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也先离开了,钱锺肯定会找自己帮忙,她有预感。
鱼肆对于每次和鱼也出去一定会遇到突发事件这个现象已经麻了,对于鱼也自带的霉运气场,他表示没话说。
简直无敌!
鱼也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已经习惯了,次数多了不是事,这都是小问题。
两人再次找了个店吃吃喝喝,刚回到家,钱锺就来了电话。
腕表滴滴响,但是通话提醒显示是未知来电,是否接通?
鱼也点击接通,对面豪放的声音果然是钱锺。
钱锺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希望鱼也配合他找到真凶。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钱锺不理解:“你一点不害怕吗?张一凡的案子和这个案子并案调查了,找不到真凶,危险就一直存在。”
“所以呢,巴黎圣母院早烧没了,你想让我当圣母我还不接受呢。”
“什么巴黎圣母,这是公民应尽的义务,配合警方办案调查取证。”
“奥,我是坏人,拜拜。”
她又不是好人,凭什么帮他查案,没有既得的利益就让人接受未知的危险,她第一个说不。
没钱不干!
如果本来就没有道德框架,那么谁都不会左右到她。
腕表滴滴响,鱼也一看信息内容,还是钱锺的信息。
这次钱锺的字里行间意思都是给钱,语气也带着示弱。
【我已经向警局打了批准,可以适当向一些积极配合的公民发放奖金,就你一个。】
【我保证!】
鱼也看到奖金二字,和鱼肆对视一眼,双手在虚拟键盘上敲了几个字。
【那行,合作愉快!】
对面人无语,敲了半天字,也只是发过来一句。
【……】
他震惊于鱼也一系列的操作。
事情敲定,鱼也还是做了两手装备,她只身一人去了一个地方放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确定能正常运行后,鱼也避开摄像头,悄悄离开了。
自预料到钱锺一定会找她合作后,她在星域网上以匿名的身份订了这个东西。
小东西很多,能力却不小,它有个强大的功能。
转录。
现在就等带着钱锺进入那个办公室了,总不能一直背着嫌疑人的名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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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钱锺约在校园内控制系大楼门口前面见面,刚到门口,正好碰见了要去上课的肖寒,两人点了点头。
钱锺来的时候,窗外飘着小雨,鱼也站在大厅里等他。
旁边是能照到全身的大镜子,鱼也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心中感概,自己可是开学第一天就在这栋楼里被迫扔掉了新鞋。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小板鞋,之后再也没买到过鞋面上带小猫的款式了。
“鱼也!”
身后传来钱锺的声音。
钱锺今日穿的很干练,腰间鼓鼓的,鱼也当没瞧到那里,神色自然的走在前面带路。
钱锺带了装备,飞行器没进学校大门,鱼也很难不想:他是不是把警队的人也带进来了。
钱锺说自己是从校门口的大街跑到校内的,飞行器放在外面了,到门口的时候,他看腕表才发现已经比两人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鱼也没说什么,倒是钱锺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脸颊有些微红。
“飞行器突然发生故障了,怎么都启动不了,不小心晚了点,不好意思。”
“没事,上楼吧,他在3楼。”,其实就是鱼也上次报到去的楼层。
钱锺两人坐电梯上去,这次鱼也倒是没有在电梯里看到上次那个男鬼。
他是缚死鬼,冷不丁消失,不是被地府鬼差捞走了,就是出事了。
“平时这楼人多吗?”,钱锺看着电梯里上行的方向键。
“我也就来过一次。”
“来过一次你就看到那种虫子了?我该和鱼小姐说句好巧?”
钱锺话里意思充满讽刺,语气攻击性很强。
或许是先入为主又或许是鱼也坑了警局一笔钱,钱锺现在对鱼也感观非常不好。
这人前一秒还想着讽刺下鱼也,神情充满挑衅意味,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收起锋芒了。
鱼也可不惯得他,回道:“钱警官这句话说得我好像造伪证一样。”
“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警局施压给你的压力吗?张一凡案没破,又遇上了火锅店的案子,局长一定很担忧吧,毕竟星域上军校与网民在警局官方号下骂的呀,很难听呢!”
钱锺看向鱼也,女孩表情担忧,好像只是单纯的担心和疑问。
他放下心中的疑惑,心里还想再试探眼前人一下。
因为他查过鱼也来军校前,去过季峪星,还和玫瑰女爵有过牵扯,最重要的是…
真鼎豹坯说过,校园网内的直播中,她无意展现的控鬼术绝对不是假的,凭着送女鬼下地府那一手,她的道行就比真鼎豹坯深。
这次找鱼也合作怎么不是一次伪装的顺水推舟呢,只是没想到还没忽悠到鱼也,就被她识破了。
警局也为此支付了一大笔钱。
鱼也同样明白,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装小白兔,她看了钱锺一眼,微微蹙眉,哼哼道:“我以为你现在的处境已经让你知道目前的危险,上不达而下不通,真鼎豹坯的到来就是最好的体现,你的上司已经对你提交的报告很不满了,否则你不会来找我合作。”
钱锺闻言表情一僵:“你怎么知道?你…”
“我什么?我还知道你没有答应真鼎的介入,否则他也不会带你跟踪我,你们两个在我进入火锅店之后的十分钟内进入,还记得那盘标号为z16的肉吗?”
鱼也眼神意味明显,看向电梯上升的数字,余光却瞥过来:“钱警官吃得很香啊!”
钱锺大骇,他知道自己暴露了,干脆笑道:“鱼小姐很敏感,在我看来,你这种人不像什么网上吹捧的天师,反而像高智商犯罪者。何况,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鱼小姐真的能像真鼎豹坯一样操控鬼?”
最后一句话直接将两人之间的氛围推向顶峰,一时间气氛有些呆滞。
鱼也一笑。
“所以,钱警官是在替谁问?”
是在替你的靠山,阿妳斯女爵吗?
“怎么会?我说了嘛,只是好奇哈哈哈哈。”
“奥,只是好奇啊,钱警官不好奇好奇自己完不成你老大给你的任务,会被怎么处理吗?”
钱锺一咳嗽,他突然呛了一下。
“怎么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也不会冤枉好人,至于处理,鱼小姐说笑。”
钱锺意识到自己的话题太有指向性,这不仅不会让对手露出破绽,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泥潭,他必须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是我太狭隘了!我得向您学习,我看了星域,查了些您的资料,发现您真的是办案天才,也是真的为人民着想,也是希望您不要误入歧途,我们的身后是联邦呀!当然,我作为联邦的公民当然相信钱警官一定会侦破此案,还大家一个真相!”
钱锺听出鱼也话里的意思,闻言讪讪,点点头沉默。
好啊,连他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光明正大威胁他,偏偏他好拿她没办法!
而且鱼也不能动,女爵那边得另想办法,谁知道鱼也留了什么后手准备?
刚才那一番话,鱼也在提醒他,你身为联邦的警官却为帝国做事,这可相当于叛国罪了。
幸亏钱锺没煎熬太久,因为……
叮
三楼到了!
他从来没觉得电梯的铃声是如此的动听。
鱼也还是像上次一样带着钱锺穿过走廊,来到左数第二间办公室,上面标了个牌子,教务室。
门锁着。
鱼也推了推,没有推开。
她退后一步,手臂一挥,示意钱锺上。
警官撬锁怎么能说非法进入?
那是为了办案啦!
钱锺拿出一块模拟钥匙,贴在网络机械锁上,亮光闪过,一道声音响起。
“密码正确。”
滴
“请进入。”
两人快速闪进门内。
门关上,走廊恢复平静,楼梯上的脚步声停了,显然来人也注意到开门的动静。
他是谁?
为什么好好的电梯不做,走楼梯?
此刻,门内,鱼也和钱锺观察着屋内的环境。
本着警察的习惯,钱锺进入屋内第一时间侧趴在窗户旁边观察着情况,然后放下了窗帘。
这次里面没有老师在,因为是上课的点,又不是新生入学,办公室没有特意派老师守在这。
与上次来时的情景一模一样,布局摆件丝毫没变。
屋里有些酸味,不是水果坏掉的味道也不是食物腐烂的酸臭。
有点像药剂,但是两人都不善药理,自然无法分辨。
两人分开寻找,“这种虫子只能养在玻璃罐里,按照张一凡身体血肉体积的消失,而且数量绝对不会少。”
屋里玻璃罐没找到,但是在一个办公桌抽屉里面,翻到了一堆手绢。
摸着不太像布料,鱼也没碰,叫住钱锺。
“钱警官,你不觉得它们的材质像…..”
“你是说….人皮?”
“钱警官,摸下。”
钱锺办案多年,对人身体和肌理熟悉,其实不用触碰,用肉眼就能知道。
这就是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