧不起他的意思,沈世勋笑了,敲了敲他的狗头。
“你不懂,兄弟,你根本不懂。”
又点了一根烟,天已经亮了。
吉拉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油茶,油饼,笑着端过来。
昨晚两人干什么了不言而喻,她想,肯定是和好了。
鲁尼背地里还骂她,吉拉你个娘们儿,你差点就把你哥的好事搅和了。
吉拉也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她也是好心啊,她怕两人打起来,总得去拉一拉才行……
“哥!”吉拉看他如沐春风的,摸着老黑的脑袋,手里叼着烟,一副精神头的样子,瞬间感觉他活过来了。
这些天他都忙着农场的事,虽然充实,可总让人觉得少了些活力。
喊了一声,吉拉笑着就要进屋去。
“等等……”
“哥,我给嫂嫂送点吃的,昨晚就没吃,估计饿坏了吧?”
折腾了那么久,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你现在进去,你嫂子可能没穿衣服。”
吉拉面露尴尬,“那,那……”
手里的东西可都是准备好了的,难不成端回去。
沈世勋手里的烟还没有抽完呢,转头就接过了吉拉手里的东西,“我给她送进去。”
“哎,好。”
吉拉走了几步路,回头,“哥,还是给嫂嫂穿上衣服,天冷,别着凉了。”
“用不着你关心。”
帐篷里,向南知是穿了衣服的,只是被他扯得乱七八糟,身上也被啃得不成样子。
这画面哪能被其他人看到,亲妹妹也是不行的……
将东西放在边上,男人的大掌摸了摸她白嫩的小脸,向南知翻了个身,没有醒,背对着他,人依旧卷在被子里。
就在这时,沈世勋的电话开始震动。
他怕打扰向南知睡觉,昨晚就开的静音。
“喂……”
“我已经到了,你藏得挺好啊。”
是向次源,这么久还是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
“好久不见。”
“是啊,该见见了,你可得感谢我。”
“谢你?”
“我帮你把我大哥支走了,你跟我妹妹的事我来负责调解,你不感谢我?”
向次源笑了一声,“怎么也得喊声二哥。”
向次源比他岁数小,怎么好意思让他喊二哥的。
“要当我妹夫就要会低头,喊声二哥来听听。”
沈世勋隔着屏幕都有点想打他,想象得出来电话那头的向次源那副样子有多欠打。
向南知睡眼朦胧的,微微拧眉,带着几分被吵醒的不快。
男子汉大丈夫,喊声二哥怎么了。
“二哥……”
“乖,嗯,真乖,我的好妹夫。”
沈世勋活生生的被他麻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坐在床头,捏捏向南知的脸,又摸了摸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