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筵合上书,这回视线落在了又铺满照片的墙上。
他轻轻笑了,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生冷的眼睛微微收缩,然后刷地一下蹿上床,银紫色的尾巴把他的身体折叠了起来捆住,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敢觊觎他的人?暮暮也是他能肖想的?
他看上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可以抢!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没有柔韧度的沈言戚,痛不欲生,痛中还带着恐惧,因为没有穿衣服,所以更加能感受到捆着自己的东西的诡异和异常。
冰,冷,滑,粗……
一想到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脚步声,他心头重重地跳了一下,血液快速流动。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甚至无法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只是无端地觉得恐惧与害怕。
他的脸呈现出惊惧狰狞,因为被用力束缚,脸涨红,额头上冒着汗,喉咙干到冒烟!
反绑的手和脚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折断。
“求求……求求……你……放、放过我……”他是真的感觉害怕了,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咔嚓”骨头折断的声音。
“啊!”惨痛的声音,沈言戚痛到翻白眼抽搐,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碎了。
变态,大变态!太可怕了!沈言戚浑身发抖,想起上次消失的照片,肯定是他干的!这个变态也看上单歇暮了……
现在看来,他完全没有胜算……根本斗不过……
折磨整整持续半个小时,就在他要痛晕过去,他被放开了,像破布娃娃瘫软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房间那个人走时,或许是人吧,把被子扔在他身上,还给他关上了窗。
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升天了,他颤抖着声音,叫了自己手机的智能助理,“LILI,帮……打电话给琴仅……”
————
睡前喝了不少水,单歇暮被憋醒了,她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她还没有意识到睡在一边的人不见了。
她迷迷糊糊半闭着眼睛去厕所,等回来的时候清醒了一点,才发现床上没人了。
单歇暮站在床边一会后,走到门外,外面一片漆黑,不过他可以不用光,她朝着楼下喊了一声,“白筵?”
空荡荡的,没人答她,一阵鸡皮疙瘩涌了上来,她立刻把能按亮的灯都打开了。
想了想,单歇暮来到了白筵的房间,门没有关紧,她松了一口气,但是打开后,她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
她的心沉了下去,跑到一楼看了一圈,还是没有人。
跑了?
毫无征兆跑了?
下一秒,单歇暮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相信他。
她又上了二楼,阳台的窗半开,她记得睡前她关上了的。
他确实是出去了。但是出去干嘛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出去,她更加不知道。
她看着别墅周围高高的围栏,浓不见光的黑夜,为了治安,这一带的监控不少,虽然她教过他监控是怎么回事,但是保不齐没有意外。
这里是比山里危险十倍百倍的地方。
可是即使她现在再怎么担心也无济于事,除了等他自己回来。
单歇暮只得默默安慰自己,他应该比她更知道这个世界的危险,也比她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嗅觉、听觉、感知强大,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应该不会轻易暴露的。
她小小地放心了一下。心想以后看来她要多带他出去逛逛。
夜风吹得她瑟瑟发抖,没有睡意了,她披了一件外套,百无聊赖地来到了白筵的房间。
室内的布置一丝不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除了床有些褶皱。
她坐到桌子前,无聊地拉开了抽屉,看到了他用的平板,她摁亮了屏幕,随意打发时间,看到视频播放器里的动画片记录,他居然在看动画片?
单歇暮继续看他的浏览记录,都比较正常,只是后面就不正常了,一水的亲吻视频?
她点开了一个,电视剧被剪辑出来的男女主角亲吻得如痴如醉……
她头上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继续往下翻,一系列标题写着床戏???
这些都是电视剧的镜头,虽然她也知道里面肯定清水得很,可能压根就是几个摆拍的镜头,但是但是……
单歇暮想了一下某人的身体,他看这个不合适吧?
或许只是好奇?
啊……话说,他可是从来没有表现过对那方面感兴趣的啊!
这个人好像变坏了……
单歇暮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偷看别人隐私好像不太好啊……虽然脑子这么想,但是她身体很诚实,抱着平板,滚在了床上。
她太激动了,手滑,平板没有拿住,掉地上了,她低头去捡,捡起来的时候,发现床侧的床笠突出了一块?
单歇暮把平板放到一边,摸了摸,好像是书?什么书这么宝贝?
她站了起来,把床笠掀开,把那本书给抽了出来。
书放哪里不好,偏偏放在这里……
书的名字叫《如何健康运动》,封面是优美的山水画,旁边写着几个小字,精藏版。
单歇暮随手翻开了前几页,都是些风景图,她吐槽了一句,这也值得精藏?
还不如她店里的山海经插画好看。
这书名实在是有点牛马不相干?
中间的书页都是折叠起来的,她兴致缺缺地翻开了一页,脸上的表情瞬间崩了,狐狸眼里有不敢置信,这是本什么玩意书?
好的,她已经百分百敢肯定,她绝对没有买过这本书了。
怪不得说是精藏版,画面之清晰,画面之精美,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健康运动!男女之间的生命大河蟹运动!
单歇暮脸上发热,急忙给他塞回了床下,一个念头升起,他晚上出去不会就是去哪家的书房偷书吧?
她有些面红耳赤,把房间还原急急忙忙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单歇暮把房间门关上后,刚刚躲在门外的人才出来,他悄悄滑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把一兜的照片放到床底下,他看了一眼床,最后还是先走到一旁的淋浴室里把周身洗干净,才把床垫下的书抽出来。
这本书他还没有看过,不太懂为什么单歇暮情绪会那么激烈。
他翻开了书页,折叠页没有折好,他直接翻开了。
白筵面看了那一页好一会,随后又把其他折叠的书页展开,他若有所思,某些许久没有回想起来的事情窜入了他的脑海里。
最后他精准地得出,图中所述是人类的繁衍过程图。
他看遍了自然界中各式各样的繁衍,这在他眼里并不出奇。
不过人类对繁衍,有的热情大胆,有的避而不谈。
这个他了解不多,不过他记得这个是人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且有些人似乎还很喜欢?
他心无波澜地把整本书都看完,得出一个结论,繁衍麻烦,动作多样。
不过看暮暮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难道她很喜欢繁衍?
他觉得他可以了解一下。
早知道这本书够详尽,他也不用跑去扒别人的衣服了。
他把柜子里的照片扒拉出来,和今晚拿回来的照片用一件衣服全部包裹起来,东看看,西瞧瞧后,还是塞到了柜子里的棉被底下。
收拾完一切,他勤劳地把他刚刚从外面进来留下来的水痕拖干净后,犹犹豫豫了一小会,还是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单歇暮的房间。
“暮暮~”他脸上带着乖巧,一身凉气。
单歇暮早就听到动静了,等着他上来,伸手就在他的腰掐了两把,痛得他嗷嗷叫,越加地乖巧,“暮暮,我错了。”
单歇暮不吃他这一套,当夜训了他一顿,盘问好久。白筵哼哼唧唧地搂着她的腰,小猪拱白菜一样嘴里说着,夜晚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闹到后半夜,才重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