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蹲下身,微笑着点头。
把她身上,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她敢肯定柳姗姗就是故意的。
慕迟这次会出手相救,不一定下次还会出手。
有她在梦园的一天,希希都不安全。
她必须离开梦园。
“叔叔,你疼吗?”希希见慕迟出来,急忙迎上去担心的问着。
慕迟冷冷睨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径直上楼。
桑榆示意保姆照顾好希希,她紧跟着拿着医药箱上楼了。
慕迟刚脱下衬衣,她推门进去。
“我帮你擦点药。”
桑榆拿出烫伤膏站在了镜子前,低眉看着他手背上触目惊心的红肿,伸手小心翼翼把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上。
她很内疚,刚才没问清楚就斥责了他。
但又很恨他,如果不是他把柳姗姗带回来,她也没机会对希希下手。
慕迟木偶一样僵站着,寒眸冷冷盯着镜子里她。
她低眉神情专注的帮他擦药,眼睛里,世界里仿佛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可是明明她那么贱!
嘴上说爱他,却和别的男人睡觉,生孩子。
她怎么可以把他骗的那么惨?
他突然附身用力将她狠狠压在一边的沙发上,没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便发疯似的狂吻着她的唇。
如同被洪水猛兽操控了身体,粗暴,不可理喻。
桑榆猝不及防,从起初的挣扎,到后来如同占板上的死鱼。
一动不动,任由他啃咬,蹂躏。
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反抗只能换来他更加变本加厉的羞辱。
所以,她只想他快点结束。
她不想猝死。
只要不猝死,他怎么弄都随他了。
“桑榆,你是石头做的吗?你和慕景川也是这样做吗?你给我点反应。你为什么要把我当傻子?”慕迟执拗的低吼着,狠狠在她左肩锁骨上咬了一口。
咸苦的血溢满他的口腔,很苦,很苦……
桑榆攥紧了拳头,咬碎了牙,只说了四个字。
“我要离婚。"
“你休想。”
听到这离婚两个子的慕迟,变得更加粗暴,又再次狠狠咬在了她的锁骨。
桑榆痛到麻木,通到快要昏死过去时,慕迟却突然倒在了地上。
他腹部的伤口撕裂,白色的纱布染满鲜血。
“来人,快来人。”
桑榆急忙找了一件风衣穿上,遮挡住自己被撕烂的衣服。
楼下听到喊声的阿信,火速冲上楼,没多问就把慕迟背起来,朝楼下冲去。
“备车,去医院,快。”阿信大声喊着。
其他保镖,急忙去开车。
柳姗姗也急坏了,冲着桑榆就是暴怒嘶吼。
“桑榆,你把慕迟哥怎么了?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弄死你们母女。”
希希吓哭了。
桑榆急忙过去抱住希希。
“妈妈,叔叔怎么了?他会不会死?她是不是被我害死的?”希希吓得嚎啕大哭。
“不会的,叔叔只是晕倒了。”
桑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哄好。
把她交给信得过的佣人后,换了高领口能遮住锁骨牙印的衣服,才赶去医院。
柳姗姗挡在病房门口,死活不让她进去。
她没力气和她纠缠,只能从阿信嘴里探知关于慕迟的情况。
知道他没事,只是伤口发炎,烧退下来就可以回家了,她才放下心来。
离开医院时,在医院一楼大厅碰到了沈默。
“桑榆,你怎么来 医院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还是希希?”沈默担心的问着。
“不是我,是慕迟,他伤口发炎有点发烧过来换药。”桑榆如是说着。
“喔,你和希希还好吗?”沈默又问。
“还好,谢谢你关心。”
桑榆和他寒暄两句后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头叫住沈默。
“沈医生,你有认识的律师可以介绍给我吗?”
“你要打官司?”
沈默很好奇,去自动贩拜机买了一瓶水递给她。
“找个地方,慢慢聊。”
“好。”
桑榆点头,两个人到花园的凉亭坐一下。
“你要打什么官司?”
“离婚,抚养权争夺。”
桑榆如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