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欲开口，只见沈母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不是这个，不是……”
“阿妈，家里就这一个佛像，你以前不是也经常说这个吗？怎么就不是了呢？”
“不是，不是啊！”
沈母拿起手里的佛像，眼泪不停地掉，“不是这个……”
或许是真的病得太严重了，连自己的嫁妆都不认识了。
——
向南知赶早到了酒店，准备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黎董事长在这用餐。
到了后没见到人，她刻意问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客人的隐私我们是不能透露的。”
向南知只好作罢，继续在餐厅里等着，心里忐忑不安。
她也不知道黎董事长会在古城呆多久，什么时候走。
突然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坐在她对面，向南知起身就要走，黎陆川擦了擦餐具，“不是多难的事，上次的事一笔勾销，我答应帮你。”
她不跟他低头，只能他主动来跟她低头了。
“你冤枉沈世勋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既然说绝交，就是绝交，你别厚着脸皮自讨没趣。”
向南知走到门口，黎陆川起身盯着她的背影。
“要是我答应你可以跟你签两年的合同呢？”
向南知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沙枣苗才下地，要是直接签两年的合同，也就是说两年内沙枣不愁销路，也可以如她所愿卖到国外去。
古城的水土适合沙枣生长，养出来的沙枣又大又甜，她就得让那些外国人看看，古城的沙枣究竟有多好吃，以振国威！
向南知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到黎陆川对面，对上他的眼睛。
显然黎陆川挺有成就感，但依旧绅士的邀请她坐下。
向南知坐在他对面，“两年的合同，你能做主吗？”
“我是不能做主，我现在只负责发展国内矿场事宜……”
“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是在哄我开心？”
黎陆川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南知，这么多年没见，很遗憾刚重逢就让你看到了不好的事，但我真是为了你好，那个沈世勋，他配不上你。”
“黎陆川……”
“好，我不说了，既然你不高兴，那我不说了。”
男人面色平静，看向她时却是小心翼翼的，但很快恢复了平常。
“那块地能到你手里我很高兴，虽然……”
向南知垂着眸子，“你做不了主，两年的合同谁跟我签，还是你想言而无信。”
她能重新回到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合同，黎陆川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这就是她的根本目的。
“我做不了主，我妈能做主。”
“你妈可能会帮我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
“那你打算……”
“先吃饭。”
黎陆川替她切好了牛排，“我答应你的一定会给你，只能多不会少。”
“一码归一码，我并不是很想勉强你帮我做成这件事，但我确实需要和黎董事长见一面。”
她缺一个机会。
“这不难。”
向南知看着他，黎陆川笑了，“我说了，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黎陆川来古城念过初中，向南知记得很清楚。
她也急得自己那时候跟他一起玩得挺疯的，到处跑，累了甚至还能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睡午觉。
帘子半开，阳光照进来，她玩累了喝下大半杯可乐倒在黎陆川的穿上。
那时的他还是个少年，穿着白色的干净校服，顺势也躺下。
“困！”
“困就睡觉。”
“你弹钢琴给我听。”
“行。”
他的房间里就有台钢琴，向南知听着听着就睡了，黎陆川弹完一曲，见她已经缩在了自己的床上。
百褶裙盖住腿根，露出笔直纤细的长腿，那会儿思想比较单纯，只是看一眼，不会再继续往下看，黎陆川顺势替她盖好了腿，自己躺在她的身边。
隔得很近，都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也能嗅到对方的呼吸中，专属于个人独特的气息。
走进这个别墅区，向南知陌生又熟悉，但更多的是诧异，黎陆川见她没有跟着上来，“还要不要见我爸？”
见是要见的，但是这个地方，难道是黎家在古城的固定住处？
向南知让人带着那尊玉佛像进去，先在门口等她，入眼的还是熟悉的地方，保留着约莫十多年前的装修风格，纯中式风格，随处可见的红木地板。
站在另一个客厅拉门外打高尔夫的，大概就是黎董事长，他身边的女人很是年轻。
向南知看了一眼黎陆川，他冷冷道，“别误会，那个女人不是我妈。”
向南知秒懂，原来是黎董事长的其他女人，她是打听过，黎董事长还有个二太。
只不过她想，二太比起黎董事长，应该也不会差太多，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这特么的差得太多了……
女人身穿jk服，一头长发，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察觉到有人来了，回眸看去。
那一瞬间，向南知都呆住了，“这是……你妹妹？”
“不是。”
“清远，陆川来了。”
米可粉唇微动，黎清远的目光也往屋里看去，将球杆递给了米可。
——
气氛很是沉重，若不是为了向南知，黎陆川已经不想跟黎清远说话了。
“你好向小姐，你专程来找我……”
“清远……”
米可给他递了一块水果，黎清远握着米可的手，“好了。”
“医生说你最近血压高，我给你熬点降血压的汤……”米可声音很是温柔，跟黎清远对比起来，当他的女儿都有余。
“你好黎董事长，我……”
“她想找你签沙枣外销的合同，也备了一份礼给你。”黎陆川打断她的话，向南知心脏怦怦直跳。
不用铺垫吗，要这么直接吗？
正要说话，黎陆川已经起身了，将佛像捧起来放在黎清远面前，打开盒子。
“这是……”
一尊玉佛像呈现在黎清远的面前，他眼中明显有几分震惊，但很快的平静下来，“是很像。”
“听说黎董事长有收藏一尊金佛像，本来想找来送给您，但难度太大了，失传的古董已经很多很多年没人知道在哪里，我也没这个本事。”
“所以我只好模仿那尊佛像做了一个翡翠的给您，正好凑成一对。”
向南知话音刚落，米可突然过来了，“清远，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