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筵把浴室门反锁,眼睛黑亮,把单歇暮放在凳子,一手给浴缸放水,一手打开暖气,“我们为什么要跑?”
浴室内很快升起白色的水雾,热腾腾的。
他滑过来,弯腰,给她脱去鞋袜。
对于容劲知道他长了一条尾巴的事情了似乎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不如现在的事情重要。
“因为你会有危险!”单歇暮根本就不敢看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她声音明明很严肃,但是因为她左顾右盼的动作说服力大大下降。
“躲什么,暮暮又不是没看过!”白筵看到她的样子不满地咕哝。
危险?他内心冷嗤,一个卑鄙小人而已!
想到刚刚容劲放在单歇暮身上的手,还有现在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味道,他快速把她的外套脱下扔到地上,“该担心危险的是他自己!”
要不是暮暮嫌弃他脏,现在他就想把她脱光,然后把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沾染上属于他的味道。
看到他深邃灼灼的目光,单歇暮实在受不了了,一脚踩上他的肩踹了踹,“我在和你说正事,没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暮暮。”白筵回神,抓住她嫩白的脚握了握,抬眼看着她红肿的唇,慢吞吞地,“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尾巴是怎么一回事吗?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出来就告诉你。”
“很严重吗你的尾巴?”单歇暮忍不住追问,所以他的尾巴是真的出现问题了?
“不严重。”
话音刚落,他就饿鬼投胎一样快速地侧身进入隔间的淋浴区,不多时,那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单歇暮仰天呼出一口浊气,他说不严重,那就是不严重吧。她安慰自己,提起的心稍稍落下。
今晚容劲来找她来得突然,白筵回来也突然,她还没有规划好要带他去哪里。
现在要去哪里呢?单歇暮陷入沉思……
无意识地,她伸手拉开镜子下的抽屉,里面有一些面巾发绳,她动手一个一个摆放好,手摸着摸着,摸到了最里面,有个盒子,她拿了出来。
她定睛一看,眼睛微微瞪大!
哪来的计生用品!
还是大号!
她用她的青春美貌发誓,她绝对没有买过这个东西!
所以……
单歇暮眼神复杂看向淋浴区的白筵。
上邮轮前,他已经开始满脑子各种想法了是吗?!
所以她之前为什么觉得他很纯情!
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花洒水声突然停止,单歇暮手忙脚乱把东西塞回去关上抽屉一气呵成。
她快速站起来就要去开浴室门。
可惜她晚了一步,白筵叫住了她。
“暮暮。”声音悦耳低沉,目光炽热如篝火。
单歇暮放在拉手上的手顿了顿,“我……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白筵一身热气扑过去,“暮暮撒谎!”他眼睛水雾濛濛,“暮暮不想知道我尾巴怎么回事吗?还是说暮暮一点都不在乎我?”
他嘴上说着最可怜的话,手上做着最流氓的事情,上臂一伸,刚刚还在单歇暮身上的衣服就飞落到地上了。
单歇暮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放满的浴缸水因为两个人的进入,顿时大片大片水花荡出。
浴室灯没关,浴缸没有打泡泡,只有朦胧的水雾。
水下交缠的身影影影绰绰。
单歇暮耳朵红得滴血,她闭上眼睛,心口像揣了只小白兔,但是心底到底藏着事,她深呼吸后,忍住害羞,手攀附上他的肩。
“白筵,我是真的要和你谈正事,你跳船的时候,被监控拍到了,一旦容劲知道你回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单歇暮神情难得肃穆,“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兖宁。”
白筵手伸到她后面,摸到她的扣子,舔了舔唇,尾巴缠住她,“暮暮放心,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为什么?”单歇暮按住他乱动的手。
“因为,”他顿了一下,恬不知耻地拉住她的手放在某处,“我的尾巴也可以像这个一样,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