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晏拼命克制心中的燥热:“带我去冷泉。”
无忧面露难色。
“我倒是忘了你们出家人不近女色,我自己去。”沈晏晏脱离他怀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事出有因,想必佛祖也不会怪罪。”话毕,无忧便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那股淡淡的佛檀香萦绕在沈晏晏鼻尖,心中的燥热似乎更加压不住了。
她的手掌悄然无声伸入无忧那件单薄的中衣里,指尖肆无忌惮地在无忧的胸膛上游走。
无忧身形一颤,顷刻间面红耳赤,却不敢低头去看沈晏晏。
“沈施主,请自重!”
“无忧和尚,我真不是要吃你豆腐,我是真的热,你走快些,我快忍不住了。”沈晏晏又将滚烫的脸颊紧贴在无忧的胸膛上,听着强劲有力却又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她好奇地抬起头问,“和尚,你的心跳跳这么快,你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无忧不理会她,埋头往前冲。
一路上沈晏晏手脚毫不老实,惹得无忧苦念了一路的静心佛经。
沈晏晏掌心拂上无忧的脸颊,身子往上攀了攀,她看着无忧的眼神越发迷离勾魂。
她的指尖轻轻落在无忧那红润的两唇,好似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如此的诱人相吻。
她仰头贴近,无忧凝望着她,眸中某些情绪翻滚,呼吸停滞时喉结滚动了两下,似是在克制萌生出来的欲念。
就在她快要吻上去时,整个人腾空飞起后落入刺骨冰冷的寒水里,冰水浸过头顶,沈晏晏挣扎着游上水面,大口喘息。
“臭和尚,你好歹知会我一声啊!”
“贫僧也是为了施主好。”
沈晏晏也不敢怪罪于他,毕竟是自己在非礼他。
她在冷泉里运转灵力,试图将体内的狐媚骨给逼出来。
可试了好几次,狐媚骨也只逼出来一部分,她体内还残留了些。
她虽然知道狐媚骨不致命,但当损伤过大时就随时会发作,发作一次,毒性就会减弱。
可若哪日再发作,又像今日这般对旁人动手动脚,她真是没脸面见人了啊!
沈晏晏走上岸,无忧和尚却脸颊绯红地别过头去。
她低头一看,衣衫凌乱且紧贴在身上,半边酥胸若隐若现,脸也“唰”地一下红了。
她忙不迭用灵力烘干衣裳与青丝,然后将无忧的那件袈裟裹在身上。
沈晏晏讪讪一笑:“和尚,今夜实在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
无忧又是一声阿弥陀佛:“今夜之事请施主勿要再提。”
沈晏晏手动拉紧嘴巴:“好,我绝口不提。”
二人陷入沉寂,她难掩心中好奇:“不过你为何会出现在往生镇?”
无忧答道:“贫僧要去庆国,没有路引,只有往生镇这条路,正好方才在集市上看到了施主你。”
沈晏晏诧异:“我戴着面具你都认得出来我?”
无忧沉思须臾,吐出两字:“气息。”
她信以为真,继续问:“你去庆国做甚?我可告诉你,萧华予极有可能已经回了庆国,你可别羊入虎口啊。”
无忧垂眸看向她:“那施主为何要去庆国,难道就不怕他杀了施主你吗?”
沈晏晏撞进他那对星辰璀璨的眸子里,心虚道:“我…我才不怕他杀我,我如今是金丹初境,杀他倒是差不多,我去庆国自然是为了养家糊口,有人托我去伏妖。”
无忧明知她撒谎却不拆穿,反倒问她:“施主难道就不好奇贫僧明明有抗衡他的能力,那晚为何还要放他离开吗?”
沈晏晏的头点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好奇,你肯告诉我吗?”
无忧回道:“是贫僧师父死前留下的指令,说三年后,有魔物会来找贫僧去解开师父的法阵,贫僧只需去解阵,旁事不可管。若是有人在解阵途中阻拦,那人便是贫僧今后誓死要保护的人,若是没有,那便是上苍要弃众生之不顾。”
沈晏晏愈发好奇无忧的师父了,一介凡人怎么能算出三年后的事情呢?
无忧解了她心中疑惑:“贫僧的师父在突破太虚境时得了仙缘入了仙山,在那里他看到了半枚天机镜,而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萧华予的今生。萧华予幼小被人欺凌,打得遍体鳞伤,还被送往睨国做质子,没有得到任何疼爱的他内心开始变得阴暗扭曲,他开始在暗地里虐杀老鼠、麻雀,逐渐修炼出邪术,召唤恶鬼将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折磨致死。后来回到庆国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皇与手足,又出兵灭了睨国,整个人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他吸食着人间冲天的怨气,最后成了魔,屠尽五界众生。”
沈晏晏接过话:“所以你师父回到现实后立马前往缪州,将萧华予困在了上古法阵里与世隔绝,可为何后来又要让你将他放出来呢?”
无忧:“因为师父后来又入了仙山去看天机镜,只是这次天机镜里给了两个不同的结果,第一个结果是萧华予活生生被困死在法阵里,终生难消的怨气还是促使他成了魔,众生依旧难逃一死。第二个是萧华予从法阵里逃出来后,虽会成魔,但最后死在了一名女子手里,而那女子曾在解开法阵时出现并阻拦过萧华予。”
他继而看向沈晏晏,继续道,“师父虽然未留下画像,但直觉告诉贫僧,施主就是那名女子,也是师父要让贫僧保护的救世主。”
沈晏晏眉头微蹙,心中若有所思,魔尊会死在她的手上?可明明结果是萧华予成了魔尊妄月,五界无人是他对手,自己都差点死在他手里……但天机镜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器,是不会架谎凿空的。
她双手捧着脸苦恼不已。
“贫僧可否问施主一个问题?”
“你问。”
无忧眼神略微闪躲,似在羞涩:“施主看贫僧是何模样?”
“好看的少年,眼睛明亮有神,鼻子高挺,嘴…”沈晏晏脑海里掠过方才自己要强吻他时的画面,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提,“最好看的还是你眉心这片莲花瓣。”
“连眉心的印记施主都能看见,果然……”无忧欲言又止,低头笑了笑,“唯有施主看贫僧是真容,旁人看贫僧却是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