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差不多可以了,别为难小姑娘。”我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
张皓不满的松开手,女服务员趁机夺门而出。
“程盈盈,别以为老子请你帮个忙,你就能对老子指指点点了,”张皓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放在桌上,“合同上可说得明明白白,只有那三分之一的财产,其他的我可不欠你!你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别管闲事!”
“希望你能牢牢记得那个合同呢,”我扬眉笑道,“不过,我可把话说在这里了,我这个人性子古怪,说不定哪天突然不想要钱了,便也不想帮你了……所以,在事情完全解决之前,你最好乖乖听我的。”
张皓死死的咬住嘴唇。
我瞧他没有说话,以为是怕了我,却没料到他再抬眸俨然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你在……威胁我?”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像被另外一个怪物占据了躯壳,整个人的气质都阴森冷寒起来,叫人止不住颤抖。
我暗道不好,立马起身想要出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双眸中充满了血丝,夸张的扭动着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骨骼关节声,很像恐怖电影里的僵尸。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
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簇燥热的火焰,正当此时,厢房门却被推开了。
“砰砰砰”
一连串的攻击下,张皓被打趴在地。
沈君令以手背抹了一把嘴唇,关切的将我扶到一旁,“盈盈,你还好吗?”
我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你这家伙来得挺及时。”
正说话间,我忽然瞥见他嘴唇发白,右手微微颤抖,半截袖子里露出缠绕着手臂的白色绷带。
“你受伤了?”我一下子变了脸色,“还是上次的伤吗……”
上回因为猫又的事情在明哲大学和妖魔化的高颖大战了一场,沈君令可谓是重伤累累,但距离上次也过去将近一个月了,他的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呀。
“是旧伤上面又添了新伤。”
他正欲解释,张皓却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眸子的眼色他应该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盈盈,我刚刚是不是又……”他有一瞬间的茫然,“我只觉得特别生气,心里有团火,完全控制不住意识……”
他说着就要上前抓我的手,“我没弄伤你吧?”
沈君令立刻挡在我面前,“你最好离他远点。”
张皓这才注意到包厢里多出了一个人,还是一个比他高帅的男人。
雄性动物的领域感开始作祟,张皓上下打量着沈君令,“盈盈,不介绍介绍你的这位朋友吗?”
我看出了他眼中的不爽,反而觉得畅快起来,直接挽住了沈君令的手臂,“这位可是明哲大学校长的孙子,你们不认识吗?”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两个男人几乎异口同声。
我故作姿态的撩撩头发,“之前我偶然认识了一个富二代小妹妹,她和我说,这每个区域的富豪子弟都是在同一个圈子里混的,这位沈先生呢刚好是上等圈子里的人,我本来以为你也是你……”
这话算是戳了张皓的痛楚。
张皓的父亲其实是暴发户发家,家族没什么底蕴文化,如果他当初是跟着外祖父家混的,说不定还能进沈君令那个圈子,可惜他不仅被排斥在外,还跟外祖父家的兄弟姐妹结了仇怨,这样一来有他们的圈子自然容不下他。
因此,他也只能徘徊在外跟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纨绔子弟厮混。再加上后来他父亲家里败落,更彻底脱离了那个圈子。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认识沈君令呢?
张皓酸酸地说了一句,“程盈盈,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么能攀钱附势,上回那个鬼里鬼气的男人呢?这么快就抛之脑后了?”
嘀嘀咕咕说完一大串以后,还小声的骂了一句“骚货”。
我气得差点没当场给他一个巴掌,沈君令抢在我之前给了他一拳,“盈盈,你该不会就是想让我来救这个渣榨吧?我告诉你,没门!”
这话一出,张皓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富家子弟并不紧紧是来给我撑腰的,而是我请来治疗他的救星。
他大惊失色,转而就像一条癞皮狗一样拖住沈君令的小腿,“大师,大师,您是来救我的?”
“呵呵,本来是,现在不是了。”沈君令冷笑地将他踹飞,拖着我离开。
我们走出了很远还能听到张皓那犊子的鬼哭狼嚎。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这种人。”沈君令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走到楼下,沈君令打开了一辆敞篷黑色宾利的车门。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开豪车出来,有点吃惊。
坐进车里,立马被一股清香包围,沈君令放下手刹,车飞了出去。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毕竟他这回的病跟地下的东西扯上了关系,我总不能放任那些妖魂为所欲为……”
“哟,咱们这位程小姐还有当曜灵师的潜质。”沈君令打着方向盘。
“我可没有,这不请沈大师来坐镇了嘛,”我笑道,“你刚刚跟他交手,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嘛?”
“有一点点猜测,”沈君令直言不讳,“不过,还是得亲眼见见那个女人才能心里有数。”
我点点头,”那就等过几天再说吧,这家伙估计很快就会找上门来道歉。“
车缓缓驶出大道,霓虹灯影透过车窗映在沈君令的脸上。
“对了,你刚刚说的新伤……”我突然想到。
“哦,家族饲养的一只灵兽走丢了,这灵兽机灵的很,抓捕的过程中受了点伤……要不是之前有旧伤,我才不会被它伤到,不碍事。”沈君令无所谓的说,“倒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还会再呆一阵子。”
“还不是为了张皓……”我闷闷不乐的低下头,“不过,就算没有他我也该回来了,戚砚泽那个侧妃可不是好惹的。”
紧接着,我把白幼薇跟我的那些破事与沈君令说了一遍。
期间沈君令差点没把戚砚泽骂得半死,我知道以现代人的思想已经很难接受一夫多妻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