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的人弱弱看了她一眼,哼哼唧唧的,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单歇暮思来想去,只能猜测或许是他饿了。于是把手腕上的镯子滑上去,把手腕递到了他的嘴边。
手一放到他嘴边,他眼睛就亮了,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抬手就把她的脖子拉下,准备凑上去。
这神采奕奕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萎靡?单歇暮算是看出来了,这是在装可怜呢!虽然在装可怜,但是单歇暮看着他浑身脏兮兮的模样,也就由着他了。不过这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单歇暮在他凑上来的一瞬间就躲开了,走向了浴室,对他说:“玩水后再喝。”
白筵眼睛眨巴了一下,听到玩水两个字,就乖乖跟了过去,里面的直立花洒正放着水,单歇暮把他拉了过去。
温暖的水流淋在白筵身上,他似乎格外的新奇,仰着头看着花洒,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单歇暮在他身后站着,拿过一边的洗发水,挤出一管,放在手心搓出了泡泡,对面前的人说道:“闭眼。”
本来有些打结的头发在涂抹上沐浴露后都散开了,他的头发长得很快,现在头发已经到肩膀下了,头顶的头发乌黑浓密,只有发梢还是缟白色。帮他揉搓了一会,单歇暮才看到他压根就没有闭眼,直直看着侧面的镜子,手还摸上了头发。沾了一手的泡沫后,放在手里搓了搓。
单歇暮有些无奈看着他,只得把他的头按低,来到花洒下面,帮他冲去了满头的泡沫。帮他洗了好几遍后,才拿了一块毛巾帮他把头发的水吸走。
浴室很大,铺满了白色的大理石,灯光明亮,白色的水蒸气弥漫在浴室里,刚刚的冲洗,已经把他身上大部分的污泥洗去了,现在他转过身乖乖让她擦拭着,扬着头,嘴角勾起,唇色粉红,眼眸犹如千年的琥珀,盈盈兜着一层水气。单歇暮帮他擦着头发,浅浅地呼吸着。
刚刚飙车的肾上激素没有出来,现在倒是出来了。
她手底下的动作越发的轻柔。
他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够上了她赤裸的小腿,尾巴尖也开始打转。
擦完头发,单歇暮半蹲了下来,拍了一下他不安分的尾巴,笑着看他:“不要急。”然后把缠在她腿上的尾巴扯了下来,她挤出沐浴露往他身上抹,然后拿出一个浴球示范了一下,丢给了他,“自己洗。”然后就走出了浴室。
白筵把玩着手里的浴球,看了一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滑出了淋浴区,来到了一面落地的大镜子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歪着头,瞧了好一会,想起刚刚单歇暮对他的欢喜,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来。
他又一次,把自己交给了人类。
他身后原本就美丽的银紫色尾巴,在灯光下折射着光芒,熠熠生辉。只是若是仔细瞧去就会发现这个银紫色已经淡了许多,银色比紫色要多一些。
单歇暮把客厅收拾了一下,才勉勉强强地心底的兴奋按耐住,她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眼里的意味不明越发浓郁。
不久,她听到了白筵叫她,“暮暮。”带点温柔带点缱绻,又酥又撩人。
他从浴室出来了。他的唇色有些淡,看起来状态并不是很好。
单歇暮把旁边准备好的浴巾裹在了他的身上。
原本裹着白色遮布的家具已经全部被掀开了,沙发上的毯子、地上的布块全部被收拾走了,地上连一丝的污渍都没有了。
桌上放了一瓶刚刚喝了一半的酸奶,白筵的嗅觉一向灵敏,他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他眼睛看过去,还没等他准备伸出手一探究竟,他就被人压在了沙发上。
单歇暮身上依旧穿着那件露脐装,把白筵推倒后,直接就跨-坐到了他的腰腹上。红艳艳的唇覆盖上了他的。两个多月来,所有的思念、所有的颓废、所有的懊悔与遗憾不甘,都在这一刻迸发。
接触到他柔软的唇,她只觉得心意圆满。看到他有些呆愣的样子,单歇暮微抬起头,捧着他的头,带着点笑,“不喝吗……”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唇舌间,他勾下了她的脖子,钻了进去,去寻找那一处散发着醇美香气的伤口。
是熟悉的味道,带着他依旧拙略的吮吸。单歇暮眼睛有些濡湿,他闭着眼睛,睫毛翘长,她睁着眼睛,贪婪地看着他的每一分每一寸。这种失而复得让她患得患失。她用力地抱紧了他,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的牵肠挂肚。
等到舌尖再也吮不出一丝血来,单歇暮化被动为主动,挑起他的舌头,轻轻柔柔地,好像羽毛一样,一点一点地勾着他的上腭软肉他的小虎牙,挑逗着他细微神经。
白筵眨着眼睛,顺着她,脸上的神色有些难奈又看起来在享受,一丝红晕染在了眼角,一片荼靡。
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单歇暮才停了下来,她散下来的头发将他们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他一定不知道,当初在河川上,他勾着她的脖子下去,一如此刻,他盈盈的水光摸样,让她有多想亲上去。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单歇暮抵着他的额头,浅浅地低语。
白筵的尾巴缠上了她的腿,手抱住她的腰,一个用力,把她贴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他的手钻进了两个人的间隙中。
单歇暮原本脸上充满了怜爱和柔情,察觉到他的动作,脸一黑。
这个特殊癖好是改不了了是吧?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雾蒙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