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烦了!”
烦啦一回头,就看见死啦死啦杀气腾腾的在外头,他这会还美滋滋的吃着滇西的美食呢。
“死啦死啦,你来了,坐坐坐。”
死啦死啦毫不理会:“来人,带走,带不走抽他。”
烦啦急了:“诶诶!干什么?干什么?您又抽哪门子的疯啊?”
店老板连忙出来,他不确定能不能要回钱,但是为了生计,他必须要这么做。
“长官,长官,这位爷的钱,还没付呢?”
死啦死啦收起来杀气:“多少钱?”
店老板略微犹豫:“两块钱。”
死啦死啦大怒,狠狠的抽了烦啦一下。烦啦40块钱一个月,一下子就被吃掉了两块钱,真够败家的。
上校、中校、少校每月薪饷分别为法币240元、170元、135元,对应的抗战薪分别为法币120元、100元、80元。
抗战薪也被人称为国难饷。
上尉、中尉、少尉、准尉每月薪饷分别为80元、60元、42元、32元,实发分别为50元、40元、30元、24元。
下士至上士每月军饷为14-20元,实发11-15元。二等兵至上等兵每月军饷为10-12元,实发7-8.5元。
1941年的昆明为例子可以参考当时的大概物价:
面粉:2.26块/斤
五花肉:4.24块/斤
鸡蛋:0.27块/个
盐:2.1块/斤
米:0.78块/斤
菜油:3.39块/斤
土布:9.92块/尺
肥皂:0.8块/个
总体而言,法币还是没有崩溃,至少西南还有片刻的安宁。
和士兵对比民国的嘴炮门收入可是相当高的。
法币没有发布前,就是300-800大洋,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学讲师和教授什么的,或者是社会媒体记者一个月收入。而士兵基本上1到2块大洋,没几个月能拿到钱。
就拿出名一点的记者来讲,抗战爆发以后,基本月薪都是1000元以上,名义上比光头的基本工资还高。
这就造就了社会阶层普别看不起低贱的士兵,称呼他们为丘八。
如果还没有具体理解士兵的社会地位,还可以参考一个数据,同样是1942年,重庆的底层苦力,一个月能拿到法币30元左右,但是如果被抓壮丁,就6元一个月,甚至一年最多发3-6个月的响银。
唐基被很多人称为小人,但是至少表明很光鲜。在这样的人手底下混饭吃,至少能半饱。
他给川军团的残部发了三个月的响银,又有很多的补给给到了实惠。
虞啸卿见过更多的军官。吃上级的,吃下级的,上面发下来一万块,团部就能拿走9千块,上头给的物资,自个用,下面的人自个上山挖去,反正都是吃草的。临战的时候,才会给三天口粮好吃的,但是这样的好吃的,也比不上虞家军的日常伙食。
所以虞啸卿能够快速崛起,和他家族背后的助力有着莫大的关系。
同时,虞家军的崛起,也能更好的保护虞家的产业。多少商人家破人亡,空有财富再多,没有匹配的权力,终究是一场空。
可惜,虞家没能守住在湖南的产业,唐家的家族子弟战死的更多,最后不得不转头看向虞啸卿。要不然,哪里有机会让他这样的愣头青上位,这样的人,没点城府,人早没了。
死啦死啦继续抓人,在某一个小巷子,逮住了要麻、不辣和豆饼,他们几人真正可劲的说着到底是川菜好,还是湘菜香。结果菜还没上来,就被死啦死啦抓了。
钱是不辣付的,他这个人死要强,一直认为自个带着要麻和豆饼出来的,表示责任自己担着。
死啦死啦才不管这乱七八糟的,直接朝着他屁股提了一脚,说了一声归队。
沿途看见了不少乞讨的士兵,手脚健全的,挨个拉走。
死啦死啦疑惑道:“这几天怎么又有溃兵了,前两天乌拉不是刚刚拉走一拨人吗?”
烦啦笑了笑:“诶唷诶,我的团座大人,呸,团副大人。您今儿个有正式名头了,难道忘记自个是怎么过来的了?全国上下到处打败仗,有溃兵不是很正常吗?要是没溃兵,咱们估摸着已经冲到东瀛岛了吧。到时候咱就看您在那作威作福。”
烦啦的嘴很损,但是确实是事实,又有两处战区大败而逃,第五战区和第三战区。
年初的时候,陈小醉的哥哥就是死在了第九战区的某次溃败的战斗中。而他们收拢所的大部分溃兵,都来着那一次。
现在,怒江防线刚刚有起色,新的溃兵又来了,说明北面真的绷不住了。溃兵涌进禅达,要不是李乌拉之前一折腾,收容所早就人满为患了。
死啦死啦好像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面的,站住,说的就是你。我怎么感觉来来回回,看见你好几次了。”
烦啦瞥了一眼,小眼皮一翻:“齐过道,这家伙就是个透明人物,都是老收拢所出来的兄弟。”
死啦死啦一愣,他不是老爷子,老爷子记性好,他们年轻人烦心事太多了经常会忘记一些人。
“过来吧,等着挨抽呢?”
齐过道,插着双手,老老实实地过来,人如其名,平常总爱站在过道中,就在你眼皮子地下,回头你就把他忘记了。
死啦死啦大概数了数,又抽了烦啦屁股一下:“你这帮老兄弟,都到齐了吗?”
烦啦连忙说道:“齐了齐了,李乌拉不是一个劲的在山顶刨坑吗?康丫给他打下手,和我们玩不到一块。蛇屁股不是要做饭么,这会估计给兽医和他的伤员做饭呢,完了再回东岸阵地做饭。迷龙应该是在哪个娘们的肚皮身上吧。”
死啦死啦又抽了他一下:“这么说就你们几个无所事事了。”
烦啦疑惑:“不是,您要干什么呀?我们哥几个,又没偷,又没抢,无非就是乐呵乐呵。这一个多月了,脑子一直绷直,松松神。”
死啦死啦拉着烦啦说的:“要不要和对岸的日军说道说道,说是别打我了,让我喘口气,松松神。”
“对面的那家伙叫做竹内联山,随时准备一举冲过来,你们拿什么挡?啊!拿着你那盘菜挡吗?”
烦啦翻白眼:得嘞,这位爷,又要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