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斥候似乎是玩上瘾了隔三差五的就塞进来几个,但全被李乌拉扫描出来了。
扫描:查看个人基本,日籍,直接呼叫死啦死啦,挖坑,埋了。
等到中缅边界的时候,日军的多股斥候队伍合并以前,才发现自个都在前面的队伍里吃了大亏。这个仇,必须要报。
远方似乎传来了隐隐的爆炸声,所有人都在嬉皮笑脸的说道,一定是李乌拉的诡雷又得手了。日军屡屡吃了大亏,士气大振,他们虽然加入了杂牌的川军团,但是比以往的任何时候更加光荣,他们是活着回来的,他们是打着回来的,他们是影响...
李乌拉:英雄,未必,评判的标准不在我们这里,也不在百姓手里,而是在上峰,在报纸手里。千千万万的炮灰,换成的就是四个字“无名英雄”。
换成毛子不过是长了点,“你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你们的功绩永世长存。”
人就是应该活着明白,看着自个值不值的去死。
标准不在于别人,而在于自己。
没有人能把自个的标准,强行加压在其他人身上,很明显,虞啸卿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李乌拉认为,他是伪君子,还不如唐基这样的真小人。
烦啦的腿似乎是正常了,瘸腿的样子也没了,他指着远处说道:“前边那座山就是中国的山,因在西南边陲而称南天门,下了南天门就是怒江,有一座桥叫行天渡,过行天渡就到了禅达。”
“南天门!”
李乌拉举着望远镜说道:“这就是炮灰团和竹内联山恩恩怨怨的地方吗?”
李乌拉已经彻底明白了,他的一部分历史记忆,已经不再可靠了,至少地理位置发生了严重的偏移,也许是地理名字发生了变化。
死啦死啦又开始大喊着:“回家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队伍渐行渐远,井然有序,死啦死啦满意的笑了,他终于有了一支像样的军队,但是还需要实战考验。
一个女子跪在路边不停的嘀咕着:“过路君子,谁能帮我丧了我的公公?”
过路君子?
谁啊,说话这么雅气。
李乌拉就这样在远处看了一眼,默不作声,他已经有了陈小醉,就不想再招惹她了。
不辣戏谑地使劲捅了捅烦啦的肋骨:“诶诶,过路君子,君子。”
烦啦压根没有理会:“滚蛋!”
此刻已经到家了,他们都想着回去,没有人在乎女人,而且是看不见容貌的女人,尤其是边上躺着一个死人。
上官戒慈不停的念叨着:“谁能帮我丧了我的公公?”
她喉咙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重复的喊着一遍话。她身边的孩子也不悲伤,很亮的眼睛让就这样直勾勾看着溃兵,像一个木头人,有时候会和李乌拉对视一眼。
上官戒慈略微抬起头,然后又恢复原样,仿佛是没有了灵魂。
川军团的士兵们没有停下,继续走路,两侧时不时的有溃兵经过,有人企图靠近,摸女人一把,小孩子直接拿着石头丢对方。
那个溃兵刚刚想着还手,李乌拉直接一脚踢翻了他,用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对方。
“滚!”
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吼叫,夹杂着一丝怒火,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一把,尸体都发臭了。
李乌拉看着对方,身体亚健康,极度妥善,饥饿...可以想象,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喝点水吧,这有点饼干。”
不辣往后瞄了一眼:“难民吧?住缅甸的华侨?看穿着家境不错呢。啧啧。”
烦啦无所谓的回答:“难民又不止她一个,这里成堆的都是难民。”
兽医有药品了,这会爱心泛滥,在后面磨磨唧唧的,迷龙也是收刮财物上瘾了,还在后面一公里外磨叽。
上官戒慈任然低头:“你能帮我丧了我的公公吗?”
李乌拉和她隔着一米远,看着孩子,两个人相互对视,看见对方吃东西,他很开心。小孩子似乎有点好动,还企图摸摸他,被上官戒慈拦住了。
“安葬一个人,简单。但是我已经有家室了,你的男人很快就会出现了。”
上官戒慈很聪明,她听懂了李乌拉的话语,她小口小口吃着,英国饼干,味道很差,此刻是最美味的。
“咳咳...”
“慢一点,他快来了。”
她是华侨,家里略有财富,但是溃兵们把最后的东西都劫走了。也许是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没有呢引起注意,一些宵小,都被孩子打跑了,但是孩子身上也增添了不少损伤,甚至她本人也被殴打,猛踹。
战争,会让险恶的人心都暴露出来,如果不是日军追的紧,估计她早就体无完肤了吧。
丧门星本应该跟着死啦死啦的,这会却变成了李乌拉,但是,李乌拉不想变成死啦死啦,一千多人,太累了。单个小排长,管着四五十人,挺好。
“丧门星,你去看看,兽医和迷龙来了没有,有人要救治。满汉,去,问问蛇屁股,还有汤没得?”
丧门星:“嗯”
满汉:“诶”
丧门星沉默寡言接替了要麻的三班长位置,满汉和泥蛋决定死舔李乌拉,赖头看了看,又响起什么连忙召集兄弟去挖坑砍树。
几十个人,工具齐全,效率很高,死啦死啦没有在意只是来回的在队列前后走动,最早的两百多老兄弟,都是有特权的存在。
阿译看了连忙跑过来:“来来,叔叔这里有糖。”
小孩子只是看了看母亲,在得到点头许可后,点了点头,阿译就这么离开了。
“阿译长官,迷龙什么时候来啊?”
阿译挠挠头:“哦,你说迷龙啊,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车货,在后头,这会正找人帮忙呢,两个破车也没有。”
李乌拉歪着脑袋:“是金子?他婆娘不要了?”
阿译一笑:“没有的是,两箱美国罐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是空投下来的,挂在了树杈上。死啦死啦说了,那个东西,算他个人的。”
我靠,提前捡走了他的罐头货,又捡到空投货,迷龙这家伙该不会和罐头过不去了吧。
上官戒慈吃了点东西,抬起头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老把我推给那个叫迷龙的家伙?”
饿,我总不能说书里你就是他老婆吧。
但是,我这该怎么圆谎呢?
赖头这时候跑过来了:“连长,坑刨好了,棺材也弄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乌拉:...我还能说什么,我就歇歇脚,把迷龙的老婆都整没了。